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我惯的,谁有意见
刘翊和朝他走了两步,眼色沉暗,厉声道:“我为你们江家做了多少事,我又为你做了多少事?厉怀瑾那样的人,手上不可能干净,他沾了多少条人命,你数的清吗,你要是坚持留下,哪怕我能接走你,那也只是你的尸体!”
江祈年无所谓的耸耸肩,半真半假的道:“刘翊和,你最好祈祷我好好活着。”
刘翊和开始不耐烦了,“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走是不走?”
江祈年收敛了嬉皮笑脸,同样坚定的回他:“不走。”
“你究竟图他什么!”
江祈年眼尾轻勾,挑着一丝不适合自己的风情,“图他的腹肌,图他身材好,肾好,持久。”
摸着蓝牙耳机的于是:“!!!”
马勒戈壁的!
他特么听见了什么天雷滚滚的话。
肾好,持久?
他早在夫人的身上放了微型窃听器。
耳机他有一只,二爷的耳朵上也挂了一只。
他暗搓搓的移动着眼珠子往身边看去。
藏匿在阴影中的二爷看不清脸色,可周身的冷意似乎散了些。薄唇抵着杯沿,喝了一口红酒,看嘴角的弧度,疑似在笑?
这都没生气?
自从那个omega来到二爷身边,平安园上下被他给折腾得鸡飞狗跳,二爷的脸色没有一天是好看的,他们这些手下成天活在水深火热中,稍有不慎……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可二爷偏偏就是宠着他,宠得都无法无天了!
江祈年双手抱臂,“听清楚了吗,我家的Alpha哪里都好,你一个Beta全部身家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个脚指甲盖,明白差距在哪,就该羞愧的滚回去。”
“好,好……好!”
刘翊和被逼得面目紧拧,他闭了眼,再睁开,眸底的戾气散了不少,周身的气场也随之柔和了麻多。
江祈年暗道不好!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和你置气,年年,我知道你是在气我,可我不是不管你,为了我们的未来,我筹划了很久。”
果然来了!
刘翊和最擅长的就是说这些甜言蜜语,顺便暗示自己付出了麻多。
“我知道你怨我,我也怨我自己,可厉怀瑾的势力太大,以如今的我,是很难与他抗衡的,要不然,我早就将你带走了!”刘翊和的面上一副沉痛哀伤的表情。
江祈年冷眼看着他拙劣的表演。
很抱歉,这一世你爷爷的智商是在线的。
“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个,我也是,当初的诺言,我都没有忘记过,你再忍忍……”
刘翊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来,里面装着的是一枚戒指。
他执起江祈年的手,要给他戴上,“年年,等我……”
江祈年没动,但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之后迎接的,便是厉怀瑾滔天的怒火。
“你们在做什么!”
这时,江年路突然出现,正好是在刘翊和给江祈年戴戒指的时候。
他这一声惊呼,将宾客引了部分出来,这其中就包括他的父亲江天翰,以及跟在他身旁,曾经婚内的出轨对象,现在也没扶正的……女朋友。
“江祈年,你简直胆大包天!”
江天翰暴怒的吼了一声,被麻寻芳给拉住了:“天翰,你别生气,孩子不懂事,快找找女婿在不在,这件事得瞒下去。”
江天翰说话还有保留,他最是要面子,可麻寻芳却将那层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但事实上,江家除了老爷子和那两个小子,没人知道江祈年嫁的是谁。
周围的人复杂的目光对着江祈年指指点点。
真没想到,不光名声不好,还结了婚,关键是结了婚还出来勾三搭四!
真是不知检点的Omega!
江祈年面色沉着,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这难道就是被当场捉奸?
这一幕在前世是没有的,他怎么可能跟着厉怀瑾来出席他发小的生日宴。
只是没想到,不管怎么改变,江年路母子对他的算计永远不会变。
“年年,还不快过来跟你父亲认个错,你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江祈年眼风凌冽的朝麻寻芳看去,唇角微微一勾:“麻阿姨,说话倒是理直气壮的,就是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和稀泥,第三者,还是我父亲上不得台面的情妇?”
