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可我就是贱，就是喜欢你......我怎么办？

桂花omega点点头，笑语晏晏：“燕哥就是燕哥。”

燕祗颂现在不想听到有关香槟alpha的所有事，将这个话题揭过，本来生出要去探望秦淮的念头被刚刚一并压下。

alpha有些不敢去看秦淮。

他应对不来香槟alpha那道注目灼热的爱恋目光，燕祗颂从未没正爱过任何人，这里面包括黑糖omega。

燕祗颂回想自己为什么要走出病房，似乎和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

当秦淮知道自己是替身那一刻，燕祗颂不敢去看香槟alpha的眼睛。

燕祗颂宁愿将他想象成白菏也不愿面对秦淮。

曾经让他认为alpha有意思的地方就是这般无条件的信赖，是曾经的黑糖omega都没给予过他的强烈爱意。

alpha本性是贪婪的，何况如此有资本的燕祗颂，高傲的alpha被另一方同等级的alpha追求，香槟alpha将自己踩入尘埃，秦淮的示爱满足了他心理上的征服欲与虚荣。

所以他不再犹豫，紧紧握住这瓶价值高昂的路易十三香槟。企图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偷偷观赏。

可藏住酒本身，掩不住酒飘出去令人痴醉的酒香，水仙alpha没能做到藏起来，他的私心被发现揭露，可他并不承认是自己。

因为，这只是一点酒而已，谁会为了一瓶甜味酒放弃一整个拥有各式各味的酒库?

alpha不会，燕祗颂更不会。

*

【半小时前，至尊病房内】

高枞水仙alpha明白自己需要冷静，低语对老医生说句“出去会儿”。

beta问他还回不回来。

燕祗颂没马上回答，在最后才答应允诺：“我会回来的。”

他知道自己这样在别人眼里多像落荒而逃，但燕祗颂管不了太多。

汹涌而上的情感将他包裹，他开始有些后悔，如果当时没答应和秦淮签定合同，或许现在他就不会那么后悔。

那张合同里，除去他要提供给秦淮每次费用和适当的情侣互动外，还有一项香槟alpha的卖身契。

如果他对秦淮当初只是和之前的人一样对待，燕祗颂现在大抵可以等到秦淮醒后提出分手，即使秦淮再怎么强留他都能全身而退。

但现在不行，alpha当时私心太重，几乎是没过脑的孤注一掷，把秦淮绑在自己身边的同时，也顺便也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给封住。

燕祗颂似乎从来没思考过要告诉秦淮真相，这不是他故意的，是真的潜意识的，认为不需要。

有一种来源于未知地方的知觉，不属于alpha的知觉在告诉他：一定要留下秦淮，不然，你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燕哥！”

有omega在叫他，燕祗颂还没从蓬勃的情感中过渡回来，手臂就被一双嫩滑的明显与他宽度不同大小的手抓住。

高枞水仙alpha被强行扯出愧疚的情绪，眼底显露不满，然而在看见是谁时怔了怔：“小荷?”

omega泪眼婆娑，一张按着他标准生的脸令燕祗颂无法对他产生太多的负面情绪。

alpha发现了小荷本来白生的脸颊，一侧有到很浅的擦伤，燕祗颂见不到这张脸受委屈，本来凌厉的眼神柔下来，任由omega抓着他的手臂，伸另一只手环住omega轻轻拍了拍后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到医院来了？”

话到这里小荷本来只积攒泪水的眼眶刷刷泛红，我见犹怜：“家里alpha父亲欠了钱......跑了，催债的把omega爸爸打伤，我不敢怎么样就把爸爸送到这里了。”

他之前没和小荷发生关系，但也让文鸠给小荷omega转了一笔丰厚的钱，再加上文鸠那边给的，就是还债应该绰绰有余。

alpha低眸看omega：“你家欠了多少。”

小荷纤瘦的身型发抖颤了颤，满脸红润，摇着头：“没有要燕哥来帮我还钱的意思……两百万，这次已经还完了。”

燕祗颂就看着小荷，但omega是一个心思玲珑的人，他知道alpha是想问自己那为什么爸爸会住院，便回答：

“那群人……说还有这月的两万利息，我的omega爸爸绝不然我再出钱给他们，于是就被……”

燕祗颂明白了，这是一个顽强的家庭。即使家中的一方为了躲事离开，一个omega为了孩子努力营生，alpha孩子为了还债去做了低贱价位高昂的工作。

alpha的香槟眸子微动，终于对omega有了拥抱后的第一个动作，抬起手，在小荷的头顶轻轻揉了一把，表示安抚：“委屈你了，小荷。”

小荷红着脸：“不委屈的……不委屈。”

“之后我就着急忙慌把爸爸送来这边了，这边是离家里最近的医院，便宜的在远一点，但来不及……我就花身上剩下的钱都拿来给我爸爸治疗。”

