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朋友
文文撇撇嘴,对于这样经常炫耀的池绿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之后又聊了一些别的话题,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了。
相比较池绿季语的烹饪专业,文文的化学专业则没有那么清闲。老师留了很多实验小作业,不光要观察还要写出每一段的变化。布斯耶塔很宠文文,知道文文热爱化学,在化学这一方面有很大的天赋之后,专门为他配备了一个应有尽有的小实验室。
在记录完最后一项实验结果,文文合上记录本,走下楼。还没喝完几口水,就听见后面布斯问:“实验做完了,有没有什么最新发现?”
“氢元素和氦元素能够发生核聚变反应。”
“举个例子。”
"最典型的就是太阳,太阳就是一个氢元素和氦元素发生聚变反应的大熔炉。"说起这个,文文很是认真。看着儿子滔滔不绝眉飞凤舞的样子,布斯无比宠溺的笑着摸了摸文文的头。
“儿子你真棒,爸爸为你感到自豪!”
“二爷,谈盖就在里面。”
迷离的夜色裹挟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阿广带着顾行知穿过一排排燃着很多蓝色的灯光,最后停在一扇门面前。阿广一脚踹开,包厢里放着声音极大的音乐,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混杂的空气里弥漫着烟酒的味道,几个男人女人三三两两的相拥接吻,正忘我般的媾和着。
顾行知眼睛里闪过一丝嫌弃,阿广见状朝着天花板开了几枪。强烈的鼓点在这一刹那戛然而止,包厢里的人停了下来,见有人不打招呼的闯了进来,手机还拿着枪,女人们吓得尖叫起来,开始激动害怕的一个接一个往外跑。
到最后地上只留下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还想旁若无人的继续,另外一个男人却有些娇-羞的推了推他,“谈哥,还有别人呢。”
“小妖精,刚才不是人挺多吗?”谈盖坏坏的捏了捏怀里男孩的屁-股,调-戏完,才起身抬头努着下巴冲顾行知,道:“坐。”
顾行知选择了一块看上去还算干净的沙发坐下,随后身后的阿广转身把门关上。
谈盖提了提快掉的裤子,身边陪着的男孩连忙将西装外套盖上去,刚要起身却被男人搂在怀里,“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白月。这是顾家老-二顾行知,有名的老虎钳子,宝贝你知道。”
白月眼角微微上扬,雪白的脖颈轻轻一扭,颇具有诱惑的姿态往谈盖肩膀上一靠:“顾行知我不知道,不过在这加利福尼亚洲,谁人不知二爷?”
顾行知哼笑一声没有说话,但是探究的眼神却在白月身上不停打量。出来在外面混的都知道,基本上都不用真名。在家里排行老-二,叫二哥的人又太多了,叫爸也不太合适,所以直接叫爷。
他一般出来直接都是用二爷,能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不多。
“不用看了,池淮他表哥,知道你也很正常。怎么,找我有什么事情?”谈盖点了一根烟问。
“你和顾舟望弄的我的货,怎么着也得给我个说话吧。”顾行知语气惬意,就像是在自己家里随便。谈盖吸了一口烟吐-出白雾,“这事是哥不对,哥给你补偿,让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过不了。”顾行知眼神微眯,冷冽的气息一下子从身上散发出来了,眸色阴鸷,薄唇吐-出的字冷的掉冰。
“你什么意思?”谈盖猛地站起来,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他是真没想到顾行知会这么的不给面子。
话音刚落,阿广就举着枪直冲着他的脑门。谈盖的脸色顿时更青了,难堪中夹杂愤怒,但碍于他光顾着风花雪月,手里什么武器也没有,只能硬生生的被白月按下。
眼看着气氛逐渐僵硬,白月却掩嘴一笑,芊芊玉手勾起一缕散落在耳边的鬓发,眼波慵懒一扫,霎时妖-媚的勾-魂摄魄:“您看二爷您说的什么话,以后我们还是要合作做生意的,伤了和气可就不好了。”
顾行知掀起眼皮看了白月一眼,不得不说,他的重新审视这个男人了,“我竟然不知道,竟然是嫂子您当家。”
被人叫"嫂子"白月也不恼,优雅的喝着红酒,身上穿着廉价的睡衣,脸上的皮肤比女人还要白嫩,他翘着着二郎腿有以一没一下的晃着。他在给顾行知一些考虑的时间。相比较他的悠闲自在,谈盖就有些坐不住。
“说吧,可以谈。”顾行知缓缓说道。
“是这样,我们那里又生产出了新货,叫做一号胶囊,这种东西具有强烈的致幻作用,对人的依赖性和上瘾性很强。而且如果强行戒断,则会出现焦虑忧郁的表现,更严重的恐怕会自杀。这批货我们在韩国试了一下水,得到的反响不错,现在正在加急制作。二爷有没有兴趣试一试?”白月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微笑地看向顾行知。
“那我如果想要处方呢?”
