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人呐，有千千万万种。无一不在寻觅一个真字。什么真心啊，真情啊，真理啊，真话啊……可笑的是，他们又何曾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夜淮的手轻轻地略过一个素白的瓷瓶，微微施力便把它掀翻到了地上。

“秦暮呐，你来说说，这瓷瓶是真迹呀，还是赝品呢？”夜淮好整以暇地看着秦暮，等她一个答案。

“我不知道。”秦暮满脸肉疼的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瓷瓶，不明白夜淮的意思。

“哼，秦暮呀，你可真是个妙人。不会故弄玄虚，不会装模作样，我喜欢。”夜淮的指尖点了点桌子，继续说道，“这瓶子是我在大清朝时期，学那工匠一同做出来的。我可不是什么名家之手，可那些个古董专家们呀，可是煞有介事地研究了一下午，硬说它是出自名家的作品呐。”夜淮笑意吟吟地看着满地的碎片，无所谓地说道。

“……所以，你就把你做过的赝品拿出来卖了？”黎湛立在一旁，轻声问道。

“呵，不过是砸了几个不懂装懂的饭桶罢了。”夜淮支着下巴，好心情地看向黎湛。

“……”饭桶本桶的黎湛脸色僵了僵，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那房子究竟是下了什么禁制，为何秦暮一进去，便会头痛欲裂，魂不附体的？”隆裕想到秦暮脸色煞白的样子，不自觉地皱了眉头。

“哼，我是器灵，附身的匕首上早就不知沾染了多少人命。煞气凝着鬼气，秦暮这凡人之躯又怎会承受得住？我倒是没想过，你们两只大鬼竟会大咧咧地带着个奶娃娃来复仇？”夜淮漫不经心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轻声嗤笑道。

“……”隆裕攥了攥手指，勉强压制住了身体内的怒气。是她大意了，让夜淮平白钻了个空子！这夜淮……可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糟心呢。

“可是，我托人去打听的时候，他们都说卖赝品的是一个团伙啊！夜淮姐，你……是大鬼头子？”秦暮觑着夜淮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嗤，小丫头，你当这大鬼是草地里的狗屎？到处都是的？”夜淮似笑非笑地睨了眼秦暮，缓缓说到，“我的本体是一把匕首，匕首嘛，无影无迹的，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变换成旁的模样。”说着，夜淮便变换成了一个妇人的模样。

“啊！”秦暮被吓得倒退一步，险些栽倒在地，得亏隆裕眼疾手快地将她揽到了怀里。

“器灵显形，千人千面……你看到的……不过只是你心底想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