高枞水仙alpha说：“是个好孩子。”

小荷轻轻蹭了蹭alpha虚空抓着发丝的手，可以感受到alpha掌心发僵，随即眼神黯淡离开，闭闭眼，黑色眼睛里的情绪重新变回楚楚可怜的忧伤。

alpha说：“我帮你还剩下的，这些你不用还回来。”

omega没说什么，因为这里不适合推辞，两万，在alpha眼里还不能买一双鞋来穿，可这对于小荷而言，却是自己omega爸爸住进医院的祸根。

“谢谢燕哥。”小荷闷声接受。

其实omega撒了谎，他是故意来这边的，父亲受伤是真，但来得及去那家价位平民的医院。

他只是看见高枞水仙这抹高挺的身影竟露出和往时完全不同的焦急神态，心里一时惊愕，心中最后那一点不甘被勾起。

他想去见见这个薄情的alpha，也无所畏惧，就凭他这张高枞水仙alpha差点就看上的脸。

直到被燕祗颂推开，力度不重，但小荷心里那点自信几乎被打碎，他不可置信，询问alpha时他的犹豫，小荷心中不妙。

他似乎无意间……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原来自恋清高的水仙，除了自己，还会爱上其他影子吗？

*

【现在，至尊病房内】

燕祗颂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回到病房。

在看见仍然合眼睡觉的香槟alpha时，顿时松下一口气，紧跟着心间泛上苦涩。

这关系得如何，燕祗颂不知道，但至少现在，他们两个确实要冷静一下。

受伤的不是他燕祗颂，而是被瞒在鼓里的秦淮。

秦淮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眼睛猛的禁闭，作深深熟睡的模样。

皮鞋碰到砖地上的声音清脆玲珑，那才褪去的窒息感再次席卷alpha全身。

秦淮意识到什么，原来他是真的病了，不是老beta医生说的什么正常现象。

这个花眼的庸医!

老beta没一个好东西。

“医生说你是情绪波动太大，加受到更强烈的刺激，因为顶级alpha的特性，导致信息素失衡，敏锐度增强才发生对其他信息素的排斥。”

燕祗颂站在秦淮病床前，香槟alpha清清楚楚听清了燕祗颂的声音。

心中一沉，确实和目前的状态对上了。

“秦淮，”高枞水仙alpha喊他的名字，路易十三香槟alpha闭眼，没说话。

燕祗颂又喊：“秦淮。”

路易十三香槟alpha：……

你是永远叫不醒一个晕倒的人的!

“也是，你还没醒，醒来也不愿见到我。”

水仙alpha苦笑。

路易十三香槟alpha沉默着，他没眼睛去看燕祗颂的脸，但语气里那点苦涩还是能听出的。

燕祗颂现在的情绪很不好，也许是因为那个小荷住院，燕祗颂担心得力不从心。

秦淮心脏陡然收紧，明明自己还是闭着眼躺着，明明燕祗颂都不知道站在什么位置。

可香槟alpha却感觉自己那个本就织淋破碎的心脏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大力往手心中按，好像在一秒就能够挤烂爆开。

窒息难堪，香槟alpha很不好受。

哪里是我不想见你啊燕祗颂，是你不敢见醒着的我而已。

“呀，回来啦。”

老beta医生从侧间出来。这有钱人的病房就是不一样，还有一间陪住卧室，舒服程度不比主病房差，都用的是半千的席梦思，还是一次性款的。

老头念念叨叨现在人的奢侈。

老医生：真的是，壕无人性！

这个唠唠叨叨的老beta进来后秦淮终于觉得要装不下去了。

燕祗颂问老医生：“医生，他现在怎么还没醒，说的今天内会醒来的。”

“啊……这个啊，”

秦淮感受到老betak明亮的目光照到他的脸上，放在纯色被褥里的手紧紧攥着。

“不应该啊，这人今早还生龙活虎的。”

秦淮心里凉了一半。

燕祗颂有些没反应过来，下一秒，香槟色眸子闪了闪，燕祗颂示意医生继续说下去：“您继续说。”

秦淮有些后悔之前的冲动了，讨好不得吃，还见到燕祗颂与白月光偶遇，流年失利啊。眼皮动了动，可还是没能来得及吸引高枞水仙alpha的目光，老beta已经硕完了话。

“那可不，今早和我叭叭两句后就一溜烟跑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但今早房间只有我一人。”恰好，燕祗颂转头去看床上“睡着”的alpha，与他佯装懵懂的刚睡醒状态对视。

燕祗颂勾勾唇。

秦淮：……

“你说说你们，天天吵来吵去，你这个alpha也不会心疼你对象。你是没见你对象一点仪态都没有火上眉梢的样子。一起来又是搞心态又是搞小动作的。回来也不和在隔壁的我吱一声检查一下。还说什么你对象不回来了，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的alpha?”