麻寻芳面色徒然一变。
她都已经给江天翰生了一双儿女,可仍然比不过那个死了的贱女人,不光生了江祈年,还有两个Alpha儿子,导致他现在都没被老爷子接受,虽然住在江家,可是名不正言不顺。
江年路默默的扶住麻寻芳的手,给他打了个眼色,随后冷着脸色对江祈年说道:“年年,你也太过分了,我妈也是为你着想。”
话落,麻寻芳立即伏在江天翰的怀里哭泣:“天翰,我就说我今天不该来,我始终是没有名分的……”
江天翰心疼得很,对江祈年更加不满:“混账东西,滚过来,给你麻阿姨道歉!”
江祈年慢悠悠的说:“我要是不呢?”
“你!”
“你真要把我气死了才行是不是!”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瞒着家里结了婚,还不安分,翊和对你很好,你却利用他做尽了让他被人耻笑的事!”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好像前世他也被这么辱骂过。
这么说,还是他把刀架在刘翊和脖子上,让他演今天这出戏的?
“年年,你但凡有点良心……”江年路咬着唇,给了重重一击。
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在旁人眼里,可就是另外一种意思了。
“我的天,这个江祈年,也太嚣张跋扈了些。”
“难怪会被逐出江家,有这么个儿子,放家里也是丢脸。”
江祈年面色乍冷,既然对他下手这么狠,可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刚要有动作,腰上忽然搂了一只手,将他揽进一具温热的怀抱里。
抬眸,正对上厉怀瑾深邃的黑眸。
呼……
江祈年松了一口气,他肯出来护着他,起码他故意怼刘翊和的那些话,有部分是取悦到了他。
“嚣张跋扈?”
厉怀瑾将江祈年往怀里一护,黑眸泛冷,“我惯的,谁有意见?”
“……”
厉怀瑾,江祈年……
联系到刚才两人大庭广众的接吻,再有,刚刚听到的还没消化的,有关江祈年已经结婚的事。
难道他的老公就是厉怀瑾?
帝都第一大豪门世家的家主,曙光集团的总裁厉怀瑾。
大佬的女人,谁敢有意见啊!
江祈年心下触动,痴痴的望着给他撑腰的男人,心里被暖意给占得满满当当的。
至于那些杂碎,敢设计挑拨他们的夫妻关系,可就被怪他回敬一份大礼!
“翊和哥哥,你从小就把我当弟弟疼,可是你胆子也太小了,总是让我做中间人,不就是一个戒指么,你自己给就好了,何必让我转交嘛。”
转交?
难道还有另一个人?
刘翊和和江年路等人心里直犯嘀咕,不明白江祈年究竟在说什么。
难不成被逼到绝境了,开始说疯话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和江漫婷在一起了,总给我东西,其实都是带回去给她的,既然刚才你把话挑明,承认喜欢婉婷,那戒指怎么好让我转交,高中时候你总来我家,聊两句就看不见你们人了,现在长大了,哪里还需要遮遮掩掩的,你说是吧?”
话一落音,刘翊和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他的确经常去江家,通常是挑江天翰不在家的时候。他也经不住勾引,被江漫婷带进房间里做了不少回苟且的事。
江祈年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他亲眼撞见过。最特么恶心的是,这对狗男女藏在他的房间里,他的床上翻滚。
什么被逐出江家,分明是他觉得恶心,自己离开的。
“年年,说话之前,可得过过脑子。”刘翊和语含威胁。
这时,躲在哥哥背后看好戏江漫婷终于忍不住了,站了出来,“江祈年,你别在这儿大言不惭的,谁知道你又要陷害谁呢!”
