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表面交易目录

第39章表面交易

幸祂说着还摸向白荼的手腕,往他手里塞了一包特制的纸巾。

确定白荼拿稳了,他后退一步,凭借对环境的熟悉,摸索着转到合适的角度,小心朝床走去。

白荼窘迫地抽了纸,慌乱地消除自己一不小心泄露的脆弱与触动。

幸祂给的纸巾是特制的,哪怕是反复用力擦拭,也不会伤到皮肤。

白荼一遍又一遍地用纸巾确认过自己脸上没有痕迹之后,才偷偷扭头看了眼幸祂所在的方向。

此时,幸祂已经摸到床的边缘,正用手反复试探着确定床头柜的位置。

他的手几次擦过床头柜边缘,眼看就要摸到了。

结果却响起“啪”的一声,然后就是“叮呤咣啷”的一通响。

白荼还没来得及说“小心”,对方就已经把原本垒得漂漂亮亮的魔方扫倒了一大半。

“没事,我来理。”幸祂边说边“收拾”自己的“杰作”,“就算摔坏了,我也能修好。”

“别抬脚,小心被绊倒。”白荼哑着嗓子,好意提醒道。

看到幸祂有事干,他也能松下紧绷的神经,好好吃晚饭。

幸祂的整理简单粗暴,随便捡回两个就停工。

他往床上一坐,朝床背一靠,双腿一跷,自己都松上一口气。

呼......

还好他对这个房间熟,外加白荼还提醒了他,不然指不定要出什么样的丑呢。

房间里的光线不太均匀,白荼尽量把自己藏在黑暗里。

他瞄着幸祂,对方自从坐到床上之后,表情和动作都没变过,应该是信守承诺没睁开过眼。

仔细回想过去,幸祂好像还真没骗过他。

于是,他试着问道:“我是不是......很无能?我只能想到牺牲自己去当靶子的方法,去查清害我父母的凶手。”

头脑清楚之后,白荼又想到了柯罗。自己冲动做决定的时候,压根就没考虑到对方的感受。

父母是家人,柯罗也是家人。

若是自己真的出事,柯罗定然不会罢手。

若是情况好一点,幸祂和区长应该能在物理层面上控制住柯罗,但对方的一辈子也不可能自由了。

坏一点的情况,是柯罗给自己陪葬。

这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沉重的氛围下,幸祂依旧语气轻松:“我也没想到更好的方法,这样说来,你岂不是和我一样聪明?”

白荼:“......”

能在这种语境下还能夸到自己的,恐怕也就幸祂能做到了。

饿过头又哭过头的白荼没吃多少就放下筷子。

幸祂听到动静“好心”提醒:“你最好多吃点,免得等会儿体力不支。”

白荼面色暗了暗,他就知道幸祂对自己不可能有什么好心!

他愤然起身,椅子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尖锐的声音,走路的响动也没收着。

幸祂能清楚地判断白荼的位置,可他就是不睁眼。

白荼一步步脱掉鞋子,踩上床,居高临下地看着幸祂。

幸祂沿着床面摸索向前,入手的脚毫无温度可言。

他轻轻拉了拉对方的脚踝,“进被子里,别着凉。”

此时,白荼已经被幸祂之前的话激得活了过来。对幸祂现在关心的话,并不领情。

或许有一个可以恨的明确对象,他才能有动力。

“假惺惺。”白荼略带怒意地说道。

这种怒意一半是源自于自身的无能,另一半则是因为幸祂对自己毫不遮掩的觊觎。

对方果然还是骗了自己的,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却还是要用交易的方法得到自己的身体。

骗子......

幸祂手上的温度传到白荼脚上,穿过浴袍往上蔓延,似有越来越热的趋势。

白荼想到生理课程里的内容,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以前上这个课的时候,女性和偏女性的同学总是表情尴尬,有些无所适从。

那时他只把这些当做要记进大脑的知识点,还不明白那些同学的反应为何如此。

现在到了要亲身尝试的时候,他又一下子就明白了。

白荼僵着脸,一副要慷慨就义的表情抽回脚,从被子另一边躺进去。

幸祂闭着眼,手刚试着去寻找白荼的位置,就被一股大力挡住。

幸祂好笑道:“你那边床头柜里有眼罩,你是想自己戴,还是我戴?”

