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3你们觉得他在干嘛

“所以这厕所扫了和没扫有什么区别？”刘阅疑惑地盯着门外的卫生间。

昨天模拟训练结束后，他们在赵子轩的监督下把整栋楼的10层楼荒废的厕所全部打扫了个遍，然后赵子轩随便收拾了一下杂物间，用风抬了几张没人用的办公桌，从物资部领了一堆保洁用具，挂了个牌子美其名曰“保洁部”，然后他们睡到第二天10点，被赵子轩掀飞被子后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正式上工了。

现在，他们在保洁部，一人一张桌子，追剧的追剧，玩立方的玩立方，自闭的自闭，（周正拼命维持秩序）但是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拿着从赵子轩那里借来的杂志扇风——保洁部（或者说杂物间）没装空调，赵子轩也说现在资源紧缺的局势，不可能有人来装空调的，于是众人只能疯狂地划水好转移对炎热感觉的注意力。

大家已经对自己的劳动成果产生了质疑，因为大家在一楼厕所对面的杂物间对着卫生间门口看了半天，轮番盯了一上午，结果半个人影都没有，所有路人都对厕所习惯性地敬而远之，靠近一点都得习惯性地捏着鼻子。

“这厕所以前是多不受欢迎啊。”陆鹤抓狂地右手挠着头，左手抓着杂志扇风，盯着立方的屏幕追剧。

“我们要不去宣传一下？”刘阅干脆直接躺在大理石地板上乘凉，“宣传语我都想好了，就说‘竹江省指挥部卫生间正式重新清洁，欢迎使用’......”说着打了个哈欠，“那什么，我能不能回房间？我想念空调了。”

“大家都想，但赵子轩不是说不能离开工作岗位吗。”白翔也学着刘阅躺在地上，与地面接触的皮肤顿时感觉清凉无比，“我去真爽！刘阅你真是个天才！”

闻言，大家都想躺在地上了，但是此时刘阅突然跳起来。看了一下立方上的时间。

“11点半！去吃饭！食堂有空调！”

大家呆住了。

“刘阅你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一向在意自己学霸地位的陆鹤这次没有在意刘阅抢先比自己提出最优解，而是由衷地说道。

“难道你真的是天才......”白翔呆住了。

“管那么多干嘛？吹空调去！”刘阅摩拳擦掌，第一个冲出去了，热得说不出话的王杨紧随其后，没人关心有没有人用厕所了。

但就在这时，王杨突然双眼一黑看不见路，随即撞到了路人的身上，幸亏被徐江一个箭步接住，不然就要脸着地了。这时大家才发现王杨中暑了。

“谢谢......”视野恢复正常的王杨惊魂未定，随即转头看向路人，“抱歉，你没事吧？”

“我没事.......”被撞的是一个大概三四十岁显然有些慌乱的大叔，“我先走了。”说着向着厕所的方向赶去。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大叔赶到厕所后看见整洁的卫生间明显有些震惊，“这......是什么情况？”

“啊，”白翔接过话茬，“是我们保洁部搞的哦，感动不？”

大叔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稳住了，露出了一丝貌似算是感激的笑容，进了卫生间。

不一会，大叔又在走到卫生间门口，在仿佛迎宾服务员般站成两排的众人的注视下急匆匆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众人在门口站了一会，见无人再来便没趣地去食堂了。

食堂明显是餐厅改造的，整齐地摆放着常见的餐桌和舒适带垫子的椅子。昨天赵子轩给每人刷的“工资”足够他们每人吃4顿饭，众人捧着点好的餐围到一张桌子前。

“你们也发现了吧？”刘阅见四下无人便神秘兮兮地开口，“那个大叔有问题。”

“对，首先是他为什么会来到一间自认为脏到不可能有人来的卫生间。他的话暴露了他不知道我们打扫过。”陆鹤底气很足。

“其次就是大叔在里面的时候连冲水声都没有。”白翔补充道。

“而且他见到我们那么慌张干嘛。”徐江赞同地点点头，留下周正和王杨震惊地张大了嘴。

“你们......好厉害。”王杨半天只憋出这句话。

“嗯嗯，我以后要向你们学习。”周正点点头。

刘阅下定决心般地点点头，“我说，你们觉得他在干嘛？”

