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给听话的狗狗一点小小的奖励

“高阶omega......没人会愿意把高阶腺体捐给研究所的。”

埃里克摇摇头。beta神色沉重，蓝色眸子里闪着无奈。

高阶omega腺体有着可以压制低阶性别腺体的能力，这其中还包括一些比它低的中高阶alpha腺体也同样有效，且其信息素对所有的alpha都有用处，是即使只有腺体存在也能够压榨出利益的好东西。

燕祗颂看了眼挪威beta：“和你说要人家捐的?”

埃里克哑了声：“可……这是最基础，燕，购买的腺体得通过研究所的审批才能进来。”

“在以前还好用钱解决……现在，高阶omega的腺体始终被IAPHR*保护着，捐出和购买的第一方向都是救助omega。燕，雇主，我这们这边的实验拿的低级腺体，本来就被那烦人的组织闹了不止一次了。”

埃里克想凑过来，却被燕祗颂皱眉躲开。

水仙alpha神色淡淡，他确实长得很好看，浓密凌厉的眉宇，狭长上钩的浅金香槟色眼眸，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有着这般五官的人都是看着就知道薄凉无情。

IAPHR是国际omega人权保护协会的缩写，在确认ABO性别的前期疟疾仍然存在，世界差点爆发一场生存之争。

omega作为最为孱弱的性别成为交换和掠夺的生育资源。

直至数十位摆脱控制的超高阶omega自行组织了自卫协会，他们得到了大部分高阶omega的支持。

经历无数困难挫折，直到NGPI研究员发明出三大药剂：疫情疫苗，alpha抑制剂和omega抑制发情剂，这场毫无人性的血腥掠夺才在各大组织的共同压制中落下帷幕。

这使得保护协会的名声大涨，吸引了更多有自我意识的omega和有良知的为omega打抱不平的其他性别成员入会。

让它数百年间真正发展成一个有足够能力保护omega权利的大组织，成为国际砥柱其一。

虽说在曾经是NGPI的成果间接帮助了IAPHR成立，两者之间确实有着友好的合作。

这些低阶omega腺体就是协会所提供，但这些储量对于这次“腺体交换实验2.0”是远远不够的。

“燕，IAPHR那边行不通，他们给我们最大的给予就是十个高阶omega腺体。”

“但那是五年前的了。”

埃里克怯蠕着，没办法，研究所和协会的交易期为六年一次，IAPHR那边只提供两个高阶腺体以供研究，而且还得保证腺体的完整度不低于百分八十。

“可……没到时间再次问他们交易购买会惹怒他们的。”

alpha的声音终于多了些烦躁：“埃里克，你只管研究，这些事我来解决。”

埃里克：“你能解决吗?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他小声用外语嘀咕：“Thoseannoyingbirdsarethestumblingblocksformetopickfruits……*”

“我有办法，能取来腺体，但你得跟我出一趟研究所。”

alpha说话，beta有些不情愿：“燕，你知道我最爱研究院里的……”

燕祗颂不像废话：“那里有很多很棒的研究员。”

燕祗颂自己就是研究所的人，能被燕祗颂成为“很棒”的研究所，不是鼎柱也是大科学家。

挪威beta眼睛瞬间亮了，碧蓝眸子突然像极打开150瓦白炽灯：“真的吗?燕你是要带我参加研讨会，燕，这可就不太好意思了……您真是一位好雇主!”alpha勾勾嘴角：“你高兴就好。”

趁着埃里克的兴奋劲，燕祗颂让beta给路易十三香槟信息素和高阶omega腺体进行匹配。结果和他想的一样，比低阶腺体好很多，契合度比低阶高枞不少，但还是差零点零几的契合度。

“燕，我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先问一问，燕，你要多少的契合度才够，”

alpha在金吊丝眼镜后面的眸子印着电子屏幕的蓝光，冷漠轻吐出一串数字：“95％以上。”

beta看着屏幕上最后一个只差0.05的契合度结果，眼神逐渐痴狂：“那这样……应该够的!”

“之前那些之所以契合度不够，是因为和你带来的等级不一。顶级alpha腺体蛮横霸道，很容易将其他低阶omega腺体抹杀……这就说明，只要我们的等级足够高……和你那个顶尖腺体差不多的程度，那就可以基本匹配成功!九十五……也不是不可能。”

高枞水仙alpha看向自言自语的beta研究员，神色没像他一样激烈，反而沉重下来，不知道在想着先什么。

“是吗……是这样吗?”

