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入睡
程序看的那本《辛德瑞拉》,明显是成人版黑化篇,十八禁不说,还充满诱惑。
至于什么仙男教父都是虚的。
那是邪恶的男巫。
诱拐主人公的手段,总是与他惊人的相似。
程序无所谓。
当自己在哄没泡到手的小情人。
景玉受了伤,许管家派人给他上药,上完药后,也没将他送走。
等程序哄完安岁年,做足了关心姿态,离开二楼后,就去寻了,趴在床上晾伤口的景玉。
他温声上前:“宝贝儿,你还好吗?”
景玉瘪了瘪嘴,眼神幽怨地盯着程序看,撒娇般道:“我好疼啊。”
这便是开始拿乔了。
程序最爱看琼花垂首,美人落泪,依赖他的场景。
见此,他也懒得装关心,抬起修长的手指,便搭上了景玉身后。
后者呜咽一声,生理眼泪不受控制:“疼……”
说完,他就后知后觉地闭了嘴,按经验来看,这般说辞,更具有邀请意味。
程序轻笑,手上动作不停:“怎么,先前在外边,没暗爽︖”
景玉哭起来的时候,总会让程序想起安岁年。
有些相似,也许只有一瞬间,就足够一些人衣食无忧。
景玉发现金主总想把他弄哭,他便在合适的时间,落洋洋洒洒的无言泪。
哭起来后,程序暴躁的动作,总会轻许多,温柔非常,令人贪恋。
所以他便不收着,该哭就哭。
程序啧了一声,似怪似宠:“怎么这么娇气。”
景玉痴迷地描绘他的相貌,耳边是程序非常具有魔力的声音,听上去低沉浑厚,丝丝缕缕的魅力,小勾子般勾人无比,总是让人忍不住去靠近,去依赖。
这也透露了一个信息,景玉还有嚼头。
他还不想换个比景玉难调教的,在他没腻味之前。
“可是真的好痛。”
程序又笑了,他鲜有耐心,装模装样地哄了几句:“别担心,接下来就不痛了。”
“宝贝儿,放松。”
景玉被他抱在怀里,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泪眼朦胧地承受着来自程序的关爱。
这样的姿势,无论如何,都是程序俯视景玉。
把他的表情一览无余,低头轻吻逗弄,便能得到一颗真心。
更何况景玉心里的“特殊”之花,已经绚丽绽放,他欺负了安岁年,还能待在程家,连惩罚,也是他自己愿意的,严格来讲,不算惩罚。
只能证明他的特殊,他是不一样的。
程序喜欢他。
他将自己放到了另一个位置,如若之前,程序不管不顾睡他,她只会觉得为了钱都值得,但现在,他甘之如饴,奉献一切,只图高高在上的神能爱他。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在程序眼里,代餐只是代餐,正品的美味要比代餐可口的多。
不过,这想法丝毫不影响他的手,在景玉身上游走点火。
你情我愿的事儿,想那么多干嘛︖
于是,他对景玉深陷其中时流露出的神色,熟视无睹。
这些神色他见过太多,有的含蓄,有的热烈,通通在情浓时刻,一览无余,程序享受又警惕。
他可不想麻烦,把弄完目前似乎“爱上”自己的小明星,交代一声便出去了。
“爱”对他来讲,是奇怪的东西,在他眼里,不过是欲望滋生时产生的情绪依赖,他享受“爱意”带来的好处,又一遍恐惧“爱意”的出现。
程序总觉得,爱意是令人头昏脑涨,不辩方向的东西,他要做游离情色间的智者,时时清醒时时冷静,便可乘风破浪,无人能挡。
他母亲因为爱意,嫁给了不爱她的父亲,为了他拉关系,攀人情,结果被怨恨,被埋怨,被三。
程序打小,就有过被小三欺负的时候,他说了,母亲也只会暗自垂泪,压根儿不会注意他。
后来他不说了,他试过很多方法。
最后发现,别人的爱意,才能筑起反击的高墙。
不管来自谁的爱。
冒着热气的水流滑过程序后背,点点浅浅的疤痕,在浴室灯的照耀下变得清晰。
他有些怔愣。
思绪拉到了幼时,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安岁年所吸引。
他们很像。
只是安岁年要比他乖巧,而乖巧,便意味着有冤难伸,有苦难言,自己熬自己。
程序心里的怜爱,比前几次都要浓郁的多,只是因为,他代入了他自己。
他当时那么无助,谁能帮他呢?
自己尚且有些资源能用,那安岁年呢……
程序不是没想过,安岁年可以用脸。
要说揣测,他揣测过很多人,唯独不愿意揣测这个,内心大约敏感的少年。
就像他自己。
又不像他自己。
程序擦干身上的水珠,裹上浴袍,准备回房。
鬼使神差的,他走向安岁年的房间,敲响他的门。
安岁年还在看书,他回味了片刻灰姑娘的故事,有人敲门,把他吓了一跳。
他打开门,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一看是冒着水汽的程序:“怎么了爸爸︖”
程序随口而言:“好儿子,替我吹吹头发吧。”
“嗯︖”
安岁年琥珀色的眸涌现出疑惑,吹头发︖
佣人不行吗?
等他反应过来后,程序已经登堂入室,坐在他柔软的大床上,看上去温和柔软,渡着层光,等着他前去。
“来吧。”
安岁年出去找许管家借了吹风机。
许管家说:“先生一般不用这个,小少爷小心些使用。”
安岁年乖顺点头,上楼后,发现程序在翻自己的书。
“爸爸,我回来了。”
见他到了,姿态随意的落座于他的床,等着他伺候。
安岁年略有些笨拙地,调成低温档,一点一点吹着他的柔顺黑发。
程序洗完澡一向只裹一个睡袍,他这样去他的小情人身边,那些人基本都懂他的意思,吹不吹头发的,只是个借口。
半大小子的安岁年不一定懂。
程序倒是没所谓,这他家,他深知安岁年无法拒绝,所以姿态是另一种无言的霸道。
安岁年给他吹完头发,程序打了个哈欠,抬手揽住安岁年,疲惫道:“睡吧,好儿子,辛苦你了。”
他根本无法拒绝,按法律来讲,这个人领养了他,是他的父亲,按物质层面来说,这是他的衣食父母,他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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