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吴哲用意目录

第19章吴哲用意

宋宴忙活了一晚上,早上好容易将人抓住送回了衙门,本想回家去看看某个受了伤的姑娘,可刚出衙门口,就被一辆马车挡住了去路。

“吴公子这是何意?”

吴哲撩开车门帘,露出了他那张非常标志性的带笑的脸。

“宋捕头别误会,本公子是觉得劳累了你一晚上,怎么也要请你吃顿饭才好表达我的谢意。”

宋宴拱了拱手,冷硬的面容没有因为吴哲的客气有丝毫的软和。

“这是宋某职责所在,吴公子不必客气。”

今日吴哲身边依旧跟的是那个奴仆,一张很平凡的脸,却极具眼力,吴哲不过是一个眼神,他便已知其意,很利索在马车旁放下了一个札凳,扶着吴哲从马车上下来了。

“还是要感谢的,要不是宋捕头,那偷子一定不会那么快被抓到。虽然那些金银不值当什么,但宋捕头的果敢机敏还是让吴某人很是钦佩。”

这恭维实在是算不上,倒是暗里藏刀,宋宴无甚表情,只是眉头微微皱起。

“吴公子既到了这南集镇,我身为公门之人,自当要维护你和你的财物安全,换了其他任何一个外地人,我也是责无旁贷。”

吴哲没接话,挥了挥手,那奴仆便牵着马车走了,宋宴同样招来一个衙役,将自己的马交给他牵回衙门,自己和吴哲两人慢慢的走在南集镇的大街上。

“其实我到觉得,我和宋捕头是有些默契的。”

宋宴心中冷笑,面上依旧一片冷然。

“我不过一介小小捕头,当不得世家公子的这一句默契。”

“古人云行行出状元,吴某人觉得宋捕头这行当里你算是一把好手。且能做到宋捕头这样不畏强权的,也的确令我另眼相看。”

这倒是句大实话,吴哲见惯了对他卑躬屈膝的,难得遇到一个明知他身份却依然不给面子,说老实话,他觉得新鲜有趣。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有直觉,宋宴其人话不多还有些冷,可这冷中还透着一股傲,这傲就很有意思了,不是那种恃才傲物的傲,而是与生俱来的,是刻在骨子里的与他同类的傲气,仿佛那才是他的底气。

且他对孟清实在是好奇,这姑娘让他觉得怪异,一双清澈的大眼,里面却写满了深沉和对某些事物的了然,忒是勾人心魄。

更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他居然也在孟清的身上看到了和宋宴一样的傲!

这时候谁再来跟他说这不过是一对乡野小夫妻,他大概能骂那人蠢笨。

“吴公子耗费时间跟我一个小捕头拉亲近的,不妨是被我那未婚妻说中了?”

吴哲摇着扇子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反而更加的怡然自得。

“不急,我亲自带你去看看你那未婚妻点了名的二进小院子。”

那刻意强调的未婚妻三个字,让宋宴的眉眼沉了沉。

“这等小事,不必吴公子亲自出马劳累!”

“非也非也,对待你们,这事应当慎重!”

说着两人也已经拐进了一个宽敞的胡同,青砖铺就的路一直延伸到最里面一间种着两颗桃花树院前。

“看看吧,我亲自挑的,应当能入你那未婚妻的眼。”

宋宴随着他推开的门垮了进去,只见入门便是一条石子铺陈的甬路,除了院墙的东西一角各种了一颗桃树,这路的两边是空地,此时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但是地显然是翻过的,土质上还带着潮湿。再往里是曲隔走廊,两三房舍,分东西两边,中间是堂屋,两边是厢房,其中东侧两间,敞开的门可以窥得其中,那是一件厨房,想来右侧该是柴房或杂物间,而西侧的两间门皆关着,宋宴并没有去打开查看。穿过前院的厅堂,后面又是一条石子铺就的甬路,不同的是这甬路两侧种满了月季和芭蕉,那月季下还藏着一大撮一大撮的牵牛花,整个后院一片艳丽明媚之景。同样是两三房舍,分东西两边,门都关着,但观建造结构跟前院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后院的南墙角便有一口井。

两人又回到前院,不知何时那前院的走廊下已经摆了一张小桌子并两把椅子,桌上已备好了茶水和用冰拖着的西瓜。

吴哲带着宋宴坐下,自拿了一块西瓜慢条斯理的吃着。见他没懂,眉毛朝着桌上的西瓜一挑,宋宴眯了一眼,也拿了一块,和吴哲的优雅不同,他颇有些大刀阔斧的感觉的,虽不斯文,却也有些赏心悦目的畅快。

吴哲看着他几下吃完,笑了笑,也丢了那虚无的礼仪,学着他两腿岔开,往前微微倾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吃完了西瓜,而后十分畅快的笑了。

“果然西瓜还是要这么吃才舒服。”

宋宴靠着椅背,嘴角泛出一丝笑意。

“莫要辱没了你世家公子的教养礼仪。”

“这里没外人,且我的人也不在,没人回去打小报告,倒是可以随性些!”

