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比他还怕
招财?
招财!
这是容错的猫啊!是一只玄猫,是趋吉避凶的灵猫!
“琉璃”这个名字,尚能衬得她万分之一的高贵。
“招财”是个什么东西!
季风澜满脑子都是拒绝。
但是,“招财”本财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她跳下来在云湛脚背上打了个滚,又蹿回了云湛的怀里。
那亲热样,容错在的时候,怕是都没享受过这猫这样的亲昵待遇。
季风澜甚至有了一点点的嫉妒,那猫把爪子放在了云湛的胸口!
“夫君,我们回家吧!”
算云湛还有良心,知道要回家。
季风澜原打算的是见完太后就回家的,没想到后来还能发生了这么多事。
细想起来,还多亏了皇帝陛下赶到的及时,不然云湛势必是要在太后那里吃亏了。
上了回府的马车,季风澜还不忘交代云湛一声:“以后我若是不在府中,任何人要见你,都不要见,知道吗?”季风澜有些担心云湛的安全,他傻乎乎的,根本没有丝毫自保的能力。
“为什么?”云湛不理解。
季风澜解释:“如果要见你的人是太后那样的呢?她会欺负你。”
太后,云湛脑瓜子转了转,“是那个好凶好凶的奶奶吗?那湛湛不见了不见了,她好凶的!”
“别人也不能见,万一也是那样的人呢?”季风澜继续诱哄。
云湛“哇”了一声:“为什么坏人那么多呀?”他撞进季风澜的怀里:“夫君,湛湛害怕。”
少年瓮声瓮气,听着声音便让人想要哄着他,随后季风澜听见少年一声咕哝:“湛湛以后不见坏人了,他们都不给湛湛吃饭,好坏好坏呀!”
少年义愤填膺。
季风澜险些石化。
所以,坏人就是:不给他吃饭的人!
合着自己说了那么多,其实抵不上一句:他们会不给你吃饭。
他就多余替云湛担心!
季风澜难得认清了现实。
话说回来,忠叔分明说的云湛是城西富户家的孩子。
虽说是商户,但家中景况还是十分不错的,良田商铺多到令官宦之家都眼红。怎的云湛就整日里一副吃不饱饭的样子。
要说云家的钱财经不了云湛的手,那也不对,上午云湛掏银票的动作多洒脱自然。
一张张的千两银票,他掏的就跟白纸一样随便。
也不是没钱的样子。
对了!季风澜忽而想起来,云湛有个后娘,亲爹常年在外,他一个傻坤泽,在后娘手底下讨生活,倒也着实是不容易。
那银票,大抵也是父亲出门之前偷偷给的,没叫后娘晓得了。
这样说起来,他的小傻子还是挺可怜的。
不过没关系,以后跟着自己,总比在后娘手底下讨生活的强。
季风澜现在软玉在怀,心里一片柔软,也不去想那糟心的事。
“累了吧,睡一会儿,等会就到家了。”虽然这小傻子很气人,但他在自己怀里乖乖巧巧的样子,还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宠着他。尤其,他没有亲娘,同自己也算是同病相怜的。
自己较他还幸福些,据说这小傻子,是打小就没见过亲娘的。
他们既是有缘,季风澜便想着,还是待他好一些吧。
季风澜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抬手掠过云湛一缕发丝,手指轻轻绕着把玩,若云湛不是个小傻子,这样的场面,端的是温馨非常。
车厢里浅浅流淌着暧昧的气息。
但云湛他一开口,温馨也好,暧昧也好,全没了。
“夫君,我不累,我要跟招财玩!”
他好兴奋,季风澜好气。
季风澜现在就是很气,很气很气,他就不该答应云湛收养这只猫。
是容错的猫也不行!
招财她过分啊!他跳到了季风澜的头顶,两只有力的后腿稳稳扎在他脑袋上,然后伸出两个前爪和云湛互挠。
要是真的挠也就罢了,他还有理由把招财直接丢出去。偏偏一人一猫,都是虚张声势,就轻轻碰一下对方,就缩回来,又碰,又缩。
然后一个哈哈笑,一个喵喵叫!
到头来,受伤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伤面子!若是让他那些部属瞧见他这副样子,以后他还怎么领兵……
季风澜自诩并没有多少耐心,现在,他的耐心更是即将耗尽。
他决定了,这猫再动一下,他就扔!
扔掉这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的,该死的猫啊!
管她是不是容错的猫!
他要扔啊!
就在“招财”的猫爪再一次在季风澜的头顶蓄力,踹的他脑门生疼的时候,他爆发了。
“滚下去!”
季风澜伸手往自己头顶抓,刚摸着猫屁股的毛。
“哐!”
“哎呀!”
“小心!”
只听马儿嘶鸣一声,车夫“吁”了一声,将马儿逼停,马车剧烈晃动,季风澜眼疾手快地将身前的云湛拉过来。
连同,他怀里紧紧搂着的招财。
就在方才,在马车急停的时候,云湛的动作甚至比季风澜更快,他一把捞住了险些被甩出车窗的“招财”。
不知道怎么说,虽然,自己并不需要云湛救命,但是,此时此刻,亲眼见着云湛第一是救猫,而不是救他的时候。
心里好酸哦。
云湛全然不知道季风澜的想法,他安抚着怀里喵喵叫的猫,仰头对着季风澜由衷赞叹:“夫君,幸好有你!你真厉害!不然湛湛就要摔跤了!”
摔什么跤摔跤!
季风澜觉得自己摔了,云湛可能都不会摔,他刚才反应多快啊,抱着猫的手,多稳啊!
季风澜觑了云湛怀里的猫一眼,那猫喵喵叫,真烦人,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猫这么会撒娇。
不过,云湛一直在他耳边说夫君好厉害。
他还是受用的。
调整了下姿势,将人搂地更稳当了些,季风澜才掀开帘子问车夫:“怎么回事?”
能在他们永安王府当车夫,水平自然不会太差。这忽然惊了马,季风澜还是比较在意的。
原因,倒是也简单。
他们马车跟前,这会儿正躺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撞人了?
季风澜有些发愁,永安王府的马车撞了人,还是在大街上,这事,可大可小。
关键是,这小子一身的血,得花多少钱医治啊,犯愁,真的犯愁。
季风澜目光盯着赶车的中年人,还没开口,车夫大叔就摆着手解释:
“世子,不是我撞的!他忽然冲出来,差点被咱们马踩了,我为了避开,才逼停了马的!”
车夫大叔竭力解释着。
季风澜瞧出来了,这车夫,比他还怕要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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