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发现

周末。

平时学业任务重，很少有时间放松，加上临近期末，都想过个好年，基本上每个人学习压力都很大。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放松一下，班里大部分人都来得特别早。

姜岁九到包厢时，人还没来全，大家正聊得热闹，一改平时埋头苦学的模样。

“岁岁，我在这儿。”赵秋棠从沙发上站起来，挥了挥手。

“你来挺早啊。”姜岁九随意扫了一眼，“你家那位呢，怎么今天没跟你一起？”

“哦，来了来了，他刚刚跟梁答他们出去买东西去了。”

“欸，不是说今天只有咱班的吗，怎么还有几个外班的？”

“这几个平时玩得比较开，大家也都认识，估计不知道谁通知的，可能也有想来跟梁答套近乎的。”

姜岁九笑:“他就那么厉害啊，人格魅力那么足。”她话一顿，不在意的问:

“说到这儿，好久没看到沈嘉了，都有其他人来了，她怎么不来，不是说她和梁答都要在一起了吗？”

赵秋棠一脸懵逼地看着她:“你哪听来的消息？”

“难道不是？前一段时间梁答还主动找她。”姜岁九呼出一口气，“学校里好多人都这么说。”

“不是啊，梁答不想沈嘉再缠着他，只是去跟她讲清楚界限。”赵秋棠皱着眉，哭笑不得:“都是谣言，你没看沈嘉都不来找梁答了吗？”

赵秋棠无语极了，搞了半天，梁答一点进展都没有，还差点被自已喜欢的人磕了cp？

这是什么大无语事件？

是金子总会发光，梁答却特么是块铁。

赵秋棠仔细盯着姜岁九的表情，像是要看出点什么。

姜岁九不知道该怎么说，故作遗憾地摊了摊手:“好吧，我还以为有什么瓜可以吃呢。”

她拿了一杯果汁，坐在沙发上喝了起来，心里却波澜起伏。

原来都是自已误会了吗？

他对自已不喜欢的人会划清界限，那对她呢？

为什么总是做出一些让人误会的事？

仅仅是因为自已是他的同桌才会这样不同吗？

为什么会有一种呼吸通畅的感觉，好似吃下去一颗酸涩的山楂，过了这么久，却回味出来一丝甘甜。

她是喜欢上梁答了吗？

梁答喜欢她吗？

姜岁九抿了一口果汁，随意地打开手机，聊天界面上还是刚才梁答发来的消息:

喝奶茶吗？红豆味儿的，给你带一杯？

你不回我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包厢里开着暖气，闷闷的，她有些烦躁地骂了句脏话。

她顿了顿，原来，自已已经很久不说脏话了。

…

赵秋棠一看见何忆迟回来就神秘兮兮地跑了过去，班里人几乎都知道他俩的事，纷纷冲她开着玩笑，她倒也不在意，张牙舞爪地呛回去。

“今天答哥大方，大家都别给他省钱。”段俗看着大家开始有点拘谨，出来调节着氛围。

“肯定啊，那不得敬答哥一杯。”

“就是啊，一起走一个。”

“来来来。”

大概十几岁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已很成熟，总是想涉猎一些自已好奇的东西。大家纷纷端起了酒杯，故作老成的喝起了酒。索性还不敢太放肆，大部分女生都只抿了几口。

气氛一下子点燃起来，屋里的灯光比较暗，带着点轻松的暖意。

大家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拘谨，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说话，玩游戏，还有一个平时唯唯诺诺，都不敢跟女生说话的眼镜仔竟然抱着话筒扯着嗓子要唱《爱殇》。

包厢里人多眼杂，梁答也不想引起什么骚动。他穿了一件宽大的黑色羽绒服，沿着墙壁走，顺手把灯光调得更暗，阴影笼罩着坐在角落里玩手机的姜岁九。

他走过去，蹲在她身旁，拉开上衣拉链，从内兜里拿出一杯红豆奶茶递给她。

“喝奶茶，还是热的。”他今天戴了一个银色耳钉，折射出来的光让姜岁九有片刻的眩晕。

“你有耳洞？”她也不客气，戳开奶茶。

“嗯。”

“我还以为是个黑痣呢。”

“你没仔细看。”

“我有点近视。”

“奶茶好喝吗？”

“还行吧。”

“小爷体温暖热的。”梁答坐在她旁边。

“我该怎么夸你？”姜岁九不假思索，“为了同学献身，真伟大？”

梁答低声笑:“也不是不可以。”

姜岁九愣了愣，随即给了他一拳:“正经点。”

段俗玩游戏输了，被其他三人命令盯着那边的动静。

“报告报告，有肢体接触了。”

“怎么了怎么了？”赵秋棠急忙问。

“哦，小姜同学打了答哥一拳。”

齐睿:“……”

何忆迟:“……”

赵秋棠:“……”

“你能不能讲点重点？”

“我说，咱们也太猥琐了吧!”段俗委屈巴巴。

“你才猥琐——”

“你确定姜岁九也喜欢梁答？”何忆迟揉了揉赵秋棠的头，疑惑道。

“废话，我今天从她细微的表情上观察到的，就算不喜欢，也肯定有很大好感，就差临门一脚。”

“梁答现在好像不知道姜岁九喜不喜欢他。”齐睿适时开口。

“那要不要把我的发现告诉答哥。”

“你自已决定吧，告不告诉都行。”何忆迟把她面前的酒杯拿了过去，塞给她一杯果汁。

“那我来说，省得干着急。”赵秋棠放下牌，喝了口果汁。

“你俩是光速，他俩是龟速。”段俗耸了耸肩。

姜岁九握着奶茶，有点心猿意马。明明已经有些凉了，她却觉得很烫手，让她在寒冷的冬日里既渴望又畏怯。

“你……那天，球打得不错，我第一次见。”ļ

“嗯。”梁答侧目，“你会打？”

“你怎么知道我会打。”

“随口一猜。”他问，“我认识的女生很少见有打球的，喜欢？”

“我爸以前喜欢打篮球，经常拉着我一起打，久而久之，就会了。”

“你爸？好像没听你说过。”

“他喜欢玩失踪。”姜岁九无所谓地笑了笑，“以后有机会一起打球。”

梁答勾了勾唇角:“你个子在女生中也算高，可惜咱们学校没有女子篮球队，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校男子篮球队，我是队长。”

“给特权？以权谋私？”

“是啊，就是谋私。”梁答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嘁，我才不要，我还是想考第一名。”姜岁九别开了眼。

“行啊，野心不小，我帮帮你？送你考第一。”

姜岁九一脸你在讲什么鬼话的模样，梁答咳了咳:“我是说，除了语文。”

姜岁九支着下巴，懒懒看着他，一副居高临下的女王模样，语气中却带着笑意:“你还是先管好你的语文吧，老王期末不会放过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