秦淮默默转了个身，试图屏蔽老医生揭底裤一样的谩骂。

老beta或许在小区里就是那种下棋都能吵得面目全非的倔强老头儿，在这边看着这孩子小，心里对娃娃的唠叨胜过一切。

管你是CIP还是vjp，做了我的患者，就得听医生的。

看到alpha默默转身的憋屈模样，老医生心里就来气：

嘿你说说这孩子，刚醒来时要死要活要对象，现在回来一趟倒是像做贼似心虚得不敢看对象。

他还是第一次治这种别扭款的alpha。

“医生，让我和他聊吧。”

秦淮很郁闷，高枞水仙alpha打断了老医生的念叨。

beta虽还没过完嘴瘾，但也知道这是让两小情侣化解矛盾的时间。

顺着燕祗颂的话老医生走出病房。

一声关门，一种凝固的氛围弥漫开来。

秦淮依旧没转过来，怎么是说他也只是个才19的孩子，对于知道自己被爱人当做替身这件事能做的只有耿耿于怀。

秦淮有些荒谬的觉得，或许自己继续这样的关系也行，只要自己努努力，或许在几年后就能代替那什么荷在燕教授的位置?

可接着仍是否认自己，他又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

是凭他在床上的功夫?

还是凭他这个alpha的性别?

好像这些都是作为一个替身最大的缺点。

他不会乖乖给燕教授上，也不会是omega。

唯一优点就是那张长得差不多的脸。

现在正主回来了，他是不是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高枞水仙alpha不知道秦淮的纠结，他只觉得小孩是不会再原谅自己，带着不舍，声音都彻底温和了下来：“秦淮，”

这回香槟alpha不能再装作睡觉，只能慢腾腾转过身去，睁开眼睛。

alpha看见了教授那副一如既往地俊美容貌，只是平时乖乖垂在肩前的金色锥丝一边端着一边笔直落着，只有因为有人在上面施加力才能让有间隔的金珠子勾在衣领上。

那是燕祗颂拥抱过omega的位置。秦淮心脏一缩，麻木地疼意锲而不舍，但他不在意，又闭上眼，alpha坐起身来，将对教授的视角从仰视变成平视。

秦淮状态稳定：“醒了，刚被那老beta吵醒的。”

秦淮在说谎。

燕祗颂很直接的感受到年轻alpha对他态度的疏离。

从胃里蔓延开的酸苦弥漫上喉间，香槟alpha从来没对他这么礼貌过，可他能做到的也只有说句对不起。

“对不起。”高枞水仙alpha这样说道。

秦淮没感到解脱，只有更深更浓的怒意在胸腔里烧灼。

是啊，这就是高枞水仙alpha最真实的样子，这才是真的alpha。

他从来都没有给予秦淮一句“喜欢”，只有在情动时称他为“对象”过。

但那时alpha真的是在和他讲话吗？

而不是透着和他的亲密缠绵去臆想和别人在纠缠?

“燕教授，”

alpha终究还是开了口，可心脏一抽一抽地痛，他质问燕祗颂：“为什么当初不和我说清楚？”

为什么不说清楚是做替身？

为什么不说清楚你从未喜欢过我？

高枞水仙alpha没出声，秦淮太失去理智，情绪剧烈的波动让他完全没注意到燕祗颂压在身侧的两只手在紧紧攥着。

也没去看水仙alpha那双香槟眸子里深浓的拉扯矛盾。

他们不再说一句话，燕祗颂没有给秦淮释放任何信息素，秦淮因为情绪波动没去管理自己的信息素，任由暴怒的压迫信息素肆虐。

燕祗颂！

燕教授！

高枞水仙……

“这好啊，”

路易十三香槟alpha的声音干涩沙哑，是长期没补充水的原因，像两块玻璃相互刮磨的噪音。

秦淮有些绝望了：“可你这让我怎么办啊燕祗颂……我做不到你这声对不起……”

说到底，他还是爱燕祗颂，他做不到和高枞水仙分道扬镳。

他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上这么一个alpha?他闭上眼，像极摆在眼前一切苦楚都在点燃他碎成肉沫被千刀万剐的左侧器官。

内心承受极大不堪忍受的疼。

为什么他会让自己这么痛苦?

为什么燕祗颂会舍得自己这么疼?

他不是替身吗，可就是这样，这alpha也不情愿释放哪怕一点的安抚信息素。

就真的那么讨厌……厌恶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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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abo世界观双方结婚，主权者为父（母），复权者为爸（妈）。即alpha与omega中，alpha是父亲，omega是爸爸；beta与alpha，alpha是父亲，beta是爸爸；beta与omega，beta是父亲，omega是爸爸。同性别怎么叫都行。（这些也可以通过情趣变化，基本道德设定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