尴尬的沉默。

“会不会是......间谍想在厕所交接情报？”王杨突然想起了爸爸喜欢的谍战剧，如是说。

“也不排除是来参观厕所的呢？”刘阅开了个玩笑，把大家都逗乐了，食堂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陆鹤对王杨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很有道理哦，这个目的符合以上所有条件。”

王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那，有人记得他叫什么吗？”徐江问，“目前大家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的话，那情况就很危急了，关键情报可能要落入敌手了。”

“敌人是？”王杨问。

“卡提拉组织。”徐江的眼神暗了下去。

大家沉默了，都在懊恼自己为什么把如此丧心病狂的敌人抛在了脑后，那可是连续引发惨无人道恐怖事件的邪教啊！

大家已经不敢想象如果那人真的是间谍会发生什么了。

“那个，他有没有可能只是来洗手的？”王杨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不清楚，我没听见冲水声和烘干机声，他的手是干的，不排除关小了水龙头并用纸巾擦掉了。”刘阅摇摇头。

周正立马跳了起来。

“你干嘛？”白翔被吓了一跳。

“去看看卫生间垃圾桶有没有纸！快！万一有其他人去卫生间用了纸扔进垃圾桶就麻烦了！”周正头也不回地冲出去了。

不一会儿，周正打来了电话。

“喂？所有垃圾桶都是空的！”周正焦急的声音传来。

“你声音小一点！”徐江压低嗓子对着立方吼道，“万一他意识到露馅了回来听到就麻烦了！”

“额，那个，不用倒垃圾了，太好了！”周正愣了一下，然后改成轻松的语调，说给可能存在的偷听者听，然后就掐断通话，走出卫生间，正好和那个大叔面对面。

冷静，冷静，拿出学生代表的样子。周正暗想，随即换上了标准微笑，“先生，你好呀！你又来上厕所吗？”

“嗯嗯，你来干什么？”大叔见到他看上去一点都不意外，“你来干嘛啊？”

“额，我来检查一下垃圾需不需要清理，这也是保洁部的工作啊，我是保洁部部长，得负责一点。”周正说话的样子像是班长在向老师汇报工作一般。

大叔的阴沉的脸瞬间挂上了尴尬的笑容，“好，那你们加油，我先走了。”说着便走进了厕所。

周正留心听了一下，这次有冲水声了，想着不能被发现偷听，立刻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大叔走出来，听见远去的跑步声，面色更加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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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以确定了！”刘阅在居民区16楼的大厅（整层楼只有他们住且检查过了没有其他人）拍了一下手。

“这人很可能是间谍，先是藏情报失败露馅，再后来偷听周正通话想试探口风，周正，还好你反应快。”

“刚刚我回忆了一下，他第一次进去时裤子口袋里确实有什么东西。”王杨想起自己撞到那人的经历，自己好像无意间碰到了他的裤子口袋，有一个长条形的东西。

“我看见了。”徐江攥紧拳头。

王杨挠挠头，“他的上衣有口袋啊，这种情况下谁会把东西放在牛仔裤口袋里啊，口袋那么紧，难道......是想用上衣遮住吗？他的上衣口袋好像也很紧，装了东西的话可能会看见轮廓。”

“我们告诉赵子轩吧，柯罗诺斯今天不在。”陆鹤道。

“不行，今天卡提拉好像在潞中中心搞事，赵子轩去增援了。”白翔翻着立方上的新闻。

“那我们回去上班吧，不能被发现异常。周正，你看见他的工牌了吗？”刘阅问。

“他没有带工牌。”周正摇摇头。

“好吧，我看他那黑眼圈和发量，不是科研部的就是信息通讯部的。我们回头先去问问李明吧，得想个理由......”刘阅抓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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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大叔看着宿舍里的全家福，流下了眼泪。

“我一定会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