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病弱的小古板目录

第1章病弱的小古板

天维四年,皇宫,夜,雷鸣。

产房里的喊声还未停,雷鸣一阵阵在人们耳边炸响,一时之间连威严肃穆的皇帝陛下都绷紧了面庞。

国公府夫人参加宫宴时惊了身子,在宫里便早产了,数月前司天监便预言这一胎生产时的艰险,但看着一盆盆血水被抬出来,还是让人惊心不已。

国公爷立于皇帝陛下的左后方,他入宫为妃的妹妹站在他的身旁,二人皆神色焦急。四皇子扯着皇帝陛下的衣袍,眼里也盈满担忧。

皇帝察觉到了他的忧心,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大家都在忧心产房内的国公夫人,哦不,应该是忧心那被司天监誉为吉星的胎儿。

产房里传来国公夫人的惨叫,凄厉的叫声在这伴着雷鸣的夜里显得诡谲,四皇子打了个哆嗦,仰头问皇帝陛下。

“父皇,国公夫人叫的好生凄惨。”四皇子姜齐宣不懂女子生产之艰险,只知道平日里温和柔美的国公夫人此时一定是痛极了。

皇帝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他对这位国公夫人生产之事不甚上心,他在乎的是引起司天监诧异的吉胎。

产房里的叫声停了,就在大家一颗心都悬了起来的时候,产房中传出了两声嘹亮的啼哭。

听见两声啼哭的众人面面相觑,唯独国公爷松了一口气。

产婆抱着两个婴孩走了出来,见到皇帝便跪了下去两位产婆双手高举,将一对龙凤胎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已有四位皇子一位公主,和初为人父的国公爷的表现截然不同,他伸出手将包着孩子的布料掀开,随意看了几眼便让产婆把孩子抱给国公爷。

国公爷包着小公子看来看去,站在他身旁的贤妃怀里也躺着那位小小姐。

见这里都是国公府的人,皇帝叹了口气带着四皇子走了,国公夫人刚诞下孩子,他就不在这里掺和了。

皇帝一走,国公爷便垮下脸,将孩子交给欢天喜地的老夫人之后,大步走进了产房。

产房里已经被处理过了,但空气中依旧弥散着血腥味,太医还在给国公夫人把脉,交代了一番之后才退下。

国公爷终于可以和给他生下一儿一女的夫人说上两句,他侧身坐在被清理干净的床上,低头去看一脸惨白但依旧扬着笑容的国公夫人。

“夫人辛苦了。”淡淡一语,表面功夫般无波无澜,国公夫人听了也不恼。两人的婚姻本就是联姻,做足表面功夫就好。

“国公爷,我们何时才可以回府上?”国公夫人语气淡淡,不知道是因为没什么情绪还是刚生产完没有力气。

国公爷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刚生完孩子,实在不好立马动身回府。单宫里人多眼杂,许多事情都不方便。

在国公夫人的要求下,三天后他们回到了府上,大家极力保护着它和两位少爷小姐。

刚出生那天,司天监便传了消息过来,少爷取名为江砚书,小姐则为江韵锦。

生产前司天监预言这个孩子会带着国公府甚至大周国走向强者之列,所以皇帝才等在产房外,结果国公夫人诞下龙凤胎,皇帝一时拿不准司天监的话,才没有动作。

孩子出生的消息刚放出去两天,京中已经有了传言:大少爷是嫡长子,以后要继续国公爵位,司天监说得那一位吉星定然就是江砚书。

国公夫人知道这样的传言下会产生各种不公平之事,虽然对国公爷无爱可言,但始终心疼这两个孩子,于是她潜意识里便对江韵锦更加偏疼。

国公府世代有着嫡长子出生前不得纳妾的规矩,所以国公爷在国公夫人诞下孩子的第二年了抬了四房小妾进府。

娇妻美妾,长子嫡女,国公爷一时间内成为了京城人人艳羡的男人。皇帝忌惮这个所谓的吉星,几乎是动不动就在敲打国公爷。

天维五年,国公爷美妾诞下一个女孩,同年,一个小妾也怀上了身孕。

天维六年,国公爷的妹妹贤妃诞下龙种,皇帝龙颜大悦。同年,国公爷的提议在边境灾情上有所成效,国公爷一跃成为皇帝面前的红人。

——

皇家练武场内,已经十一岁的四皇子姜齐宣艰难地举着长弓,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此时才七岁的江砚书,懵懂地抱着四皇子外衫,大大的眼睛里皆是对四皇子的仰慕。

四皇子经了师父指点,终于将一支箭矢狠狠钉在了靶子上,他得意地回过头看江砚书,在看见江砚书眼里的仰慕时,更是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江砚书幼时落水落下了病根,至今身体仍然不甚康健,六岁那年成为了四皇子生母钦点的皇子伴读。

自此之后便一直跟着四皇子在皇家书院读书,好在他身子不好,但脑子极其聪慧,是读书习字的好手,四皇子在功课方面多有仰仗。

四皇子比他还要大上五岁,生母娘家本是世代文人,岂不料出了个将星。

他的小舅从小不喜识字念书,少年时便上了战场,现在已经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前段时间刚刚娶进门一位出身将门的舅母。

四皇子生母对这位弟妹倒是喜欢的紧,时常召她进宫,四皇子被舅母感染,倒是和江砚书恰恰相反,偏偏耍的一手极好的长枪。

四皇子知道江砚书是一个身子骨弱的小文人,所以从来不似三哥那般带着伴读上天入地,哪怕被父皇训斥也改不过来那脾性。

他总喜欢看江砚书那副文人书生的样子,特别是江砚书那小孩子却故作老成的模样。

虽然他有三哥弟弟四个妹妹,但从来没有那个弟弟妹妹可以像江砚书一样招人喜欢。

他走到江砚书面前,伸手接过小文人递过来的热茶。

“殿下,此时正是暑中,应当适当休息。淮桉前段时间从太傅那里得了一副棋局,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姜齐宣从不和江砚书区分君臣,都以表字相称,但奈何江砚书从小便是恪守礼仪的,所以至今仍然未曾称呼他的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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