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元诚，只觉得失望。

元诚察觉，有些不悦，“太傅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宋清弦一字一顿：“臣当年没能教导好陛下……”

听此，元诚的脸色再度冷了下来，他放下茶杯，猛地抓起宋清弦。

砰！

元诚抬膝击中宋清弦腹部。

力度不小，让宋清弦直接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元诚似是还不解气，又上去补了几脚，拳拳到肉的声音。

等到元诚冷静下来，宋清弦已经疼得瑟瑟发抖。

从前那个个头到自己腿的小家伙，此刻拳拳狠厉，招招要人性命。

“有件事，太傅一定不知道。”

元诚深吸一口气，将宋清弦从地上抓起来。

“当年朕被太傅打了手板后，因年纪小，学东西也慢，太学院的兄长们全都排挤朕，在没人的夜里跑进朕的房间，捂着朕的嘴，将朕拖到外面的巷子里殴打。

那时的朕年幼体弱，也不受父皇宠爱，就算死，父皇也不会彻查，若非朕的乳娘极力护着朕，朕早就死在了太学院。

而朕的乳娘，替朕死在了太学院！死在了那些兄长手里！”

霎时间，宋清弦猛然一怔。

他颤抖着发问：“陛下的乳娘……不是落入井中才……”

“那不过是他们掩盖罪行的幌子！！”

元诚愤怒上头，又狠狠打了宋清弦一拳。

“朕因为娘亲出身低微而不得宠，父皇也不重视朕，唯有乳娘，对朕视如己出，她用身子将朕护在怀里朕才得以苟活至今！”

他说着，眼圈通红地扼住宋清弦的脖颈，“若太傅当年对朕宽容些，看在朕比其他皇子都年幼的份上多照顾些，那些皇兄碍于父皇看重学业、常与你交谈，定然不敢那般欺负朕！乳娘也就不会死！”

宋清弦几乎快要窒息，脑海还回想着当年。

他根本没想到那些皇兄会欺负元诚，他只知道元诚的乳娘半夜失足摔下井后，元诚就变得更加沉闷不爱说话，即使他尝试沟通，元诚也不再领情。

万万没想到真相竟是……

“朕不会让你死的。”

元诚突然松开了宋清弦，然后转身又拿起那杯茶走向宋清弦。

“陛下若真的要赶尽杀绝臣认了！”

宋清弦挪动着向后退，直到后背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