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更没人性的疯狗老公
这话说得就很难听了,但却又是事实,顾风南薄唇紧抿,没有辩驳。
楚渊放倒了座椅靠背,闭上眼睛懒散地问,“陆祥雄这次摆了你一道,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左右都是他陆祥雄的种,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就行。”顾风南根本不在乎自己娶的人是谁,他只在意这段联姻关系背后的利益。
楚渊撇撇嘴,对这个回答不怎么满意,“你就放任那些人看你笑话,在背后嘲笑你娶了个野种?”
“那么请问你说的那些人敢当着我的面嚼舌根吗?”
“他们只是嘴贱,又不是不想活了。”
顾风南挑起半边眉毛嗯哼一声,“所以,当你站的足够高时,那些冷嘲热讽自然吹不到你耳边。”
“你倒是心大。”楚渊躺下后又没了睡意,便睁开眼睛看向窗外,跟顾风南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话说等你得到陆家的资源和技术后,这小omega你打算怎么办?我看他长得挺乖,当个消遣养着应该也不赖吧。”
“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顾风南暂时没考虑那么多。
不过照楚渊说的,把这小omega当个消遣寂寞的玩意养着,似乎也不是不行。
黑色卡宴在寂静的夜色中行驶了大概二十分钟,最后停在同心医院门口。
楚渊身为院长的亲儿子,直接给白陶开了后门。他一边让值班医生去血库调血,一边吩咐顾风南把昏迷不醒的少年抱去急诊室里。
“把他放在那个床上,两腿分开,搭在支架上。”楚渊快速地换上白大褂,戴上无菌手套后开始用生理盐水给白陶冲洗伤口,做检查。
结果跟他之前所说的一样,是撕裂伤。
不过让楚渊意外的是白陶的伤口并不深,可这出血量却有些吓人。
按理说这个程度的撕裂伤最多二十分钟也该止血了,可直到现在白陶的伤口都还在缓慢地往外渗血。
顾风南见楚渊皱着眉神情严肃,不由疑惑,“怎么了,他不会真出什么问题了吧?”
“他看起来像是有凝血障碍,具体什么情况得做个检查才知道。”楚渊说着给顾风南开了张单子,“你去医院门口的药店把这几个药买回来,他现在止不住血,得用药敷才行。”
“你这是什么鬼画符?我拿给药店他们能看明白?”顾风南接过单子,半个字都看不懂。
“是个医学生都能看懂,你快去!”楚渊把顾风南推出诊室,又折身回来继续给白陶做检查。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
omega的腺体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后脖颈上也都是干涸的血迹,只不过之前被发尾盖住了,所以才没有注意到。
“真特么是属狗的。”楚渊嘴上骂骂咧咧,手上动作麻利地给白陶清创。
或许是腺体部位比较敏感,生理盐水冲上去后omega便无意识地挣扎起来,嘴里也不住念叨着什么。
楚渊起初以为白陶是因为疼所以在哼唧,后面仔细一听发现,这小omega居然是在喊妈妈。
“诶,小可怜,你已经没有妈妈了,只有一个没人性的畜生老爹,和一个更没人性的疯狗老公。”
“你说谁没人性?”顾风南拎着一堆药走进来,冷冷瞥了眼楚渊,“在我的omega面前说我坏话,你是不是想撬墙角。”
“哟哟哟,还‘我的omega~’,你丫的装什么大情种呢。”楚渊阴阳怪气地模仿着顾风南的语气,然后翻了个白眼道,“你以后在床上注意点,omega的腺体很脆弱,一旦损坏这辈子就完了。”
“腺体损坏不就是无法受孕吗,大不了人工植入胚胎,也能生。”顾风南一贯是无所谓的态度,把药抛给楚渊后,自顾拉过椅子坐下,“他只要活着就行。”
“大哥,就你这暴虐的标记方式,再来两次他很难活着啊!”楚渊无语到了极点。就这,说他没人性他还不乐意。
“有这么夸张?”顾风南眯起眼睛,摆明了是不信,“omega初次被标记都会受伤,我也没听新闻报道过哪个omega因为标记而死的。”
“你爱信不信,反正到时候丧偶的是你不是我。”楚渊说着从袋子里拿出消炎止血的药膏,又叫顾风南过来。
“他的伤口每天都要涂药,一天两次,涂药的方式和手法你学着点!”
“我不学。他自己不能涂?”
“这受伤的位置你自己涂一个我看看!”
“啧,真麻烦。”顾风南已经不耐地皱起了眉头,“不涂药行吗?”
楚渊:“你不如直接问我,他怎么死比较快。”
顾风南:“……你这人说话真难听。”
楚渊呵呵两声,朝对方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少废话,赶紧过来仔细学着点!”
“真烦。”顾风南百般不愿地起身走过来,“这玩意还需要学,把药抹到伤口上不就行了吗?”
楚渊闻言呸了一声,“你当omega跟你一样皮糙肉厚吗?”
顾风南微微眯眼,声音冷冽,“你再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就要攻击你了。”
“OKOK,fine!我闭嘴行了吧。”楚渊果断举手投降,他可打不过顾风南这个疯狗。
顾风南冷哼一声,低头看楚渊给白陶上药。
一通折腾过后,东方天际已泛起鱼肚白,楚渊困顿地打了个哈欠,将手套褪下丢进黄色垃圾桶里。
“行了,旁边有空余的病房,你带他去输血吧。等过几天他恢复好后,再来做个检查。”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现在回家睡觉,你在这看着他。反正你是白衣天使,看护病人是你的本职。”顾风南一本正经地问道。
“没可能。”楚渊果断拒绝,然后贱嗖嗖地开口,“刚才是谁在那宣示主权说“我的omega~’,这会儿就想把人丢在医院不管不顾了?你果然是个绝情的男人!”
顾风南没接话,只用那能冻死人的阴冷视线盯着楚渊。
这种魔法伤害楚渊向来是不怕的,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咂咂嘴道,“医院门口的早餐店应该开了,我去买饭,你就在此地等着不要走动。”
顾风南:“爹不饿,你自己吃。”
楚渊:“你这人说话真难听!”
“我还有更难听的,你想听我录成专辑送你。”顾风南抱起被裹成蚕蛹的白陶朝隔壁病房走,还不忘嘱咐道,“我要吃鲜肉馄饨,两碗,大份。”
“等着,爹给你买去!”
“快滚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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