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打架

总是有很多巧合的事情说不清。两人刚刚吃完饭回到办公室，就看见系主任在顾年汐办公室的门口等着他。

顾年汐看到系主任时愣了。

“哟～等顾教授呢？”路逸远为了掩饰眼底的难过，只能这样违心的调侃道。

顾年汐听到路逸远这么说瞳色瞬间冷了下去。但随后又恢复平常。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顾年汐对着系主任说的，脸上还带着些刚刚听到路逸远说话时的冷意。

还没等系主任说话，路逸远就抢先开口。

“那我先回教室了，不打扰你们了。”

路逸远说话时带着阴阳怪气，顾年汐真的不喜欢这样的路逸远。

在路逸远快要走的时候，顾年汐叫住了他。

“那个，路逸远同学……”

“干嘛？”路逸远疑惑的看着他。

“没，没什么。”

顾年汐欲言又止，但路逸远却看透了他的想法。顾年汐说过他并不喜欢系主任，谁让路逸远人帅心善呢，还是想帮帮顾年汐。

“诶，顾教授，你是不是说要找希谈话来着，他现在在教室，你可以去找他。”

“好，谢谢。”

随即两人一起往教室走。

路逸远走在顾年汐身边，脸上多了些抑制不住的开心：“又救你一次，准备怎么报答我？”少年一脸期待的看着顾年汐。

顾年汐从容地回复：“教你语言。”

“就这？”少年明显不满。

“这还不够？”

“当然！我救了你两次诶！”

“爱要不要。”话音刚落顾年汐突然走的很快，路逸远快速追了上去。

“要啊！”

这时阳光洒在长长的走廊上，照射出金黄色，照在两人身上，两人边说话打闹边往走廊尽头走，傍晚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拖的很长，时而错开，时而交叠在了一起。

因最近顾年汐和系主任经常见面，那些被顾年汐“修理”过的刺头学生虽然拿他没办法，但几个混小子凑一起难免惹是生非，他们开始造谣顾年汐和系主任关系匪浅，那话是越传越难听。路逸远忍无可忍，于是站起来维护顾年汐，与他们扭打在一起。

“说吧，你们为什么会打架。”顾年汐的语气很平静，但路逸远不知为何听出了愤怒。

路逸远和他们都没有说话。但路逸远用余光看着他们在上下打量着顾年汐，差点儿又没忍住，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

顾年汐看着现在的路逸远表情不太对：“路逸远同学，你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顾年汐想听路逸远说，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另一个人却卖惨说道：“教授，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上来就打我，所以我们才还手的。”其他人也随即附和道。

顾年汐听到眸子染上些寒意，深呼吸过后，他选择相信路逸远：“路逸远，我问你，是你先动的手吗？”

“是。”路逸远完全没有犹豫。

顾年汐本是相信路逸远不会这样的，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路逸远现在的样子和刚认识顾年汐时完全不是一个样子，都不像一个人。

路逸远的长相本就属于那种痞气一些的，现在看路逸远就像是在外打架被抓包的小混混。让顾年汐更恼怒了：“路逸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教你语言不是让你骂人和对方动手的！”

路逸远似乎完全没有听进顾年汐说的话，低着头沉默不语。

“路逸远，你太让我失望了。”

翌日，下课后，顾年汐把路逸远叫到了办公室。

顾年汐还是不死心的问：“你为什么要打架？”

顾年汐的眉毛紧锁着，嘴巴半张着，像是在等待什么。而路逸远还是不说话，让顾年汐脸上又多了一份怒意，盯着路逸远看了许久，而路逸远就一直低着头。

“为什么不说话？”从顾年汐的声音可以听出来他已经在忍耐了。

“路逸远，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似乎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没什么好说的。”

听到路逸远这么说，忍不住发怒道：“我最后问你一遍，为什么打架？”

顾年汐的目光深邃而又犀利，仿佛可以看穿对方的内心世界。

“就是看他不顺眼，有什么好说的。”路逸远抬头看着顾年汐，眼神中没有一丝的认错和悔改，仿佛是多了份不良少年的感觉。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顾年汐看到路逸远这样真的很生气，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他不可以变成这样！

顾年汐本想着路逸远会狡辩，但是看来完全没有。

少年不以为然的回复：“对啊。”

“我告诉你路逸远，你再这样我就只能让你回家反省了！”顾年汐其实就是不想再让路逸远做错事，只是用错了方式。

“回家挺好的。”

顾年汐看着面前的少年这种态度，眼神一黯，忍不住怒斥道：“路逸远，你到底明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那么任性！”

顾年汐见路逸远依旧不想说什么，眉毛下垂，前额紧皱：“我不想再和你说了！你给我站到下课！”

顾年汐这次真的很生气，对路逸远说了很重很重的话，在家里路逸远依然没有和顾年汐搭话，顾年汐也在生气，两人处于冷战中。

次日，顾年汐还是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本想敲路逸远的门再了解了解的，没想到路逸远很早就去学校了，顾年汐只好去学校打听一下。

顾年汐打听到了事情的完整经过，才发现路逸远是为了维护自己才和他们打架的，顿感后悔。

可能是气过头了，再加路逸远又完全不解释，还和自己对着干，导致顾年汐说了很多很重的话。

顾年汐想起自己对路逸远说的话，感觉自己是真混蛋啊！都不了解清楚就教训他，而且自己竟然不相信他！！！

放学后，顾年汐刚想去找路逸远解释，结果没有找到他，而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亲眼目睹路逸远和另一个男人拥抱，还上了那个人的车。

顾年汐眼中的水波凝皱，少年灿烂的笑容刺痛了他的双眸。

男人眼中含着的浮冰已迅速地凝聚，浑身透着肃杀之气，似是覆盖了寒冰，比冰窖还要冷上几分。

顾年汐逼着自己站在原地，只是看着，一动也不动，他缓缓闭上眼睛，等再睁眼时，双眼布满了血丝，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