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高价卖出

小二从柜台后抬起头，仔细地瞧了瞧苏敛音，呵呵笑了笑：“贵人？这位姑娘，看你年纪尚轻，竟然如此口出诳语。”

“口出诳语？”苏敛音微微挑眉，呵呵轻笑两声，打开自己怀中的小木盒，从里面取出最小的一株穿心莲，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台上。

小二看到穿心莲，眼睛都直了。

他楞楞地盯着拿株穿心莲，抬起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着苏敛音：“你……你……你竟然有这个东西。”

苏敛音扬了扬头，微微笑了笑，伸手夺过小二手中的穿心莲，趾高气扬地扫视了一圈小二：“现在可以叫你们掌柜的出来了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小二忙不迭地点点头，眼神始终落在那棵绿油油的穿心莲上。

掌柜的很快便从后堂快步走了出来。

他一看到苏敛音，微微愣了愣：“是你？”

苏敛音瘪了瘪嘴角，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穿心莲：“是我。”

掌柜的目光随着苏敛音的手来回扫视。

苏敛音有意逗弄他，将穿心莲左右晃了晃：“掌柜的，开个价吧。”

掌柜的满脸对着笑容，颤颤巍巍地接过苏敛音手中的穿心莲。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穿心莲，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厚了几分：“这位姑娘，老夫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呐。请进，请进。”他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苏敛音请进后堂。

小二端上一杯绿茶，茶叶在热水中打着转，茶香四溢，整间房中都充满了绿茶的香味。

“这位姑娘，”掌柜将苏敛音面前的茶杯向前推了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这株穿心莲颜色油绿，上面的毛节已然成熟，可是入药的绝佳上品。像这样的穿心莲，这个时节，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寻来的？”

苏敛音仰着头，嘴角憋着笑：“我是从何处寻来的就不劳烦掌柜的记挂了，掌柜只需要告诉我这东西值多少银两便可。”

掌柜的捋了捋自己的胡旭，斜眼睨了睨苏敛音，见她似乎不知行情，呵呵大笑两声，正要说话，堂外走进一位与掌柜年龄相仿的老者。

“吕掌柜。”老者脸上堆着笑，捋着自己的胡须。

他刚刚进门，打眼看到堂内还有一位年轻女子，一下子闭了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苏敛音。

他的目光在房间中来回扫视，最后落在那株绿油油的穿心莲上：“哎呦，这时节，吕掌柜这是在哪里寻的品相如此之好的穿心莲。”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那株穿心莲，放在自己的鼻下嗅了嗅：“味道苦涩，颜色油绿，毛节细密，上品，上品啊。”

他说着竟然抬手便想将那株穿心莲揣进自己的长袍之中。

“哎……”

“哎……”

吕掌柜和苏敛音同时出言阻拦。

苏敛音瞥了一眼吕掌柜，伸手夺过那株穿心莲：“老人家，这穿心莲本是我的东西。您若是想要，还要开个让我心满意足的价格才好。”

老者手中一空，微微愣了愣：“这东西竟是姑娘你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吕掌柜。

见他点头，老者诧异地盯着苏敛音，双手抱拳，冲着她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世间真是奇人众多，想不到一个弱女子，竟然能得到如此上品的穿心莲。”

苏敛音微微一笑，屈了屈膝，算是行礼。

“姑娘，这穿心莲多少银两？我要了。”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睛依旧盯着那株穿心莲。

“哎，郭老，这姑娘是登了我的门，这株穿心莲自然是我先出价先得。”说着，吕掌柜便冲着苏敛音伸了伸手指，“姑娘，这一株穿心莲我开价五两，你有多少，我全部要了。”

“这位姑娘，”郭老见状，忙拨开吕掌柜，“穿心莲的市面价格也不过五两。这时节穿心莲本就难得，更何况如此极品。姑娘，我开价八两，无论你有多少，我全部要了。”

“你……”吕掌柜见状，不满地瞪了眼郭老，咬了咬牙，“十两。姑娘，你往这城中打听打听，再没有任何一间药铺可以开出我这样的价格了。”

郭老啊了一声，向后退了两步：“吕掌柜，你疯了吗？十两银子一株，若是入药，这药价可是天价了。”

吕掌柜犹豫了片刻，眼珠来来回回地打着转：“姑娘，一口价，十两银子一株，您看如何？”

苏敛音早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她拍着自己的膝盖，哈哈大笑两声，冲着吕掌柜摆摆手：“满意满意。这个价格再满意不过了。”

“姑娘，那您这里有多少株？”吕掌柜笑眯眯地盯着郭老，一脸得意洋洋。

苏敛音打开自己的木盒，七十七株穿心莲整齐地码在木盒中，一股清新的药味从木盒中飘散出来。

“天哪！”郭老见到数量如此众多的穿心莲，也是一愣。

他诧异地盯着苏敛音，啧啧了两声：“姑娘，你简直就是天降神人啊。”

吕掌柜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他嘱咐小二点清了穿心莲的数字，将一张七百七十两的银票递给苏敛音。

郭老见状，长叹两口气，转过身，背对着吕掌柜：“哎，你真是有贵人相助。”

说罢，他背着手，走出药店。

吕掌柜满面笑容，春风得意。他仰着头，吹了吹耷拉在嘴角的两撇胡须：“姑娘以后要是还有药草大可以拿来我这灵风堂。这偌大的县城当中，我敢保证，除了我这里，没有别家有实力收你的这些东西。”

苏敛音握着手中的银票，满意地笑了笑，冲着吕掌柜打着哈哈：“您放心，一定一定。”

吕掌柜将苏敛音送出药店，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堂内。

转过墙角，苏敛音探出头，见吕掌柜已经进了药堂，哈哈大笑两声：“郭老，您出来吧。”

从小巷的深处，走出一位老态龙钟，眼中却发着精光的老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郭老。

“姑娘，我说的没错吧。若是有我助你一臂之力，这吕老头定会开出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