宋宴没说话,吴哲擦了把手,这才问。

“这院子如何?”

宋宴心里也觉得好,这时倒是极为给面子点了点头。

“很好!”

吴哲的眉宇间显出一份自得来。

“不枉我亲自挑了又挑,不瞒你说,这南集镇二进的院子,有主的没主的,都在我这里过了一趟。”

宋宴抬眼去看,这位清河府第一世家吴家的嫡房长子此刻完全了没世家公子的威仪,颇有些少年心性,喜乐都在脸上,哪有昨天的狡诈。

“哎,你可别这么看我,天天端着架子,我也是很累的。”

每个人做任何事都是有所求的,这世上从来就没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也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吴公子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如此用心,若说无所求,怕是都觉得有鬼。

“宋捕快是个痛快人!”

吴哲拍了拍手,那吴静竹便从刚刚关着的那间门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芥茉绿高绣金雕缎纱绣裙,绾了一个飞仙髻,耳上是焊丝灵璧玉耳坠,云鬓别致更点缀着一支垒丝榍石步摇,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攒丝白玉之冠手链,腰间轻挂着银丝线绣莲花荷包,一双绣玉兰花珍珠鞋,走动间香风飘飘,倒是和那日见着的判若两人。

此刻的吴静竹面上反而粉稍有些厚重,为的是压住那几道被孟清挠出的伤痕,所以她竟不知自己此刻娇媚的作态让人有些少许的不适。

吴哲脸上的笑略僵了僵,见对面宋宴视线并不在她身上,并不感觉意外。

“宋捕头觉得我这妹妹生的如何?”

宋宴如何不知吴哲的意思,他心中揣测他的用意,面上却不显,只他到底是是孟清口中的钢铁直男,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尚可,当不入我眼!”

一时吴哲的笑再次僵了,而那故作娇羞之态的吴静竹更是气的黑了脸。哪怕是在吴家,各房女子争宠,也不过是你暗着讽我几句,我再暗着刺你两声,何曾如此直言不讳,让人下不来台的。况这话还是从一男子口中说出,要是叫家中姐妹知道了,不知要被笑成何等模样,一时心里恼怒,竟甩着绣帕嘤嘤哭了起来。

吴哲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忽然就有这事可能不会成的感觉,但事以至此,不说便是连一分努力都不成,就要放弃,也不是他的风格。

“宋捕头是担心孟姑娘吗?她千两白银傍身,又有这座二进的小院,日子可以过得很不错,不想嫁出去,将来赘个夫君回来,也是一桩美谈。”

宋宴坐在那儿没懂,可整个人的气场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吴哲却只当不见,接着说道。

“宋捕头辛辛苦苦办差,一月也就半两银子,辛苦一辈子又能得几个银钱,怕是将来养家糊口都十分的勉强。而且我听说宋捕头有个弟弟是在咱们清河府,杨家是吧,我见过,是个十分俊秀的小子,跟着那杨文华身边,据说很有些灵性,都被带着去了嘉荣书院,据说还得了旁听的资格,据说几年还被特例是可以下场考学的。”

宋宴冷笑。

“我弟弟可不是贱籍。”

吴哲点了点头。

“自然,但到底是个小厮,虽没有卖身为奴,可做的却是奴的事情,怕是于身份上并不好听。”

说完这话,见那吴静竹还站在他旁边做委屈状,他也懒得去理会,只让她回西屋去。

吴静竹心中不愿,可她也知道这事要成,还是得靠吴哲,便也听话的去了。

待到吴静竹的身影消失在门板后,宋宴这才冷声问。

“你想把你妹妹配给我,为的又是哪般?”

“自然是看重你这人!”

“何意?”

吴哲亲自端了一杯茶放到了宋宴的面前。

“我想让你帮我走一趟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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