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梨花镇乞儿失踪案五
娈姝皱了皱眉,剑尖就在她眼前,她浅叹了一口气,只当不见,把刚刚的话说完:“袁捕快,现在陆知鸣手上还有四位乞儿,他很可能会在今晚再杀一名,现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找到他所在何处。”
“你且先交代你的来历,官府都查不到的你却知道。”袁正冷冰冰地质问着。
娈姝摇摇头,索性不理,往前走去。
忽然微风测然,剑风自左向右朝娈姝扫来。娈姝停住脚步,手一抬,两指便夹住了剑端,手指一转剑身已碎成几块掉在了地上。
袁正陡然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现在他手上只余一把孤零零的剑柄。他咽了一口水,心有余悸。在云溪镇时,他见娈姝追杨天顺时的身手,自然也想过她武力不凡,但未曾料到她一个女子竟有如此力气。
娈姝转过身来,语气宁静:“袁捕快,不是官府查不到,只是官府的速度没有我快。我为什么知道许多,其中原由不便与你多说。但,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于你,我没有敌意,于整个人间也没有敌意。”
袁正沉吟半响,又打量许久,顿时脸上又神采飞扬。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搔了搔头皮,哈哈大笑道:“哎呀,我知道的呀,小姝妹子你是侠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破个案嘛,常有之事常有之事。”
他将手中的剑柄扔掉,想去勾搭娈姝的肩,但转念一想,自己已有妻室甚是不妥,只得尴尬地拍了拍大腿:“小姝妹子你别见外,哥哥刚才与你开个玩笑。”
娈姝礼貌一笑:“自然不会,袁捕快武力不及我,我自然不会动手。”
“……”袁正重重咳嗽一声,转了话题:“那我们先回去吧,与她二人汇合。”
而在千弃这边,月亮已渐渐升至中天,但陆府内仍无灯火。
千弃此时坐在屋顶上,左盼右看都未瞧见动静,心想这陆知鸣莫非今晚不回此处。百无聊赖之寂,她看向仰面睡在屋顶上的乔延,只见他扇子遮在脸上,双手枕在颈后,气若神闲。
她突然哼了一声,哼声中充满了轻蔑不屑之意:“此时无事,太子殿下怎么不回去点兵点将。毕竟两月之后就要上战天界。”
乔延拿起扇子坐了起来,此时脸上隐隐约约有宝光流动,他唇角一勾,脸上挂着张狂的笑容:“不劳你这个叛徒操心,养精蓄锐了好几百年,早已准备妥当。”
千弃双目向他瞪视,跳起来吼道:“那你纠缠小姝做甚,天妖大战她都还未化形,于她有何干系。”
乔延毫不理会,又躺了下去,悠悠道:“那你将冥王绑到孤面前来。孤打不过冥王,自然动他妹妹。”
千弃心想这乔延甚是奸诈,正想破口大骂,但远处突然传来车轱辘声,且越来越近,心道莫非是陆知鸣回来了。骂乔延的事只好作罢,赶紧在屋顶处藏好。
但转头见乔延丝毫不动,她压低声音愤愤然:“你倒是藏起来啊。”
乔延抬起一只眼撇了撇她,懒懒道:“孤用了法术,他看不见的。”说着他摇了摇头。
千弃知他在嘲讽自己愚蠢,但正事要紧,也懒得与他纠缠。
只见一辆马车挂着两个不大亮的灯笼缓缓驶进巷子,停在陆府后门处。那马夫麻利地跳下车,将车凳放好。先是一穿碧裙的妇人掀开车帘走了下来,她恭谨站在一边,等到一褐色衣袍的男人下了车,才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进了陆府。那马夫替他二人关上了门,驾车驶进了黑暗。
千弃先是看着那男子路径一处,便点亮一处的灯笼,等走到白天乔延带他们看的那间屋子前,陆府已是灯火通明。千弃心中暗暗想道,这陆知鸣神清气爽,相貌堂堂地,没想到背地里确实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陆知鸣开了锁,领着那女子走进了屋里。屋中灯亮后,那女子又出来了。她神色慌张,搓着手朝那厨房走去。
千弃正想悄咪咪地跟上那女子,谁知肩膀突然被人摁住,回头一看正是乔延。她正欲怒之,但被乔延眼神一凛,示意陆知鸣所在房间的屋顶处。于是两人悄无声息的跃到陆知鸣的顶上,掀开瓦片,窥得屋内全景。
此时,那女子已从厨房回来,手里端着一个食盘,食盘里盛着一碗包子和一壶酒。那女子在门口徘徊许久,才走进屋去。
屋内,陆知鸣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封面上写着“民生”二字。他将书摊开在屋中央的木桌上,那女子正将食盘也放在木桌上,看见书上内容,顿时满脸羞涩,娇滴滴地叫了声:“老爷。”随后又去把门关上。
原来那书上画着一对裸男裸女,是一副活生生地春宫图。图边标注着一段长长的文字。千弃眯了眯眼,这文字她看不懂,也不像普遍通用的官字。
陆知鸣倒了一杯酒递给那女子,脸上不欢不悲,语气不好不坏:“喝了。”
那女子羞答答地接过,一双媚眼在陆知鸣身上流连忘返,不舍得离开。
陆知鸣又端起了那叠包子,脸上略显期待:“吃了。”
谁知,那女子闻言被吓得酒杯掉落在地,眼中惊恐万分,张着嘴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她唰地一下跪了下来,抱着陆知鸣的大腿苦苦求饶:“老爷,老爷放过芸儿吧,芸儿愿意给老爷当牛做马。”
陆知鸣顿时变了脸色,他一只手掐着芸儿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顺势压在了木桌上,“乖芸儿,老爷不需要你当牛做马,只要你给老爷生个大胖小子就行。”
说完,强行将包子塞进了芸儿的嘴里,捂着她的嘴让她咽下。又将她压在木桌上,脱去她的衣裳,两人姿势与书上无二。
陆知鸣闭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念的就是书上写的那段文字。
千弃忙将瓦片盖上,脸上变幻莫测,一会惊一会怒一会恼一会悔。口中有话不知从何说起。
乔延嗤笑一声,将她上上下下大量一遍:“没见过啊?”
千弃脸红得一通,怒道:“难不成你见过!”
乔延摇摇头,惋惜道:“孤也是头一回见。”
“你……你……”千弃气结,好半天才憋出话来:“你简直,不知羞。”
两人从屋檐跃下,屋内女子挣扎地呜咽声还在缓缓传出来。直到后门处,两人才与姗姗来迟的娈姝袁正二人碰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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