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离开的姐姐跟我说过，她会带警察叔叔来救我们大家的。」我睁大眼睛，紧紧盯着他道：「你是警察叔叔吗？」

那个男人似乎愣了一下，我能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别样的情绪，但那丝情绪很快又沉回了他阴沉的眼底。

「孩子，我没有办法救出你们所有人。」那个男人说道，看上去似乎有些抱歉：「但我今天可以救你，只要你出来后帮我完成任务，之后我会放你走放你自由，好吗？」

嗯，没关系，只救我也可以。

因为我可以救出所有人。

「那叔叔，你可不可以先完成我一个愿望？」我问道。

「这……」

「只要叔叔你完成我的愿望，我就可以给你做那些事，好吗？」

我知道这个男人要我去做甚么。

他要我去当一个叫间谍的东西。

我还记得以前有个哥哥解释过外面的世界，世界上有两个国家，一个是北国，还有一个是我们所属的南国，两边一直打架，那个哥哥说他的姐姐被派去北国当间谍，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最后他只收到一个会发金光纪念品。

他说我跟他姐姐很像，都是个混血儿，我问他混血儿是甚么，他说就是一个北国人和一个南国人生出来的小孩，长的一半像北国人一半像南国人，他的姐姐当初就是因为这样被选中送过去的，而他则因为是同父异母的纯南国人，所以没有遭殃。

而现在这个男人要我做的，应该就是和那位可怜的姐姐一样的事情。

但要是我现在直接同意跟他走的话，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而阿一，这样就救不了他了。

所以……

「叔叔，我想要先杀了老师。」我附在他耳边，十分认真道：「我不用你动手，但你要配合我让我杀了老师，让我报仇，然后我就是罪犯了，你们就可以拿我的把柄让我一定要听你们的话了。」

记得哥哥说，他们都喜欢找那种犯过罪杀过人的当间谍，因为那样才能让间谍因为怕被处罚所以乖乖听他们的话。

那我如果犯罪的话，他们就会很满意，这是一场互利互惠的交易。

可我刚说完，却见那个男人一下变了脸色、表情抑郁地抓住了我的肩头。

我以为自己要完蛋了，没想到那个男人却突然摸了摸我的头，红着眼眶抱紧我道：「是我们对不起你……是我们对不起你……」

我到现在还是听不太懂为甚么他要说对不起，我当时也不敢动，就只是站在那让他抱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