*

“三月底，30号，我来研究所接你，在此前一个星期会送衣服过来给你。一定要穿。”燕祗颂站在雷克萨里旁边，对beta叮嘱。

“你将会作为我的男伴和我一起出席，所以，”

燕祗颂上下打量他，眼眸透出淡淡嫌弃，“记得整理一下你的仪表，不要白瞎你这么好的条件。”

确实，工作了一周的beta没有整理自己的习惯，基本维持“实验室——厕所——睡觉”的三点一线作息规律。

本来柔顺的金色长发即使是束这也能感受到上面的结溜，在室外的阳光下格外光亮。

一件白色大褂因为来回奔波皱成抹布。加上beta本就是体毛旺盛的挪威人。

下巴冒出茂盛胡须将弧度优美的下颚线遮住，整个人好似刚从山里出来的碧眼金毛猿，穿着个皱巴巴的白色大衣更有着科学狂人不拘小节的无羁味道。

这完全不符合燕祗颂的审美。一开始选择埃里克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看上了beta的外貌条件，就方才和beta这幅模样一起讨论事情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我现在什么样子?虽然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胡子已经生长了有5厘米左右。”

beta遭到俊美alpha嫌弃还笑了笑，生长出的胡子随着笑声一抖一抖，碧蓝眸子里满是神往：“我们挪威那边只有最尊敬的长者才能留超过3厘米的胡子，我在那边甚至不给留1厘米的胡子，现在到这边我就能随意留长……这在我家乡可是难以想象的殊荣。”

“我不管你们那边是什么传统，”alpha没有一点被打动，无情拒绝：“你可以在实验室里留，留到一米都没人理你。但在外面我希望你能顾忌一下自己的形象，毕竟留着胡子对你做实验没有什么好处。”

beta跟着燕祗颂的话思索，喃喃：“燕你说的没错……胡子会干扰我的实验，还要花时间打理……太麻烦。”

最后，beta总结出“实验”比“胡子”重要的结论。

“不愧是燕，你果然是最聪颖的。”

埃里克由衷感慨，逐眼见得充满喜悦，转身走进研究所，还不忘大声回复alpha的话：“我去打理自己了!胡子可以没有，但大佬们不可以没有！我们后会无期!”

alpha回复：“行。”

燕祗颂：……

等等，刚刚那挪威beta说了什么来着？

*

燕祗颂没回自己的公寓，他的工作还没完成。

一路开车到了S大，看着安着智能栏杆的白象色大理石校门里进进出出很多各行异色的学生。

S大全称S市大学，很朴素的名字，但却是国际一流名牌学院。

从没有爆发疫情前就已经建设，其历史和资历都是华国最高，世界顶尖的。每一个能进去的学生不是各地天才就是慕名远来的外国尖子。从里面出来都也都是国家上甚至国际上的有头有脸的人物。

S大以经济学科为重点之一，但燕祗颂是另一个重点社会学的外邀教授。

两个选课上课的地方都隔着一栋教学楼。按理说秦淮不可能和燕祗颂认识，可就是在燕袛颂上第一节课上秦淮对这个薄情的alpha一见钟情了。

“燕教授好。”

“燕教授回来上课啦？”

将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和路过的学生和同事打招呼。

按习惯去到自己的办公室，于是不出意外的看见了趴坐在自己桌子上闷头大睡的路易十三香槟alpha。

秦淮只穿着一件纯色棉絮短衫，随着规律呼吸的动律因屈折的手臂肌肉拉紧，一起一伏，充满野性张力。

仿佛在alpha醒来的第一刻就又一种能彻底撕裂燕祗颂的恐怖力量。

虽然，这仅仅只是一个才19岁的男孩。

开门声还是吵醒了正在睡眠的alpha，他的睡意似乎也并不深，随着“咔哒”一声关门，alpha后脑勺翘起的黑色毛发随之轻轻颤动，而后趴在桌子上的脑袋抬起。

“出去，”

秦淮声音低沉，喉间有着像犬类驱除异类的低沉混音。

燕祗颂没动，让alpha彻底看清这个“好死不死”闯进来的人是谁。

黑色眼眸里的威慑恐吓刹那间推出，出现一片空茫的懵，紧跟着，整双眼睛都亮起来了。

alpha立起不存在的狗耳朵：“阿燕！你从研究所回来了。”

燕教授来不及开口，整个人被迅速下位上前的alpha熊抱，胸前被alpha一个劲的蹭，这让燕祗颂很难不联想到秦淮的身后是不是长着一条摇得特别欢的狗尾巴。

“好想你，阿燕。”

“我也就去了三天的研究所。”

“三天很久了。”

看了办公室的环境，里面动的没动的东西，燕祗颂心中了然。

鲜花alpha看着兴奋的情人，声音难得温柔下来：“怎么?这段时间没回去?”

“没回，”秦淮沉沉的声音变得小声，耳朵染上淡的红，终于找到一点心虚。

“没回去?”

燕祗颂勾着唇，伸手触了触小狗烧红的耳尖。

秦淮被手指触摸得一颤，闭上眼，他只觉得燕祗颂的手很冰，却顺势把脸颊贴在教授alpha的手心里，满是渴望和黯淡：“没你的房子里，很冷。”

燕祗颂顿住，平稳心脏突一跳，泛起异样滋味。

高枞水仙alpha嘴边的话却依旧温柔：“所以来我办公室里睡?”

