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过往

国母一脸温柔地将其那段甜蜜又无忧的岁月。

早上，十几个官家之女在后花园之中等待王上亲临。听闻王上是一位性情温和的，喜欢吟诗作画，不喜音律，更不喜朝堂的翩翩美少年。

国母看着那些少女的小脸儿如同桌后花园中的花朵一样娇艳，而自己却姿色平庸，更像是地上无人管理的青草。

她放下心来，随意地绕着花圃欣赏。一处晓静庞晶盛开着紫鹃。“花开一季须恣意，任尔风霜摧残。你何苦长在别人的园中呢，若开在满山遍野岂不更美更是恣意！”

就听身后“啪”的一声，从树上摔下一个人来，那人紫衣金冠，玉面青丝，还有一本书落于地上，他笑着起身，声音温柔：“无意打扰姑娘雅兴，还望姑娘莫怪。”

这人一看便是尊贵非常，自己去想离他远一些，自己还想着在皇宫走过场之后就过些寻常的日子。她摇了摇头转身就走，不想身后的人就抓住了她的衣袖，笑着折了一只紫娟，说：“鲜花送美人！”

国母急道：“放手，我来网上待选妃子之一，你竟如此放肆？”他笑意不减，一脸纯洁，仿若他所做之事十分正常而且并无恶意。国母想，他笑容如此干净，也许真的并非恶人。她又低声说道：“你快放手，我就不会说出去。”那男子笑得更是开怀，说：“除非你戴上我摘的花我就放手。不然你就留下来，陪我呆着吧！”

国母在那里无意与人争吵，拉扯，就是随意摘了两朵放在耳边，给她一身素雅的装扮，倒添了一份色彩。他是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不住的点头就松开了手。她转身跑开之际，还听到他愉悦地喊着：“可不许丢掉，否则我就去告诉王上。”

老王上有三十几位爱妃，却只得了王上一子。长相平凡的自己，却不以此为脑，反而庆幸。王上的女人多是貌美天仙，如那后花园中的花朵，百花盛开争奇斗艳。自己只喜欢平凡淡然的生活，不喜争抢。

没有见到王上，那些少女们脸上露出了无限的失落，有一个少女说：“以前的待选妃子，也是走过场便回去了，也不知王上究竟是喜欢何种美女！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女子，王上竟一个也看不上，而且谁也未曾见过王上的真容！”

听后，她竟觉得有几分踏实，想着自己也会如此轻松的回去。不行都要出宫门了，又被传了回去，说是王上要传见她们。那些少女们兴奋的都要蹦起来，只有自己感觉一出一丝怪异，伸手摸了摸耳边的紫娟。

她站在队伍的最后，只听身旁的女孩不断的唏嘘声，她也并未抬头。她正摸着绣上繁复的花纹，就见眼前出现一双龙靴、龙炮、一张笑盈盈的脸。

她傻掉了，这不是方才的登徒子吗！他看着自己说：“带着紫鹃花的姑娘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国母讲着讲着，久沉醉在那时而不可自拔：“后来他说那知见我，我便如那紫鹃花一般艳丽，其她人在他面前却无半分颜色。我做了王上的女人，唯一的女人，一直至此时。他爱字画如痴，我便为他处理这朝堂之事，刘给他一片清净之地。能与网上做了十几年平凡的夫妻，我心足矣，无怨无悔！”

原来爱可以把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打磨成了一个霸气泠然的国母。她的情深另落梅动容，她内心翻涌，面上平静的说：“国母乃民之所向，想想王上与几位王子吧，切莫轻言放弃。”

国母点头，她自是不愿离开丈夫与孩子的。落梅接着说：“火灵芝我去寻，往国母保护好身体，最多两日我必回。”

在落梅即将出暗道时，王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我素昧平生，却得姑娘如此相助，可否告知为何?”她并未回头，反问道：“国母可信天意？您也可如此想，您善待了西良所有子民，而天道自会善待于您。”说罢转身而去，留下一脸若有所思的国母。

