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巍山再顾不上萧颐泽，在姚绍卿即将以脸着地之前冲到了他面前，伸手接住了他。

倒在他怀里的人身体不自觉地发着抖，好像看见了什么惊悚可怕的事情一般。姚绍卿的手死死地陷进他的皮肤中，几乎能见血。

“哥……大哥……”姚绍卿身体蜷缩成一团，瘦削凸出的脊骨即使隔着有些厚重的冬衣也能够感觉到，“我好痛啊，好痛啊……”

姚巍山低头问他哪里痛，可姚绍卿只是哭着摇头。

他说不出哪里痛。

头痛，肚子痛，浑身上下似乎没有哪个地方是不痛的。

萧颐泽从地上站起来，姚巍山那几鞭子是奔着打残他去的，他身上带着厚重的血腥味，即使隔着好几米也依旧能够闻到。姚巍山的鞭子浸了盐水，皮开肉绽之后，就是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刺痛，让他几乎要站不住脚。

差距到他想靠近，姚巍山扭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站在那儿，不要过来。”

因为姚绍卿的情况，从他被接回来那日，军队里的军医就常驻府内。围观的下人早就被这场面吓得走不动道了，怀里的人又挣扎得厉害，姚巍山用了很大的劲才将姚绍卿桎梏在怀里，冲着傻站着的一群人喊道：“愣着干什么，快去把军医给我唤来！”

一窝人这才哄然而散，姚巍山抱着人匆匆往近的客房走，萧颐泽刚想跟进去，门就砰地关上了，险些夹住他的鼻子。

“王爷，这……”跟在他身后的属下看不下去，几次想要拔刀，都被萧颐泽给阻拦了，“您既然带着圣旨，何必如此委曲求全，姚巍山他还敢抗旨不成。”

“这件事可说不准。”萧颐泽身上的鞭伤无时无刻不在作痛，呼吸跟着变得沉重起来，“将军府上既然事务繁忙，那我们明日再来访。”

说完又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房间内，姚绍卿的情况却不太好。

他从小身子就弱，在药王谷养了十几年才勉强养回了本。在端亲王府的那段日子里，又是伤神又是放血的，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孱弱，能够坚持到孕后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偏偏最后还不得善终。

“王妃……”被姚巍山瞪了一眼，军医连忙改口，“小世子这身子，怕是养不好了。”

他跟着姚巍山行军有七八年了，在军队见惯了各种伤，就是断手断脚的都比姚绍卿现在的情况要好不少。

“能……养到多好？”

姚巍山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