把玩着秦淮的耳朵，此刻更是爆红，暖手得紧。

“这里有你的信息素，”

香槟alpha顺着一点点被捂热的掌心蹭了蹭：“很好闻，也很安心。”

能让我感到你还爱着我。

路易十三香槟的示好信息素一点点攀延上燕祗颂全身，在鼻尖萦绕，留下芬芳醉人的酒味。

同色香槟眸子盛着面前的倒影，实验室里为了保证样品活性，温度始终低于正常水准，以至于燕祗颂的体温也比在室外的人要低上几度，使得教授人更加冰凉拒人。

但在此刻，香槟alpha的拥抱里体温迅速回升，温度一点点攀升回暖，气氛也越发缠绵闷暖。

秦淮闻到几分和他醉人气味不同的清冽味道，而此刻两者并不排斥，相融在一起，让冷冽的的花香也沾上熏人脑胀的馥郁。

水仙alpha将人一点点引导到简单摆放着伏案工作工具的桌子边缘，将秦淮的眼镜摘下，声音轻柔：“以后在我的地方，不用戴眼镜。”

黑色塑料眼镜被随意扔在光滑大理石砖地面，碰撞出声，体位颠倒，金色眼镜吊丝被香槟alpha含在口中，像在吸吮什么甜滋滋的圆润果实。

“这是你的办公室。”秦淮哑着声。

“就是我的，”

燕祗颂轻声吟着，体温继续飙升，眸子含上晶亮水光，伸手在alpha的后颈处捏了捏，“再深点……不要害怕……会没事的，和上次一样就好，”

他想到了什么，接着补充：“你也是我的，不是吗？”

“对，”

香槟alpha黑色眸子染上狠色，像极那晚醉酒的昏暗模样：“我秦淮，也是你的。”

倏然，门口被人敲响。

“咚咚——”

“燕老师，你回来了吗？”

突然的敲门声，燕祗颂被狠狠一碾，小声呼出声。

外面的声音静了静，像是疑惑，还是接着继续敲。

“燕老师?你在是吗？能不能开个门?”

“你有什么事？”燕祗颂冷着声回复。

门外的人确定是燕祗颂的声音后放松了不少，也不再继续敲门，甜美的女声继续说：“看见燕教授你开着车回来了，就打算过来找你想和你商量一些事。”

“外面的女性omega是谁？”

秦淮开了口，燕祗颂轻喘一下，香槟alpha神色晦暗，神色低迷不少，欲做放开燕祗颂。

结果被燕教授抓住，高枞水仙alpha脸上达到高点的潮红犹存，浅金色眸子不太清明，仍迷离着。

薄红水润的唇微张，燕祗颂说：“让我来解决，你不要动，给我好好待着。”

接着，alpha对门外的人说话：“金姐，你就不用进来了。”

这个称呼秦淮有些熟悉，突然想起，这是和燕祗颂一个系的本校老师，之前就见他们走得很近。

那时秦淮还在对燕祗颂的懵懂心动期，还以为他们两个是红颜知己就没想着去打扰。

直到后面的一次聚餐时燕祗颂被起哄，他亲口说了单身，才让秦淮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开始对alpha进行强势追求。

背叫做金姐的教授声音有些局促，她软下声：“小燕啊，这件事，在外面不好说清，你......现在在里面是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

金姐舒口气，接着听见燕祗颂开口：“但如果是说介绍金家小姐给我，你的表妹过来和我相亲的话，那就没什么可说的必要了。”

秦淮：！！！

金小姐是什么回事?

金姐那边的心思被拆穿，顿时没有了声音，秦淮趁这时候重重撞了燕祗颂一下，“嗯”地呼出一声。

见到水仙alpha的神色无异，才把跌宕起伏的心收了回来。

“啊……小狗，吃味了嗯？”

alpha低声询问，唇瓣吞下冰冷空气，呼出灼热水汽，在秦淮的耳边轻声细语。

手指仍触在他的腺体处，轻轻揉着，缓解香槟alpha的压抑焦虑。

燕祗颂说：“辛苦小狗了……忍得这么难受......感觉都要爆炸了。”

“别说了，燕哥。”

秦淮整张脸比被碾压着的alpha还红，像熟透摇摇欲坠即将突破万有引力掉落的苹果。

在这种情况下，alpha确实憋得很急，但外面还有人，这会儿动……对教授的名声不好。

“那我允许你动动。”教授笑了，小狗摇摇头，燕祗颂有些困惑：“不动么？憋的不难受?”整只小狗都熟透了：“外面还有你的朋友在，对你，不好。”

高枞水仙omega完全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欲海里浮沉的感觉让他很是放松，而遇到一点点风雨只会增加他航行的征服欲。

要是像这种情况，他一般是不会停，毕竟，爽才是真实的。

揉捏香槟alpha腺体的手指移到秦淮的脸颊，拍了拍，发出清脆微弱的闷响。

燕祗颂叹了声：“真是只乖乖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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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IAPHR：OalphamegaInternationalAssociationfortheProtectionofHumanRights（国际omega保护协会）

Thoseannoyingbirdsarethestumblingblocksformetopickfruits:英语（那些烦人的小鸟就是我取得胜利的路上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