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抗旨目录

第4章抗旨

等徐子寿回到家门口便看见了好多士兵把守,顿时不好的念头冒了出来。难道是被找到了,这么多年他以为与太尉隐藏的够好了,还是被发现了么?

“这位便是名扬天下的才子徐先生么?”前脚刚踏入庭院便听到一个沉稳温厚的声音传了出来,徐子寿抬头便看见一身素衣着身,两鬓斑白的老者走了出来。微微下限的眼窝里,一声淡褐色的眼眸,却没有半点恶意,“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想不到先生如此年轻,老夫佩服,佩服啊。”

看见此人徐子寿一僵,不过马上又恢复如常,上前行了个礼,问道,“不知老先生是?”

“我乃如今吏部官吏考核的总考核官,江义淳。其实今日前来打扰先生是想为当今圣上传话。这杭州虽是南方宝地,气候温和,毕竟是三月夜晚,多少还是会有点寒风刺骨,不如咋们进屋细谈?”

“好,先生请!”

两人一同离开简单的小庭院,走进里屋。阿苏将热乎乎的菜端了上来,款待刚刚入座的江大人。而这位老者缓缓端起茶,开始上下打量着徐子寿,突然发现这个年轻人让他有些眼熟。而徐子寿被他打量得浑身发毛,没想到这位江义淳现在还是朝廷重臣。没错,其实他们见过,那是他才5岁的时候,去找父皇,还不小心撞到了他,那时江义淳似乎不在吏部做事。

如今时隔这么多年,再加上江义淳年纪这么大,记性想必没那么好了,徐子寿倒不担心他认出自己来。只是躺在房间的“父亲”,他定然不会让江大人接触到。“不知道圣上有何要事,竟派江大人这样的朝廷重臣亲自来徐某寒舍。”

“诶,先生不必谦虚。您的才气我可有所耳闻,只是十分纳闷,像先生这样有学问见解的人为何不参加科举,为国效力呢。”

为国效力?徐子寿心中一声冷笑。“江大人,在下习惯了这柳州气温,习惯了做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说实在的,徐某真是不喜那些名利权势,那些宫廷的规矩制度。”

江义淳皱紧眉头,刚刚的几句话,他可是一下看出这位年轻的才子对那宫廷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有些厌恶。这可不好办了,虽说陛下没有下明确的圣旨将这位八斗之才请回去,可是那言语中可是势在必得啊!“实话不瞒先生,此次我前来是收了圣上的口谕,要带先生前去江陵去教导宫中的皇子殿下们。先生这番说辞,我实在不好交差.....”

又搬出了皇上么?徐子寿捏紧藏在袖中的拳头。

扑通一声,江义淳吓了一跳没想到徐子寿二话没说竟双膝跪了下来。

“圣上如此看重徐某,徐某实在是感激不尽。只是江大人不知,家父最近旧疾复发,夜夜咳嗽不能入眠。大陈国训中已孝为先,徐某之前担忧家父病情,不适宜气温差异变化,不去参加科举报效朝廷已是不忠。如今若是抛下病重的父亲,去朝廷任职,更是不孝。这不忠不孝的罪名徐某怎担当得起!”说完便行了几个大礼,让一旁的江义淳干瞪着,硬是回不出半句话来。

好一个不忠不孝的罪名。江义淳也算是在朝廷一个老谋深算的狐狸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却没想到这徐子寿如此辩口利舌,自己被堵得哑口无言。

“哎,先生快起,这......”江义淳也知道才学高的人多少有些与人不同之处,也知道人不是好请的,却没想到徐子寿对朝廷如此抗拒。今日再耗下去怕也是无果了,看来只能先回禀皇上,从长计议。“既然先生有难处,那我再去和圣上好好商量,看能不能想出万全之策,今日.......”

“徐某目前只是个小小的教书先生,你也看到了这寒舍不大,招待大人怕是委屈您....”

“既然这样,我就去郡守家叨扰了。先生随时改变主意都可以去那里找我。”

亲自将江义淳这尊大佛送出门口后,徐子寿算是终于松了口气,赶紧去了后院的房间。而在马车里的江义淳摇了摇头,“我就知道这差事没想得那么轻松,看来还是得赶快派个人通报皇上了。哎,这小子,还真是够狠,居然赶老夫堂堂一品朝廷官员走。”

挺清楚来龙去脉的徐宇涛,也就是现在徐子寿的‘父亲’,勉强地靠徐子寿的搀扶坐了起来。因为常年患病他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颧骨高高地凸起,眼睛没有光彩。

徐宇涛在做太尉的时候身子没有那么差,自从两人开始一起逃命奔波,他尝尽了他曾经没有尝过的苦。为了徐子寿,他便用这副瘦弱的身子硬生生的挺了过来。而如今上了年纪,那些病痛便毫不留情地缠了上来。

“子寿,这可是圣旨!若是当今圣上一怒之下....”