眼前一道更深的黑暗回答了他的问题。

白荼帮幸祂戴上眼罩,随时要崩塌的窘迫感堪堪稳住。

幸祂迅速捉住想缩回去的人,“还挺快啊。”

白荼僵着身体,尽量让自己不要躲。

两人坐在床上,面对着面近到一个亲密距离,只是一个看得见,一个看不见。

白荼能清晰地看清幸祂的每个细节。

对方下半张脸线条分明,仍旧带着一股吸引人的特质。头发并非是卷曲的,而是像闪电那般来回弯折,越到鬓角或是发尾的位置就越是乖顺。

没有了眼神的配合,对方弯着的唇就单纯只表达出开心的讯号。

白荼想:这时候的幸祂似乎和其他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

幸祂蒙眼抓着白荼的两只手。倾身向前,用鼻尖去寻白荼的位置。

白荼见幸祂靠过来,果断闭上眼睛,没闪也没躲。

两人坐着的高度相差不多,白荼被碰到的第一下也是在鼻尖。他原以为下一秒,自己的唇上会传来触感,结果幸祂却将脑袋窝进他的脖颈间。

弄得他有些诧异,甚至还有点痒。

“我很喜欢你,我甚至都不知道是从哪个时间点开始的。”幸祂一反常态地蹭着白荼的脖子,絮叨起来,“原本我答应柯罗不会把你扯进来的,但这么多年来我真的忍得很辛苦。这还是我第一次对他食言,感觉却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白荼被幸祂的话冲击得头晕目眩。

在过往的经历中,不是没有人向他表露过好感。但没有人像幸祂一样,将他困在这种无法脱身的环境里,听着这样的告白。

美好的东西对人总有一种吸引力。

但这一次,能吸引住白荼的是一种带着致命危险的美好。

幸祂膝行两步,揽过白荼的腰,把人和被子一同抱着,让自己身体的温度一点点传给对方。

“其实,除了烟和糖,还有另一种能让你忘记痛苦的方法。”幸祂轻声诱哄。

“......什么?”此时的白荼几乎失去所有抵抗的能力,只顺着对方的话问。

幸祂撤开怀抱,摘下自己脸上的眼罩。

两人的目光接触不过一瞬,白荼的眼镜就被幸祂摘走,紧接而来的黑暗就带来了一种令人心安的束缚感。

然后,又是一种别有滋味的不安。

幸祂把答案送到白荼耳边:“身体上的沉沦。”

白荼纵然是状态不佳,但最基础的判断力还在。他很清楚,对方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

面对幸祂的无所不用其极,他试过克制,却还是忍不住骂道:“骗子......”

这原是对幸祂本人的评价,到了幸祂耳朵里倒有了歧义。

他借着放眼镜到床头柜的动作,顺势把人压到床上。手理所当然地滑到对方腰间,扯开了浴袍带子。

“你试过之后,才能知道我有没有骗人了......”

白荼反应过来对方这是误会了,但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封住了唇。

对方口中甜腻的气息喷洒过来,白荼再熟悉不过。

那是糖的味道。

幸祂轻轻揉捏着身下僵硬的身体,收效甚微。

他不满地眯了眯眼,吻上白荼耳侧,换成那种熟悉的口吻:“我不想在你身上用药的,别逼我,好吗?”

“你......!”

白荼没有说题外话的机会,幸祂全方位的掌控让他应接不暇。

触觉是最直观的感受,对于蒙住眼睛的人来说更是。

更别提毫无经验的白荼了。

他在幸祂不间断的言语挑拨之下,身体很快不受控制起来。

肢体高度兴奋,大脑却浑浑噩噩。

“你对我......用药了?”白荼勉强推开对方,侧身想躲。

幸祂刚好从其身后抱住白荼,换了另一个姿势。

他安慰道:“没有,这都是正常反应,每个人都一样的。怎么样,现在还能继续思考吗?”

幸祂顿了顿,想到一个坏点子:“我们来做个测试,看看你能不能回答上我的问题。”

他吻着白荼从浴袍里暴露出来的肌肤,手上安抚的动作加快,然后恶劣地问:“你喜欢现在的感觉吗?”

白荼躲在眼罩之后,咬紧后槽牙。

为了不让自己的声音变调,他几乎是嘶吼出声:“不喜欢!”

“真厉害啊......还能回答我的问题。”

幸祂轻笑一声之后,白荼差点叫出声来。

“别......”白荼在幸祂的攻城略地下丢盔卸甲,“我不行......”

欲望磨人。

白荼原本就没吃多少晚饭,在幸祂有意的磋磨之下,体力很快消失殆尽。

他身体早已溃不成军,幸祂却仍是衣着完好。

幸祂边一帮白荼忘记痛苦,一边还向对方科普知识。

从生理课本上描写的平均水平到眼下的实际情况,从各器官的运作时长到软硬程度。

方方面面、细枝末节,无一不倾囊相授。

白荼原本已经被幸祂拿捏在手,外加对于知识一贯的高接收率,幸祂所说的每个字,都像是刻在脑海之中。

在肢体和言语的双重束缚之下,白荼更加逃不开幸祂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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