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保护目录

第129章保护

不得不说,白荼这个“意外”是她的理智最不想看见的,也是她心底深处最想看见的。

计离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好多,心里的那份不甘和怨愤又聚集起来,让她拥有了力量。

“我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他操控着所有人。”

计离把事情一点点和盘托出。

当年的经历和思考太过深刻,以至于到现在她都清楚的记得。

“我不知道你父母是用什么方式保护你的,但你千万要记得,不要让专业的人看到你的基因序列。”计离压着声音郑重嘱咐。

“我明白了,不能暴露自己的基因序列。”白荼呆板地重复。

他还在一个个震惊中无法自拔。

自己的父母真的破解了永生的秘密?!

永生的秘密真的在自己身上?!

白荼从计离面前站起,拖着发麻的腿后退至墙边。

计离也不忍心让白荼这么小一个孩子去面对这么复杂的事情,可事情若不解决,困境和危机就会一直伺机而动。

永无安宁之日。

白荼眼下需要解决的并不仅仅是自己父母死因成谜的事情,而是整个十三区不顾一切的发展冲动。

事实证明,一个阴谋的背后只会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计离也不急着出声,等白荼自己缓过来。

那许许多多的嘱咐与提醒,也不急于一时。

白荼以最短的时间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重新思考。

他想起幸祂让自己不要体检的交代,不仅如此,幸祂还是十年来一直监管着他检查报告的人。

难道对方早就知道了?

“我的身体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白荼问。

计离摇摇头,坦言道:“这是你父母的研究结果,我不清楚。生育机构和濒危疗养院以及秘密实验室一样,都是那人重点管控的地方,我不可能贸然去研究。”

计离是真的竭尽全力去保护白荼,绝不可能让他有暴露的风险。

不然,她可以早早拿了这份情报去换自由。

即便是区长拿到“永生”的技术又关她什么事呢?

将“永生”投入实际的运用需要时间,白荼父母已经不在了,能不能成功都是个未知数。

反正她也就剩下那么点时间的寿命,技术就算实现了也对她没什么影响。

身死之后,她什么都不必承担。

实际上,计离也确实无微不至地为白荼操着心。

她见对方还在一时半儿还需要时间消化,便替他作初步的计划:“你接下来几天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好,你也可以顺便想想接下来的事情。在我这里没人可以打扰你。”

计离没有不懂政治那套,但向区长隐瞒事情她还是比较拿手的。

“辛苦您了。”白荼由衷说道。

计离掩饰性地用手背抚了抚自己的唇,不免有些愧疚:“若我当初没有给他们那份拿资料,说不定......”

白荼不忍心让那么大年纪的计离再受到心理上的折磨,安慰道:“根据我查到的资料,您这一决定救了许多人。正是因为您提供的资料,我父母没有因为这个项目使用过任何一具实验体。”

计离稍稍平复下来,欣慰点头:“你父母真的很厉害,你也很厉害。”

两人闲聊了会儿其他的事情,计离就安排人把白荼所需的日常用品和饭菜送过来。

这样的命令一传开,大家都知道白荼是要在计离那里住下了。

随之传开的便是白荼的身份。

在生育机构内有一定年纪的人基本都知道白荼的存在,虽然他们不知道白荼成为了一个怎么样的人,但当初他们可都是参观过他的。

当初普通的婴儿如今能进入这里,很多人纷纷感叹自己当初看走了眼,并且再一次肯定了计离的实力。

被一同提起的,自然还有区长的英明。

当初可是他在计离培育出白荼的几年后,独自决定给予了计离无上的荣耀,甚至比白氏夫妇退休后的待遇还要高。

下午,计离为了做戏,继续带着白荼四处闲逛。

但她对白荼所讲的每一句话都是极其用心,哪怕白荼问一些“傻”问题,她都解释到对方听懂为止。

晚上,白荼就独自留在与计离说秘密的小房间里。

这里没有现成的床,白荼拿了一个垫子铺上,当做临时休息的地方。

睡前,他又检查了一遍房间。

他没急着把这些惊人的消息告诉幸祂,先自己把事情理顺。

现在,貌似只剩下几个疑点了——

自己父母在研究出“永生”到底指代的是什么?

他们既然没有把基因序列交给区长,又是如何安全从一线退下来的?

还有就是,他们的死真的是区长下的手吗?

最后的疑点,不是因为白荼还相信区长。而是他都查到这个份儿上了,却仍然没有明确的证据。

他原以为自己父母的事情会是一个终结,没想到却只是个开始。

白荼在临时的被窝里蜷缩起身体。

他现在感觉身体很疲累,思绪却依旧停歇不下。

白荼看了看终端,上面依旧没有柯罗的任何消息。

他不知道父母保护自己的方法是什么,但其中一项必然有柯罗。

难道他们早就知道无法长久陪伴自己,所以才有这一准备吗?

被踊跃的精神拖着的白荼想完柯罗的事情,又难免想到幸祂。

相比幸祂,自己承受的这些似乎也不算什么。

这么多年,区长一直都从幸祂身上索取。

顺着事实一路想下来,白荼忽现灵光!

他好像知道......父母保护他的手段了。

白荼匆忙在自己终端内翻找着什么,随即他又想到自己想要确认的东西是阅后即焚,一次性的。

他立马拨通幸祂的号码。

另外一边很快接起,白荼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问对方是不是父母制造出来替自己挡灾的吗?

还是说一句不痛不痒的“对不起”?

“怎么了?”在白荼晃神的一秒中,那边先出了声。

幸祂还是那副轻松中带着漫不经心的口吻。

白荼的鼓膜却疼痛起来。

那是一种神经性的疼痛,像是身体对自我的一种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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