“放心吧,这个皇上估计不是想强行将我带走,看来他多少也愿意尊重我的意思,不然又怎么可能让那个江义淳两手空空的来。”徐子寿端过阿苏送过来熬制成药的天山雪莲,不急不慢地开口,“这些都不是你该担心的,快把药喝了吧。”徐宇涛为他受了太多苦,子寿不想让他为自己再操心了。年幼时,他没有能力守护自己的亲人,但是至少现在,他想去守护眼前这个这么多年如父亲疼爱关怀他的男人。

而徐宇涛现在那还有心事吃药,现在子寿已被皇朝中的人盯上了。其实子寿还好,离开皇宫的时候才十岁,不容易被人认出。但他不同,就比如今天的这个江大人,他以前是打过交道的,去了京城自己一旦被发现身份,那可就永劫不复了。“若是皇上下定决心一定要你入京呢?子寿,你......”

“我不会去的。”徐子寿静静地盯着碗中的药,那药汁的表面宛如镜子般映出他那双幽黑的眸子,“我一生也不想踏入皇宫半步,若是让我去给那个人的儿子们当先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那双眸子闪过一丝渗人的光,“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用刀插入他的胸腔。”

一双枯燥的轻轻地附在他端着药的手上,徐子寿抬头微微一笑,“所有我不会去的,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妙计。你什么也别想,就乖乖养病吧。”听他说到这地步,徐宇涛也不好说什么,乖乖吃完药躺下。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徐子寿便和端着药碗的阿苏退出房间了。阿苏见徐子寿抬头望着皎洁的月光,忍不住关心到,“公子,外面风寒,您还是回屋歇息吧。”

“这风寒哪能比得上心寒呢?”

“公子是担心老爷吗?既然这样今天阿苏就守在这,要是老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第一时间禀报您。”阿苏是个挠了挠脑袋,虽然不知道徐子寿到底说的什么,但是能为他分点忧他就很开心了。

徐子寿拍了拍阿苏的脑袋,忍俊不禁,“是不是我一天不放心,你就打算天天守在这?”

“如果我这么做公子会开心点,那,那我很乐意的。”

“你可知道我从来没把你当过下人,阿苏。”徐子寿认真地盯着阿苏那双纯洁的眸子,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公子,公子他对人总是这么温柔。阿苏一直记得,那天他浑身冰冷,怀中护着偷来的半个馒头。被那几个大人拳脚相待,就在他在地上抽搐,颤抖的时候。是公子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对他说,“别怕,他们都被我赶走了。”

第二天,罗孜腾得知昨日住在自己府上是吏部的江大人之后,激动得他都没跑出去花天酒地了,而是赶紧往自己父亲招待贵宾的‘忆洛亭’跑去了。要知道,如果和这位老先生搞好关系,得到了他的青睐,那可是前途无量啊。

“少爷,老爷说了,谁都不能进啊!”

“哎,你烦不烦啊。滚开,滚开!”罗孜腾一脸不耐烦地推开了挡在他身前的奴才,毫不留情地踢了一脚。

“不知江大人亲临扬州是有什么大事的?”快走进‘忆洛亭’便听自己的父亲这么问,罗孜腾好奇地躲在一边,生怕被父亲发现。

“哎,你们这不是有个八斗之才徐子寿么,当今圣上想请他进宫做皇子们的太傅。你也知道,宫里的这几个皇子个个都是厉害角色,普通的人哪管得下.....”

后面江义淳说了些什么罗孜腾没心思听了,他满脑子被徐子寿,太傅,进宫这几个词搅浑了。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房里,罗孜腾终于弄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徐子寿马上就要离开扬州了。一想到这他就感觉自己坐不住了,其实经过昨天那事,他和他那个‘好友’便去那小倌店里尝了尝鲜,看见那些小倌个个清秀的面庞,他满脑子都是徐子寿醉酒后,红着脸颊的模样。

罗孜腾自然不是未经人事的纯情小伙子,知道自己居然对徐子寿动了那龌蹉的心思后,心里总是痒痒的。还没想好怎么把他弄到手,今日居然得知他就要离开此地了,刚要准备弄到手的肥羊就这么飞了?

得知徐子寿要离开后,罗孜腾几日都是闷闷不乐,忍不住跑到小倌那喝闷酒。一日,他那富家好友寻到他,忍不住埋怨他最近几日也不找自己来玩。罗孜腾酒性一上来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不过没告诉他那个人是徐子寿。而是说看上了一个普通人家的公子,可是那公子最近要走了了。

那富家公子也不是什么好鸟,见他如此烦闷,便伸手在袖中取出一瓶白色的小瓷瓶,“这可是我的宝贝,借你用用吧!”

“这,这是什么。”

“这叫‘失魂散’,你等那公子离开的前些日子便找借口为他践行,将这放入他酒杯中,保证他三秒后动弹不得,浑身苏酥软软使不上力~”那人一脸淫笑,罗孜腾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若是日后他他权势大了,寻仇怎么办?”

“你傻啊,男人和男人这种事,大不了就是酒后的胡作非为,你就说你们都喝醉了,难不成还要你为他负责。”

罗孜腾盯着这白色的小瓷瓶,脑海中浮出红着脸,浑身无力的徐子寿,忍不住将手神乐过去,“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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