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日常工作

“多谢。”在小三为自己倒水过来之后，白荼道谢。

“我们生来就是为您排忧解难的，不用道谢。好久没有见到您，您有任何生活上的烦恼也可以同我们说，我们绝对能提出一些新的观念和想法。”

两道声音重合，每次白荼不带称呼时，两者都会同时回答。

白荼纠正道：“我并不是你们的发明者，也不是你们的雇佣者，道谢还是有必要的。至于我的生活嘛......没什么可说的。”

三：“怎么会？”

五：“我之前跑腿的时候听到有一名后备秘书一直在和它的机器人抱怨，她配备的机器人甚至都没有安装情感模块呢。”

三：“您是觉得我们这方面的功能太鸡肋了吗？”

五：“还是您只是把我们当做一种工具？”

三：“我们是有感情的！”

五：“我们能和您共情。”

......

小三和小五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

白荼却丝毫没有动摇。

SODOM表现出来的木讷是为了迷惑人，小三和小五表现出来的情绪也是。

有关这点，白荼早已识破。

直到白荼喝完水，才不紧不慢地发表自己的意见：“我们还有很多工作没完成。”

小三和小五脑中的信息运转，立刻判断出它们接下来需要做的工作。

白荼又道：“先把杯子撤下去，然后就继续干活儿吧。”

“五迷三道”组合立刻无条件执行起白荼这个上司的指令，小三将餐具全部揽到自己手中，小五则是直接将白荼已经归纳整理好的文件，全部放到了办公桌后面的柜子上。

午休时间，白荼连出办公室的时间都没有。

他大致的估算了下文件的数量，要比以往的多，看来刘博简昨天并没有尽职地完成当天的全部工作。

就是不知道这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

今天，他的大脑注定要超负荷运作。

小三和小五因此得到了“溜达”福利——去用餐区帮白荼拿午餐。

按照规定，两名机器人中至少有一个得留守在这个“资料重地”。

于是小三先去拿了饭，再由小五去拿菜。

“你们明明可以视觉共享，有必要走两趟吗？”白荼对它们这样的行为有此一问。

小三和小五道：“我们终究不是一个，若是打比方的话，那应该就像是人类中的双胞胎。饶是我们可以互通意识，也是两个不一样的存在。”

“意识嘛......”白荼敷衍地咀嚼着饭菜，专心听小三和小五说话。

他愿意相信它们的话，但理智告诉他不能。

小三小五两个组成结构相同，面容一样，都偏女性化，就关节连接处流露出来的灯光颜色不一样。小三是红色的，小五则是蓝色的。

经过两年时间的磨合，白荼也能分辨出两台机器各自的性格。

——小三比小五更注重工作，小五则比小三感情更加细腻。

两者在各个方面都是互补的关系，不管你是讨厌其中任何一个身上的某种特性，都能在另一个身上找到相对合心意的部分。

小五：“用餐时分心对身体不好，您先吃，我们也要去充会儿电。”

小三：“对，这样下午才能有力气干活！”

说着，小五就被小三拉着走了。

白荼眼前没了现眼包，只剩堆积如山的纸质文件，可他咀嚼的动作依旧机械，显然他的心思还在别处。

小五看着和工作时形成强烈对比的白荼，忍不住问：“饭菜味道不好吗？”

闻言，白荼低下头审视可回收餐盘中的食物——那是按照他身体情况配比好的分量，只有寡淡的咸味和甜味。

与其说是食物，到不如称其为另一种形态的“药”，一种能让人平均寿命增加到196岁的......药。

那边小五还在说着自己记忆卡中的知识：“听说在濒临纪元之前，食物都包含了毒素，以至于人类的寿命都特别短暂。”

“要不是新政府SODOM上台推行了健康的食物，恐怕我们和您也没有一起工作的缘分。”

“白先生......白先生？”

白荼将飘到不知多远的思绪拉回，对小五说了句：“乖乖充电。”

小五随即道：“抱歉，我忘记刚刚还说不打扰您吃饭的。”

小三在旁道：“白先生一向待我们很好，他不会怪你的。”

白荼又动起筷子，像解决任务一样干净利落。

......

沉浸的工作之中，时间流逝格外得快。

久违的工作不仅没让白荼感到手生，他还在预计的时间之前完成了。

下班前，白荼临时加了一次汇报，有关各个部门对中央部门下发文件的观点。

像是怕各区区长会隐匿信息，中央部门的文件会以简要的方式发送给各区所有高层，包括区长在内，算是一种提前预告。

最后正式要执行的时候，区长那边会收到一份详细且正式的文件。

这种你提防我，我不怕你提防的游戏，显然也是各区与中央部门之间的相互试探。

只不过这一次严重性增加了。

面对这一次明显不一般的预告，十三区内高层的意见反常得婉转起来，纷纷表示自己没有什么意见，一切听从区长安排。

白荼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十三区内部的“和谐”。

计离和幸祂对区长的评价可谓是相当准确。

若是换做以前，白荼只当是十三区内部纷争较小，区长管理有方。

怀着不同的心态看事情，自然能发现一些新的情况。

白荼从高层书面的遣词用句中，看出了一点畏缩。

“你替我去一趟最大的制药厂，告诉新一任的负责人。最早的一批体质增强剂要谨慎一些，还是慢慢来比较好。”区长话中有话。

“我明白了。”白荼应下之后没急着走，等到区长朝他摆手之后，他才告辞离开。

十三区最大的制药厂在短短二十年间就经历了三次最大职位的更迭。

新选上去的那位，资质与廖谋壬相比，就是半斤八两。

不然，最大制药厂负责人的位置早就是那人的了。

这位置说小不小，说大又不算太大。

十三区不是没有优秀的人才，只是优秀的人放在那个位置都太可惜了。

这时机一旦不对，就哪哪都不对。

要不是大部分人都相信科学，怕是会有“这职位不详”的流言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