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绝命车厢(三)
天花板很大,只是那上面似乎趴着什么东西,轮廓形状看着像血盆大口的人,但身后似乎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这个……”傅释突然道,“是人鱼吗?”
他想起那个人养的宠物,跟这个几乎一模一样。
“你确定?”米亚嘴角微抽,他这句话给她整蒙圈了,光靠轮廓就能看出这是人鱼,你小子挺牛叉的啊。
原以为傅释会说些什么,哪知道他沉思了半天,最后果断摇了摇头:“不确定,就是觉得有点像。”
米亚:“……”
“那你说个屁。”说罢,米亚像是发泄怒气一样给了他一拳,咬牙切齿道:“知不知道人鱼在我们国家可是一切美好的化身,什么都不知道就别造谣诽谤!懂吗!”
这一拳力度可不小,傅释被打得龇牙咧嘴,连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别闹了。”褚邬冷着脸打断了他们:“光靠这些照片没用,还得问问当事人,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喻川点了点头,表示赞成,但同时也提出了疑问:“但你确定那姑娘会跟我们实话实说?”
米亚啧了声儿,道:“如果她想安全度过这个副本,要知道,光靠哭是没用的。”
“对哦。喻川说,“可以跟她谈条件。”
米亚也顺势问了句:“那么问题来了,谁去?”
三人目光流转,最终停在了傅释的身上。
走神的傅释发现三人正虎视眈眈看着自己,啊了声儿,稀里糊涂道问了句:“我去吗?”
褚邬看着他,淡淡嗯了声,道:“这是小队给你的任务。要是失败的话,你就去找别人吧。”
傅释:“……”不带这么玩的。“
好吧。”他应了声儿,没有丝毫犹豫往人堆里挤,嘴里还道:“让一下让一下。”
望着傅释拼命想要挤进去,却被身边的几个大块头夹着动弹不得,喻川开口问:“阿褚,确定要派他去吗?”
“锻炼锻炼,总比拖后腿要好。”褚邬面无表情道,“如果他连这都做不好,那也没必要留在我们队里了。”
“到时候,他自生自灭吧。”
“你舍得吗?”说着,喻川忽然笑了下,莫名带了点讽刺的意味,虽然可能是他想多了。
褚邬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窗外雾蒙蒙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这辆火车的终点是哪里,而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傅释好不容易挤进去,本来心情就不好,还遭到了一群人的白眼,心里更加不爽。
“别围观了,你们没别的事干了吗?”他冷冷道,试图驱散几个还在围观的几个男人。
那几个男人贼眉鼠眼,不仅膀大腰圆,而且裸露在外的肌肤全都是纹身,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如果这也算是刻板印象的话,那他道歉。
但这次,他不会道歉。因为在这之前他便看到,这几个男人先是用语言调戏了周围的几个姑娘,还对其动手动脚。
真是,社会渣滓。
见他们不为所动,傅释更加生气了:“滚!听不懂人说话吗!”
被比自己瘦的同性驱逐,几个人自然不爽,矮个子的男人更是指着傅释,骂骂咧咧的:“我操!你他妈让谁滚呢?!臭小子!知道现在是跟谁说话吗?!”
“知道啊。”傅释想起这几个人的所作所为就觉得恶心,所以他说话也毫不客气:“我在跟几个听不懂人话只会狗叫的渣渣说话,有问题吗?”
“我他妈的个暴脾气!”矮个子当初就爆了,要不是身边的几个高个子拦着,早上去踹了。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书生气满满的男生道:“老大你别冲动,那东西不是说了,不能打闹和保持安静吗,要不然会被视为违规的,我看这家伙就是故意激怒我们的。”
这人从哪里来的?傅释有些诧异,因为那群人里,他并没看到过这个人,而且这人浑身上下都与那群渣渣严重不符,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混在一起。
像是生怕矮个子会做出什么啥事,几人连忙抱着他,矮个子还在不停挣扎,还叫着:“别拦着我!我他妈拿刀砍——唔——!”
话还没说完,矮个子的嘴便被人捂住了。看到这一幕,傅释弯了下唇,笑得更外开心。
几人连忙抬着矮个子溜了,只剩下他和那个阻止矮个子说话的人。那个人并没有理他,而是转身去给那个女生披上了黑色外套,声音无波无澜:“没事吧。”
那个女生,也就是米亚所说的刘淑静,脸上并没有出现感激的神情,相反,嘴角大幅度的抽动了几下,后面甚至翻了几个白眼。
眼花了吗?
不对啊,是白眼。
真的,他看到了……
女生一改刚才的柔软不能自理,一把拽着男生的衣领,冷笑道:“仇祁你没事吧?!我衣服湿成这样,你还给我披外套?你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狗血玛丽苏看多了脑子烧了?!”
傅释:“啊?”这姑娘,怎么突然变这样了?
“是吗。”被称仇祁的男生也笑了,只是那笑没有任何温度,阴测测的,令人毛骨悚然:“我要是再不来,你怕是要跟别的男人跑了吧。”
这话让刘淑静更加炸毛了:“我他妈跟谁跑了?!说清楚!!”
“就他!”仇祁一指,那个方向正是傅释。
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的傅释一阵无语:“……”这位大哥,你怕是脑子有病吧。
“傻逼!滚!”刘淑静骂着,牙齿咬上仇祁的手掌,一边咬一边呸,嚷嚷道:“有细菌!我呸呸呸!”
傅释更是直接表示:“我是同性恋,我喜欢男的。”
仇祁被咬得龇牙咧嘴,知道自己搞错人了,却还是嘴犟道:“不信。”
“……”死。
终于把事情解释完后,傅释吐了一口浊气,感觉自己口干舌燥的。刘淑静被哄好了,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所以,你是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对。”傅释说,“麻烦跟我描述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可以吗?”
“可以,没问题。”她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当时,我进去没多久,便把灯开着了,原本洗漱间的灯很亮的,但后面不知道为什么,我记得我当时只是照了一会儿镜子,灯就突然熄灭了。”
“我也没太在意,还以为马上就能好了,就打算开淋浴试试水温,便摸到一阵黏糊糊的东西,很像是某个动物口里的粘液,恶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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