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除名！

第二天起床，已是日照三竿，我转身，床上已不见胡言绘的影子。

我下床，去客厅，客厅桌子上放着早餐，还压着一张纸，我暂时没有手机，她只能以这种方式给我留言。

“我出去办点事，晚点回来。”

我放下纸条，吃着桌子上的小笼包。昨晚瞥到了她的化妆台。我过去翻看着化妆品，都是牌子货，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女儿。

我找出我喜欢的眼影盘色系，也化了个妆，只是很久不碰这些东西，难免有些生疏，不过还好，这次画的挺成功。

我在公寓的电视上追了好几集动漫，胡言绘才回来，她也画的全妆，今天穿的短裤，也是黑色，她好像对黑色情有独钟。

她看门看到我，“姐姐你化妆啦？我还以为你不会准备叫你呢！”我笑着，放着手里的遥控器，“会一点，化的不是很好。”

她凑我眼前端详一圈，“明明画的很好看。”问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转过脸去，“我想回家一趟，我还有东西在那个家。”

“要我送你去吗？”“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她点点头，“好吧。”然后拿出来公寓的钥匙，递给我，“拿完就回来吧，钥匙给你。”

我接过钥匙，“好。”

胡言绘对我太好了，好的我有点不知所措。她却像是很正常的一样。

我回去了，坐上高铁，我家里在小县城，不在市区。

高铁辗转两个小时，总算是到了。

我走到小区，上了楼，站在门旁边，才听见里面很吵。

“又是在吵架了吧，这个地方什么时候才能安生一点。”

我等了好一会，听着里面的动静消停了，才敲门。里面传来喊声：“谁啊！”我没出声。

过了一会，门开了，开门的是个女人，她是我母亲。她看见我，明显很诧异。

我越过她走去屋里，女人赶紧关了门追了上来。我进去客厅，里面乱七八糟的，地上是摔碎的玻璃片，桌子上乱七八糟的，烟头啤酒瓶。一堆。

父亲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女人喊住我，“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出来的。”我冷笑“还能怎么出了？走出来的啊！”

说完我准备去我的卧室，过去打开门才发现，我的卧室早已变成杂物间。

虽然心里早有预料，但是真的看到了，还是觉得难过，他们真的把我从这个家除名了！

女人过来扯过我的胳膊，“我问你怎么出来的，谁接你出院的？”

我甩过她的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不是用你的钱出院不就行了？”

男人走过来，看着我们娘俩，“吵什么？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对于这两个人，我已经是到了深恶痛疾的地步，我也没再说话，去卧室翻了起来。

我在找身份证，那东西不能没有。

外面那两个人看我这态度，开始指责“翻什么？你回来就给我们这态度？好歹你也是生下来的，别太过分。”

我听着他们的骂声，加快了手里的速度，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翻出来一个破破烂烂的塑料袋，里面装着身份证。

我拿到手起身就要走。

两人将我拦了下来，女人用更难听的词骂我，男人则是直接抬手给我一巴掌。

我被他打懵了，愣了两三秒，转过头吼了起来，“你们两个有病吧，什么叫好歹生了我？我让你生了？你们都准备把我从这里除名了，我走你们拦什么？”

女人喊着，“什么叫把你除名了？你这么多年在这里白吃白住的不算是吧。”

我深吸一口气，握住颤抖的手，因为生病的原因，现在一激动一生气，不管好事坏事，身体都忍不住的抖。

我向门口跑去，准备离开这个地方，男人先一步走到门前堵着门，“去哪？既然你回来了，就那都不许去！”

我看着门口的男人，再看看身后的女人，情绪再也压抑不住，我冲进厨房，拿起菜刀，“不让我出去，我就死在这个家里！！”

女人准备上手夺，我砍过去，伤到她的手，女人叫喊着，行，你死，我看你敢不敢死。

我冷眼看着两人，身体已经抖的厉害，我看着两人这个样子，也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

就算死，我也不会再留在这个家里。

我吧菜刀挪向手腕，一刀下去，血瞬间涌了出来，我又把菜刀架在脖子上，他们可能害怕了把，也可能是怕花钱。

给我让了路，我拧开门把手，后面传来声音，“你从出去了，我会去户口本上，彻彻底底消掉你的名字！”

我头也没回，手腕的血滴在地上，“随便你。”

出来已是晚上，我去了药店，买了纱布。我控制好力度，没有伤到血管。我缠好手腕，止血。

衣服已经被血滴的不成样子，本来就是白色的裙子，现在滴上血，夜晚出去，多多少少有点吓人。

我也没有精力再去换衣服，我打了车，准备区高铁站。

我上车坐在后面，车窗摇下来，看着外面，司机是刚大妈，她时不时从前面的镜子里看我。

终于她忍不住，问，“姑娘你这一身是怎么弄的。这么多血。”

我已经平复号那时的心情，“没什么，不小心弄的。”司机再没说话。

买了票，就准备回去。

回去公寓也已是十二点。我打开门，胡言绘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向我。

看到我这一身的狼狈样，她冲过来，“你怎么搞的，怎么把自己整成这个样子了？。”

我笑着，抱住她，“绘绘，以后问就是一个人啦，再没亲人了。”

她拆开我缠在手腕上的纱布，边吹边给我消毒。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滴了下来。

她给我擦着眼泪，“没事啦，你没有家人了，还有我嘛。”

我点点头，“你真的好温柔。”她笑着，“我可不是对谁都温柔。”

洗了澡，我就睡了，躺下就睡着了。太亮从被窝爬起来，胡言绘递给我一部手机，“送你的，等会出去办卡！”

我接过手机看着她，“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边放好小笼包边递给我筷子，“你猜！”

我摇摇头，她笑的很甜，凑过来，“姐姐你昨晚还抱着我睡呢！手掰都掰不开。”

我拿起一个包子塞她嘴里，“你瞎说！”

我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低着头狂塞两个包子。自言自语，“这家伙感觉跟医院不一样，在医院明明就是个小姑娘吗，爱哭爱闹，怎么出了医院，变得这么……”

我话没说完，她接上，“这么什么？”我抬头，看她一手撑着下巴，一个手拿着包子，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一噎，转过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