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燕赤霞，是个年少成名的捉妖师。

他曾无数次问过自己，如果当年没有去黑山，没有结识王景战一行人，没有与黑山老妖相知相交，那他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但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

燕赤霞想象不出，没有黑山老妖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那一晚的激情与癫狂让燕赤霞一时接受不了，他选择了退缩。在老妖醒来之前，他逃跑了。说实话，他心里对老妖很复杂，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朋友。他也不知道自己对老妖是什么想法，但在夜深人静时，他又总会想起老妖。

再遇到老妖，已经是在半年后了，那时他正在降服一只槐树精。

槐树精诡谲多端，燕赤霞身负重伤，体力耗尽，几乎陷入绝境。关键时刻，黑山老妖从天而降，为他带来了生的希望。

“你……怎么来了？”燕赤霞有点尴尬。

黑山老妖变了很多，眉宇间多了愁色，人瘦了一大圈，加上超乎常人的身高，活脱脱就是一根细竹竿。

“我其实一直跟着你。”黑山老妖怯怯懦懦的，看起来很状态并不好。

燕赤霞还想问，但眩晕又一次侵袭了他。当燕赤霞软软倒在黑山老妖怀中时，他隐约觉得这画面有点熟悉，他的心一跳，难道老妖又要……

事实果然不出所料，黑山老妖又主动坐在他身上干了一回那档子事儿。

看着在微蹙着眉头，勉力自己动的老妖，燕赤霞心想，算了，就在一起吧。

可令燕赤霞没想到的是，这一回竟然是老妖跑了！

第二天一早，燕赤霞看着空无一人的山洞怅然若失，唉，怎么又走了？得，这回轮到他找老妖了。

燕赤霞了找了小半年，才终于找到了人。

对方更瘦了，脸色很苍白，皮肤都没有以前微黑的健康状态，显得十分憔悴。他刚想上前，这对方高高隆起的肚子就让他呆愣住了。

“你……这是得了什么病？”燕赤霞迟疑地问。

黑山老妖垂下头，难耐地揪住衣摆，“我……我怀了你的孩子。”

“啥？！”燕赤霞骇了一跳，但见到黑山老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神情不似作伪，他的脑仁突突直跳，一步步缓缓地走近老妖，“你在说笑么？”

“我没有说笑！”黑山老妖生气起来，他再也不要相信话本子里的胡言乱语了，套路都没有用！

什么欲擒故纵？什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