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时才醒过来。他看到陆清洲的眼睛通红，整个人狼狈不堪，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睡觉的样子。

“陆清洲”沈时的声音沙哑“我们谈谈好不好”他真的觉得自己好累了。

他只是一个小妖怪，他根本揣测不到这些神仙心里所想。

陆清洲伸手想摸摸他的脸，却被沈时避开了，他的眼神里是已经豪不掩饰的怀疑和敌意。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沈时的声音竟然有一点哽咽。

“没有想要干什么。”陆清洲低头“我只想要你。”

“要我？”沈时不可置信“你之前说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带着一堆你们的人还堵我，现在又想要我，你们仙界之人就那么喜欢撒谎，那么喜欢出尔反尔吗？!”

陆清洲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沈时的质问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脑海里环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当年的自己是多么愚蠢又废物。

“当年，我不是去堵你的，我是去救你的”陆清洲抬起头，眼里有泪“我师尊之前全家人被妖怪灭门，如果我来迟一步，你估计已经……我说的那些话也是无奈之举”

沈时笑了，只是笑得有些苍凉：“可是你赶到了又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我一个人……”

陆清洲上前搂住了他，沈时没有挣扎，他将脸埋在沈时的肩膀上：“但是现在，没有人再能伤害你了。”

沈时沉默了，两个人就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他却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湿了。

陆清洲他，哭了？

沈时觉得自己的头又痛了，最终还是他妥协下来推了推陆清洲：“我累了想休息了。”陆清洲松开了他，有些可怜地看着他，沈时叹了口气：“我不走，要走也得等我养好身体再走”

他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现在就连这座大山都走不过去。

陆清洲有些开心，自觉地走到外面守着。

沈时最近很乖，让他吃什么都吃，要不然就躺在暖床上休息，一切都在变好，除了对陆清洲的态度。陆清洲心知肚明，沈时想要离开他的心思太明显了。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两个人就这么诡异却又和谐地相处了一段时间。

外面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