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转过身也亲了他一下，“满意了吗？”

“满意了。”林右搂紧白妙。

白妙闭上眼睛打个哈欠，抹掉眼角溢出的泪花，说：“那我睡了。”

林左和林右异口同声道：“好。”

半夜，雨声中夹杂着诡异的动静，吵醒了白妙，他睡意朦胧地睁开双眼，林左不在，林右正看着他。

外面的声响像尖叫，又像重物砸落，白妙的身上冒出鸡皮疙瘩，下意识往林右的怀里躲，“林左出去了吗？”

林右安抚地顺了顺白妙的背脊，“嗯，他八分钟前出去了。”

白妙问：“外面又有怪物出现了吗？”

林右双眼的漆黑瞳孔扩散至整个眼球，很快又恢复了原样，白妙窝在他的怀里，没有看见。

“对，怪物出现了三只，现在只剩一只了。”

“今夜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怪物？”

“雨。”

“雨？和雨有什么关系？”白妙浑身发凉，睡不着了，伸手打开了台灯，暖色的灯光照亮了床头。

“雨是黑色的，雾气融合，变得非常浓。”林右抬头看向窗帘，不会用人类的语言形容，说起了怪物的语言：【加深了我们的世界与人类世界的联系，许多不会进入人类世界的怪物，也能进入了。】

他说一段话会刻意地停顿几秒，白妙听着不会太难受，忍着不适，问道：“黑色的雨，是不是和地面上的黑水一样？”

“是。”

“雾呢？一般的雾和灰雾融合，就会变成灰雾吗？”

“对。”林右垂眸看着白妙，用手摸摸他漂亮的脸，屈起手指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尖，“你很聪明，我喜欢。”

白妙缓缓眨了眨眼睛，白皙的脸颊泛起薄红，“你从哪里学的这些？轻浮。”

林右拿起枕边屏幕亮着的手机给白妙看，示意是从手机学的，低头亲一口他的脸颊，说：“我只会对你这样，我们是恋人。”

白妙害怕的情绪稍减，有更重要的事等他做，他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电话给李榕。

电话接通，李榕那边的雨声有点大，“林英！有什么事吗？”

白妙把这件事和李榕说了。

李榕坐进警车，电话里传过去的雨声变小了，“这事我们知道，所以这几天电视台不断提醒民众最好二十点半就回家，路上巡街的警车都加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