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危险来临目录

第6章危险来临

“城主,可否问一下那妖物常出入的场所,喜好特征之类的?”穿着银纹白衫,配祥云图案剑鞘,年纪偏大的仙门弟子问道。“当然可以!”白城主微微一笑,和善的说道,“它与平常白色幻魇兽不同,其原身是青色的,有着犄角,如鹿,体型却大得多,周身时常环绕着黑色的雾气。”“莫非是沾染了魔气?”最先问话的何寂疑惑道,幻魇兽虽为妖兽,性情却是出了名的温和,只要不主动招惹,它也不会随便给人布下幻阵。而这一只,却是四处招惹事端,虽历了劫,性情这东西也不至于有如此大的变化。“管他是不是有魔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反正一定要除了他。”说这话的是狂剑李寅,出了名的暴躁冲动。“非也非也,师兄这话的意思是为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一群白衣服的人中,又冒出个人,他长得文弱,说话也跟个书生一样。李寅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柏枝立马害怕的躲进了师兄的身后。“好了,李寅你别生气,柏小兄弟的话说得有道理,不过我们探查过,幻魇兽没有魔气的迹象,可能是异变吧!”白城主一边慢悠悠的和稀泥,一边以模糊的答案回应何寂的疑惑。“不过,它出来的次数少,要说具体方位,也不算特别了解,它来时笼着大雾,能隔绝灵石每次也少见有人伤亡。至于喜好嘛,那就更无从知晓了。”白城主道。“城主,城主。”正当白城主说着,一道响亮慌张的声音由远及近。原本还算和蔼的白城主立马黑了脸,看着这着急忙慌,一脸不知所措的小厮,脸色更沉了。“城,城主。”那小厮环顾了四周,低着嗓音,呐呐的说。白城主一挥袖,灵力向那通报的小厮袭去,小厮被打得飞出去几米,嘴边还冒着血沫。“要说就大点声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做什么这么小家子气。”白城主怒道,转而换了一副歉意的表情,对着众人拱手道:“让大家见笑了。”“这…”看着那小厮着实凄惨,不过一点小错,何寂脸上有些不忍,但也毕竟是人家家事,也不好说些什么。而仗着自己的靠山的柏枝,借着何寂的肩膀挡着脸,小声吐槽道:“何谓翻脸如翻书,今日算是见识到了。”有了这一出,那小厮万万不敢再耽搁,忍着胸口的痛意,言简意赅的说:“昨日夜里,城里出了十一起人命,刚一齐报上来了。”这话一出,满堂皆惊,众人面面相觑,堂上白城主的脸色更是难看的很,百年来,幻魇兽还是第一次制造如此恶性的事件。“是幻魇兽所为吗?”躲在后面的柏枝探出头来问道。“是”那小厮重重的点了点头,又解释说:“几人虽然死状凄惨,却都是笑着的,除了会制造幻境的幻魇兽,也想不出其他的了。”“有什么可问的,那幻魇兽作恶多端,做出此等恶事,实在并不令人意外,只是城主太过纵容,要是早早做好打算,纠结一群修为高的,怎会出此等祸事。”李寅颇有怒气的质问道。这话可就毫不留情了,城主和历往修士,全部都被骂了进去,城主也恢复了些涵养,并没表现什么,倒是下面一些不知内情的人神色各异。障城,主街道障城位处大荒与中州的交接,风景却是偏中州的,卸下夜里花灯缠绕的旖旎后,白日一见,清一色的青石瓦砖铺色,倒有江南水乡的小巧精致,然而这穿堂风是凌冽的,比起江南的温柔小意,多了分不羁。街边小贩叫卖不绝,酒楼里香气更是缠绵。徐安卿牵着请来的大佛,林酒脾性不改,到了街上照例是挑挑拣拣,更对徐安卿给自己带上帷帽的事,反抗不已。徐安卿早已掌握与林酒相处的方法,一路上对他的碎碎念充耳不闻,只是苦了一路上跟着的小七。因为昨夜自家公子被强抢后,抱着果不出所然的心思,在城主府外担惊受怕的守了一夜,好不容易等着自家公子出来,结果又带着个大麻烦,祸害自己的耳朵。公子虽然没说他的身份,但素来敏感的小七还是猜到了些,因此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好一路上任劳任怨,充当两人的背景墙。徐安卿其实面上不如何,心里其实有些奇怪,纵使一个男子可以长时间扮成女子,但性格方面,男女之间还是会有所不同。林酒却是只在自己揭穿他身份的时候,表现出男子的性格,其余时候,却真真正正的像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正想着,一人迎面撞来,徐安卿不是放松警惕的性格,见状只是巧巧的扭了一下腰身,脚尖一动,让那人扑了个空。他动作快速优美,让现代人看了,准会说,你小帅哥肯定是学过芭蕾的,要不然连一个动作都如此好看。