落梅用仙术急行，回了一趟绝情山，拿走了师傅留下的仙种菩提子，又向着记忆中的城镇飞去。她记得那里有一个叫王像的少年。

这山一眼望不到边，树木层峦叠嶂，一片青绿之色。一条小径向云间深处探去，多半是山下樵夫才出来的。她闭目感受着灵力，东南方向林立格外的充盈，火灵芝一定在那里。

落梅不想灵蛇不认他这个小仙，攻击的她步步后退，火灵芝近在眼前，却不可得。这次她等灵蛇攻到近前再将其定住，她仅有的仙力实在微弱，远了对这庞然大物是不顶用的。

不想半路竟冲出了一个少年，手持柴刀挡在她的身前对着灵蛇厉声呵斥道：“你这孽畜休得伤人。”那灵蛇真的就老实了下来，少年回头，原来是王象，他的额前景闪现着官印。寻常人是感受不到也看不见的，原来是这样。落梅忙上前新材料火灵芝，又对那灵蛇说：“这是仙种菩提子，你和他三百年开花结果，它可度你化蛟。”言罢种子自动飞进土壤里。

两人一同下山，在不远处王象背起遗落的干柴。原来那时他看见了落梅的身影，就跟了过去。方财的事情落梅不说，王象也不问。

落梅奇怪的问道：“你来砍柴，怎么不去学堂念书了？”王象一边背起干柴一边回道：“我娘这两日染了风寒，我便在家照顾她。”在回去的路上，落梅挑挑捡捡了一些干草，到了山下时送给了王象，说是治风寒的。并送给了他两个药丸，都是强身固体的好药，王象什么也没说就收下了。落梅转身离开之时，他问：“你见过两次，还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落梅回过头来，看着少年老成的王象，唇角带着笑意说：“方才你救了我，还未言谢。所以我们扯平了，嗯公两个字就免了吧！我姓落单名一个梅字。日后若再过此地，一会登门拜访。”

王象听到最后笑着目送他离开。那时他尚未晓得，自己为何会只对见一面的人那么欣喜，那么惦念，若说救了他娘不假，但也不至于为他奋不顾身。后来他当了大官，老院还是留一人守着，只为那一人一句：“我若再来此地，必会登门拜访。”

望着一有些暗淡的天色，他不知道西良国究竟怎样了，他的阿修可还在等她，还是……，可此时她想他，很想。

梅园，此时已是深夜，落梅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吹起一阵梅花纷飞。她一下呆住，梅园竟有如星空般璀璨。他不知道这里究竟有多少株梅树，就是种了满园。每株树上都挂着五六盏小灯，闪闪的亮着光，远远的瞧着一颗一颗有如星子，一片一片不是星空又是什么！走近了，落梅才看到每盏小灯之上都有字，一盏之中写着“九日了好想你”“你可安好”“昨日我梦到你了”“15日了别人都在笑我望天兴叹”“这是今日我第五次想你”“今日我去看了啊白，它又胖了，和它玩了半晌，它在我身侧向远处呜呜的叫，它在想你，我更想你，几时归来……”

每一盏小灯，每一张字条都带着浓浓的思念。落梅的眼眶早已濡湿，看着远处还有很多着俺没有被碰触过得小灯和字条，浅笑着轻声说：“我又何尝不想与你朝夕相对呢！”

她只深深地望了一眼那间小屋，就消失在原地。数盏明灯随清风而摇曳，闪闪烁烁，那是一个人对她最深的思念。

西良国内，街道之上终于热闹了起来。这场宫变为人们所津津乐道：“我们的网上真的英勇，居然一剑杀了那狗贼。”“听说王母这次还受了伤，已不再出门，不见王上，你说莫不是……”

落梅向宫中行去，心中却不由得想：“那个只爱舞文弄墨的男子，终于用利剑保护了一次他心爱的女人。不枉那女人为他如此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