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说，是整个世界都在缓缓崩塌。

“你......”

他才说了一个字，傅司衍就用即将变得透明的手指抵住了他的唇，语气十分温柔，“宁宁，别怕。”

“宁宁”这两个字就好像是一个开关，瞬间打开了江佑零尘封已久的记忆，脑海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渐渐与面前的傅司衍重合，最后融合为了一个人。

原来...都是他。

他什么都想起了。

他是江宁，也是江佑零。

...

前世，他还是一只尚未幻化出人形的小白狐狸，就因为贪玩不小心拔了正在沉睡的傅司衍的一根羽毛，两人从此就有了瓜葛。

傅司衍那会儿已经快四百岁了，已经成年能幻化出人形了。

被他的一番操作弄醒后直接提溜住了他的脖子，“狐狸？”

他感受到了强大的威压瑟瑟发抖，颤着四只腿小心翼翼的开始替自己求饶：“我...我错了...我不该拔你的毛......放了我吧......”

可惜他的求饶并没有什么用，傅司衍他让自己留在他身边还债，因为他和自己说他的羽毛是无价之宝，他得赔。

那个时候的他刚开灵智，哪懂这么多，傻不愣登的就同意了。

结果这一待，就是几百年。

甚至还被他不要脸的骗了身和心。

他们相伴了很多年载，一直都形影不离。

直到妖魔大战爆发，那些休闲的小日子一去不复返，傅司衍作为上古神兽之一，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可惜那些魔族的人太过于狡诈，居然把他抓走用来威胁傅司衍。

傅司衍自然不会弃自己不顾，他明知道这是个陷阱，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来救他。

最后两边都身受重伤，他和傅司衍逃了出来，可他自己却为了救傅司衍而身受重伤，即将魂飞魄散。

在这危急关头，傅司衍用尽最后一丝法力，也只强行留住了他的一魂一魄。

...

忆起全部记忆的江佑零已泪流满面，傅司衍看着心疼急了，想为他拭去眼泪可却有心无力。

眼瞧着这个虚拟世界即将崩塌，傅司衍只得忍住心疼，温柔哄道：“别哭，我在那边等你。”

江佑零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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