这话说得,可没有一点要为谁澄清的意思啊,含羞带怯的眼睛,频繁的往刘翊和身上瞥。
“好啦好啦,不用不承认,都是成年人了,这枚戒指的确是翊和哥哥要给你的。”
江祈年将戒指攥在手心里,往江漫婷走去,指甲盖偷偷的在戒指内侧划动。
“这上面刻着你们的名字呢,不信你看看。”
江漫婷立马抢了过来。
内侧果然有一个和字,还有一个婷字。
她本来是躲着看江祈年笑话的,有爸妈还有哥哥,就算他不去奚落,江祈年的下场也足够惨了。
可是一和刘翊和牵扯,他便不淡定了,不管不顾的冲了出来,当戒指到了手上,更是落了两滴眼泪。
江祈年红唇微勾,已经不用他再做什么,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怎么回事。
他才不是好心的推一把这对狗男女,人家刘翊和可是有婚约的啊。
据说那个女人并不好惹。
江祈年走回厉怀瑾怀里,小鸟依人的靠着他,“这么多年,见证奇迹你们的感情,我都很感动呢,希望你们能幸福。”
此话一出,所有人恍然大悟。
什么刘翊和什么江漫婷暂且不提,江祈年可是靠在厉怀瑾怀里说话的。
传闻不近色的厉二爷的怀抱,是那么好钻的么!
厉怀瑾是什么人物啊,一千个刘翊和加起来都比不上人家一根脚趾头,傻子才会放着厉怀瑾不要,却要一个在江家手底下苟活的破落户。
江年路死死的咬着唇,发疯一般的看着被厉怀瑾相携着离开的江祈年。
那个贱人怎么就这么好命!
他明明给江祈年灌输了不少诋毁厉怀瑾的话,那个蠢货也的确是对厉怀瑾恨之入骨,别人的确不知道江祈年和厉怀瑾的关系,可江祈年对江年路是最相信,也最听话的,所以这件事并没有瞒着他。
自从知道将江祈年带走的人就是厉怀瑾之后,他嫉妒得发狂,那个老不死的,为什么选中的人不是他!
车厢里静默得落针可闻,厉怀瑾的声音低沉瓷实,带着幽深的冷意。
江祈年用了很大的勇气才敢和他对视,“我说您哪里都好,刘翊和比不上你一个叫指甲盖,还有身材好,肾好,持久……”
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压在他头顶那阵冷意更重了。
“我说的都是真话,千真万确。”
“嗯。”
嗯?
这就完了?不应该感动得和他深情对望么?
“小兔崽子,你想要什么,趁现在说。”
“……”
二爷就是二爷,那双眼睛就是比常人毒。
“我想明天出去一趟。”
男人冷厉的眼神如同刀刃一般落在江祈年脸上。
“我说过不行。”
他是说过不准他随便出去,哪怕他在平安园里捅破了天,再怎么闹腾都行。
“我想回一趟江家,去取我母亲的一件东西,我保证拿了就回来,绝对不耽误,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让于是送我去。”
“……”前面默默开车的于是感觉后背中了一箭。
他挺怕夫人闹出什么篓子来,到时候收场的还是他。
”你该知道,骗我的下场是什么。“
江祈年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同意了吧,忙不迭的点头,“不骗不骗,绝对不骗你。”
翌日。
江祈年在于是如丧考妣般的脸色下,轻松的坐进了轿车的后座。
要不是重活一世,打死他都想不到,母亲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手底下掌管着世界上最神秘的一个组织。
之后他在接连闯下大祸的情况下,组织暗地里给他处理了不少事,好几次将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至于那个神秘组织是做什么的,江祈年并不知道,他猜测母亲死后,一定吩咐过属下要护他和大哥二哥周全。
江祈年记得那枚能够号令组织的扳指就在江家。
必须得去拿回来,以免被那母子女三人发现。
到江家别墅门口,江祈年等了麻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他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被瑟瑟寒风吹得浑身发抖。
隔了好久,家里的佣人李妈才慢悠悠的出来开门,见到他也没有半分惊讶的神色,很不乐意的叫了一声:“二少爷。”
“你还知道我是这家的二少爷?”
母亲去世之后,麻寻芳带着一双儿女堂而皇之的住了进来,家里的老佣人全都换成了他的人。
对江祈年怠慢,一点也不奇怪。
江祈年冷眼斜睨了李妈一眼,冷声道:“里面的人是不是知道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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