顾行知刚说完,一直微笑的白月脸色顿时变了,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他有点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问,“二爷,你在开什么玩笑?这种东西怎么能随便给呢?”
谈盖的脸色更是发青,怒目圆睁:"顾行知,你别太过分了。真以为你在美国一手遮天了?叫你一声二爷是他-妈给你一个面子,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行就行,不行就滚蛋。"
“啪!”一声枪响。谈盖只觉得膝盖疼痛,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冲了过来,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阿广双-腿一紧,双脚猛然用力绞动,只听见咔嚓一下骨裂声响。谈盖脑袋一歪,早已气断声绝,被人扭断脖子至死。
白月吓得花容失色,看着站起来朝这里慢慢走过来的阿广,惊慌地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杀人了,杀人了。别过来,你也知道我是谁,我表哥是池淮,政协议员,你要是动我,池家不会放过你的!别过来……”他后退着,包厢就那么小,含很快退到了墙角。
阿广依旧缓步向前,伸-出手猛地掐住白月的脖子,手掌里的细腻而又光滑,他相信只要轻轻一捏就会立刻分家。
白月止不住的颤-抖,眼泪夺眶而出,拼命的摇头挣脱:“我给,我给。只要……只要你留我一条命,我给你。”
“好了。”前面的人一发话,阿广立刻松开手。顾行知弯腰看着在地上止不住干呕的白月,“三个小时之内我要拿到处方还有相关化学工程师的人员名单,我不会派人盯着你。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那么早就想和你男人在地底下团聚吧。”
看着监控室里白月飞似的跑到车库然后自己坐在驾驶座上开车走了,阿广有些感叹,"都这样了还自己开车,真是不要命。"
躺在椅子上假寐的顾行知嗤笑一声,“他就没打算把处方给我。”
“阿?”阿广有些没弄明白。
“我说宋谷广,你能长长脑子别光长肉吗?你男人被人干-死了还得把看家的本事给你?用脚想想就不可能。”顾行知起身一脚把椅子踹飞。
“那二爷接下来?”
顾行知斜了阿广一眼;"还用我说?"
阿广立刻低下头:“明白。”
而车上的白月在开出去几百米之后,一手颤颤巍巍的拨电话号码。电话一接通,白月就失控的喊;“干爹,顾行知要整死我们阿!阿谈已经被他弄死了,下一个就是我,龙叔,干爹,怎么办?”
“他怎么和你们扯上关系了?”电话里传出的中年男性声音低沉,很有磁性。
白月不行想到了什么,恶狠狠的说:“池淮搭的线,他说让我们和顾行知做生意。干爹您也知道,谈盖一直想在您面前做出成绩,所以就答应了。可没想到,他顾行知不按常理出牌,现在谈盖死了,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池淮那边怎么说?”
白月愣了一下,“还没有说。”
“打个电话,现在算什么情况。”
白月挂掉电话又很快去拨池绿的电话号码,铃声一声接一声的响起。“接阿?”他看着迟迟接不通的电话,心急的一拳锤在方向盘上。紧接着他又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惜都没有接。再怎么愚笨,白月此时也已经清楚让人耍了,今天的事就是个局。
他懊悔的正想拨龙叔的电话,谁料刚抬头,余光瞧见从侧面飞来一辆白车直冲冲的撞了上来。‘砰’的一声,白月突然感觉头上一阵刺痛,他随手一抹,鲜红的血液沾满了双手,紧接着一阵天翻地覆,强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飞了出去。他走的是小道,左侧是悬崖,就这样连车带人直接滚进了悬崖里面。
白车上的人推开车门走了下来,染着一头放荡不羁的绿毛,面无表情的嚼着口香糖,还时不时吹个泡。别在胸前的对讲机里传出声音:“格林,办好了吗?”
“连车带人滚进了悬崖里,不确定是否真的死亡。”格林站在悬崖边上,从上往下看,四周都是高山,左右都是高山峻岭,深不见底,一阵风吹来都让人心惊胆颤。
阿广看了一眼顾行知,随后又冲着对讲机里说;"安排人去地下找,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哦。”
“文文,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布斯微笑的看着已经在自己跟前来回晃悠半个小时,欲言又止的儿子。文文搅着手指头,踌躇不决的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爸爸,可不可以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布斯笑了下,伸手点了一下文文的鼻子;“知道跟爸爸玩心眼了,说吧,我答应。”
文文眼睛一亮,兴奋地说;"下个星期我们学校举办曼哈顿海滩市夏令营,我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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