李闻收缴了两人的所有武器和通讯器，再次用武力警告了一番，直到她们连连保证绝对什么都不会说出去，这才放心。

武装汽车驶离建筑旁，宁星河回过头看着更加饱经了风霜的大楼，直到它消失在视野里。

她摸了摸脖子上已不再流血的浅浅疤痕，无声开口。

对不起...

————

废墟内，黎书后知后觉地想起秦毓身上的伤，幸好她往往随身带着应急急救物品。借着手电筒的光亮，黎书仔细检查了伤口。

爆炸中激起的碎片既快又利，秦毓手臂外侧被划出几道裂口，还有手掌附近的擦伤，这些都算好处理。

最重的伤在后背，方才天花板塌陷时，为了保护黎书，她没能躲开掉落的横梁，后颈直到腰间一片血肉模糊。

黎书将最后一节绷带固定好，言语中满是心疼，“内伤严重吗？”

秦毓摇了摇头，涂药和包扎的全程她都没有动过什么表情，此时像安慰似的开口，“没关系，我心里有数。”

黎书气不打一处来，又实在懒得跟她争什么有的没的了，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

“接下来怎么安排。”

“刚上二层的时候，我感知到有陌生的精神力。”

黎书将自己的观察和盘托出，一尘不染的地板，莫名聚集的丧尸，还有被提前埋下的子弹——这都说明这次并不是李闻一人所为，一定是有人提前谋划过的。

黎书十分认真：“李闻、或者说幕后那人的目标应该是你。他并没有限制我的行动，证明不在乎我的生死。至于星河和星然...”

通讯器内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黎书说的“有情况随时联系”。黎书没有再给二人发消息，也没有得到她们对情况的询问。

她垂了垂眼，“我倾向于，李闻不会对她们做什么，最多只是威胁她们不要多说什么。”

照这情况而言，威胁应该是有效的。

黎书并没有很意外，她自然也不会因为姐妹俩的所谓见死不救而产生什么恨意。

她最该恨的是李闻和那个幕后黑手。

对于姐妹俩的选择——如果是被害的不是秦毓，想必她也会这样选的。

秦毓一言不发地听完黎书的分析，这才开口，“有引擎的声音越来越远，车被开走了。”

她觉得有些头痛，虽然情绪稳定下来，已经可以冷静分析局势，但对于究竟谁想害她，没有任何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