但这古代人可没这么好的审美,随着那人惊天动地的一嗓子:“哎呦,我的老天爷啊,你这人年纪轻轻,心肠怎如此歹毒,见我一个老人家要跌倒,不扶一下也就算了,还在我身后退了一把,我这把老骨头呀。”这声音,这言语,简直要让闻者绞心,见者戳目的程度。林酒可不会尊老爱幼惯着那老人家,手在袖中已握起了毒镖,打算让这老太太,好好尝尝老骨头的滋味。不过,徐安卿却是眼睛一亮的接起了话头,他十分十分惊讶到有些做作的地步,“老奶奶呀,您的骨头是真不行了吗?”他蹲下身,作检查身体状,暗地里却是狠按了一下穴位,那老太太嚎得撕心裂肺,这会是真心实感了。徐安卿又以各种担忧得过分的表情,假借关心之名,行害人之事,一边做,一边看着那老人家抽搐的脸,边在旁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路人自是看不出他的假面,只觉这少年年纪实在不大,偏生得精致乖巧,让人很难以恶言相对,况且他的关心也不像假的。“那老婆婆分明是故意讹人的,我看见她故意往这位公子身上撞,结果被公子躲过了,她又这才说是这位公子推她的。”说话的是缩在路边的小乞丐,全身上下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本面貌,听声音像是个女的,但看她的方位,的确是能把一切龌龊收尽眼底的好位置。再看那精致讨喜的少年,一副不可置信外加震惊受伤的表情,路人也信了七七八八。众人再看向躺地上的老人,眼神立马变得鄙夷。不过那少年最是良善不过了,看着老太太昏厥了,眼底闪过一丝纠结,最后还是开口向众人问道:“这是哪家的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我出些银两叫人将她送回家吧。”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从古至今的不缺,见状立马有好事,或贪图银钱的人,大声说道:“是铜钱巷,李家的老太太,我家就在她隔壁,我来送她回去吧。”徐安卿一脸温柔,声音不大,却恰恰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嗓音说道:“是铜钱巷李家的呀,那真是麻烦你了。”说着将钱递到了那人手里。那人喜笑颜开的接下了,边夸着人心善,边向路人补充那李老太的恶事。徐安卿趁着这会的功夫,溜了出去,他来到那小乞丐的面前,笑眼盈盈的道谢,那还见温柔可欺的模样,分明是走马观花的少年公子。“敢问姑娘芳名啊?”徐安卿惯是认为女孩们是水捧出来的,与宝哥哥一脉相承的认为女孩们应怜惜尊重。满地脏污他也毫不在意,吟吟笑眼只盛着她一人,却又不带暧昧的恰到好处,只是兄长看到委屈的妹妹一脸怜惜。即使这样,那小乞丐脸上还是染了红晕。“徐安卿,给些银两打发就是了,作甚还耽搁在那,脏死了。”林酒本来不想管的,但是眼瞧着那小乞丐都快眼冒红心,实在忍不住出来阻止。徐安卿蹲下与她又说了几句,嬉笑着把钱塞入她手中,逗得她脸又急又红。“徐安卿,你真是好本事。”徐安卿一出来,就被人抓住了双手,林酒的气息扑在徐安卿的侧颈,低沉的声音一股脑的全钻如他的耳朵。徐安卿全身发麻,想后退,却被林酒紧紧捉住双手,他力气不大,灵力更是不怎么长进,自不会没有自知之明的跟他去碰撞灵力。随遇而安的把全身气力靠在他的身上。“我也是第一次见竟然有人能劝得了她一身素服出门。”他还颇为好奇的捏了捏垂在身边的轻纱,说道,“还带着帷帽,她可是最喜欢张扬了。”徐安卿心里想着,果不其然,真的是精神分裂,虽然自己看过不少这类的书籍,却也没有这方面的治疗经验,就怕自己想治疗,结果治着治着,一分二,二分四,人格向指数方向递增,这方面,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不过,这样还挺有趣的。徐安卿很有恶趣味的在心里笑了笑。脸上挂着如古井般平波无奇的笑意,如瓷器上的裂纹般,一声响,而全身碎,只留下平静,还未长成的面容此时完全没了稚嫩。他茶褐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不带丝毫感情,比冷铁卷刃还冰上三分,却又好像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如果你也想的话,我也可以把你变成我的一条狗,一条听话的狗。”他面上是平静的,言语中却满是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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