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绑架
“来吧,看看新货。手底下的人说这次的货是上等的。”爱德华轻轻一笑,首先站起来带人往酒吧里面走。到走廊尽头,推开门是一个类似于地下拳场的地方,但又不同。只见聚集了大片的人,将现场围堵的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人群围成了一个大圈子,只见四周人头攒动,鼓掌声和喝彩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中间是一个大型的网的状圆形笼子。
每一次来个新货都会各种方面展示,然后使用各种道具来测试。如果碰见合适喜欢的,就会高价买回来,当然这里的高价是指以“万”为单位的美元。在这里,一切都可以用钱来说话,不讲道德不讲法律。总之这里就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
说话间,两个壮汉提着人走了过来,爱德华微微皱眉,以前的人知道反抗没用,都会乖乖听话。可是这次,听手底下的人说,长得很好看就是一听说要干嘛,死活也不去。
文文正绝望中,突然看见一个眼熟的人,当下大喊:“二哥,二哥,救我……”
顾行知回眸就看见文文被几个人按着,双眸含着泪水,眼中充满着绝望和害怕,再看见他回头了,眼中有一瞬间亮了起来。
爱德华一看这架势不对,摇着脑袋问他:“二爷认识?”
顾行知没说话也没点头,就是直勾勾的盯着文文。瞪得圆圆的眼睛,长睫根根分明,弯出一个带韧性的弧度,乌黑的眼珠反射出他的脸,身上穿着那种透明的衣服,里面的身材一览无余。冷白色的肌肤上还有红印,应该是挣扎的时候留下来的,但看着就让人想入非非。双腿笔直又修长,甚至中间那部分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爱德华是什么,那可是长时间有游离于各种人之间的人精。在文文和顾行知两个身上之间来回转了转,嗅出了不一般。他知道,耶塔老了老了突然蹦出来个在外面的私生子。说是可到底是不是却又是另一回事。
“我为什么救你?”顾行知目光带着审视。
文文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颤声质问:“为什么?我和你难道不是兄弟吗?”或许是感觉出来顾行知不想救,他难过的张开嘴准备哭。
顾行知依然是拧着眉,却脱下西装盖在文文的身上,一把抱起来,边走边威胁:"憋回去,你要是哭出来我就扔回去。"
吓得文文硬生生的收住了,半晌,他悄悄地抬起头,看着顾行知的下巴想,这是二哥第一次抱他。以前他其实挺羡慕池绿的,有个爱他疼他的哥哥。每次池绿过生日,不说准时,但池淮的礼物都会送到。可是在他的生日,除了大哥,二哥一次也也没有见到。
小时候不懂,总追着大人问。后来小爸爸就给他灌输那种二哥是坏人,会把小孩拐走扔掉,看见他了一定绕着圈走。如果他跟你说话,你不要回答赶紧跑回来的思想,导致从小到大顾行知对于他来说,那就是洪水猛兽,故事书中的大灰狼。
旁边的阿广顿时泛起一股浓浓的心疼,但是碍于顾行知在场,他装作面无表情。正盘算着文文为什么会进来的时候,顾行知说话了;"去买药,然后把人带过来。"
?阿广愣了一秒,才明白他说的什么。
阿广的速度很快,顾行知前脚把人放在床上,后脚药就买来了。
顾行知看了一眼阿广,没说话,但捏着药膏的手却重了几分。他的声音也越发冰冷;"趴下。"文文听话照做,药膏抹在身上有一下的冰凉。他忍不住缩了一下,却听见上面传来一句,“别动,在动把你扔出去。”
文文立刻像瘫痪一般的不动了,他逐渐习惯了那种药膏抹在身上的清凉感。突然联想到,上一次顾行知给他抹药膏是才不过两三天,今天居然他又受伤了,还是二哥抹的。
显然顾行知可不在意这个,他抹完药膏随手一扔,起来是闻见手上刺鼻的味道,嫌弃的皱皱眉然后跑去洗手间洗手。
文文坐起来,目光经过自己身上的衣服时,无措的羞红了脸。原来的衣服在换的时候被人撕了,而现在身上穿的都可以说不算衣服,就是一件透明的皮衣。他一想到刚才就是穿着这件皮衣出现在大众面前,他就很羞愧也想哭。
顾行知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文文捂着脸缩在沙发上。他拨通电话让阿广去商场上买几件衣服,正打算还想说些什么,一个电话切了进来。
是耶塔。
"就这样,先不说了。"顾行知扫了一眼窝在沙发上的文文,随手丢个他一个软毯子,而后走出去。
“喂。”顾行知懒洋洋的靠在墙上。
耶塔那边不是知道在干什么,背景杂音很乱。过了一会,才恢复安静。耶塔的声音充满苍桑,好像发生了什么毁天灭地的事情:“文文跟随学校去了曼哈顿,可是我们联系学校负责的老师,说是文文跑出去了。行知,你在那边找找文文。”
“确实,人被带到了淫窟,还好被我看见。及时的救下来,不然你就等着收尸吧。”顾行知话音刚落,电话那头顿时传来一阵嘈杂声,还时不时传来几句电子女声。
“我们下飞机了,等着。”耶塔说完利索的挂完电话。直留手机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呵。”顾行知冷笑一声,他抽出一根烟来,掏出打火机,看着火舌舔过烟头,发出猩红的光。他吐着烟圈,模样有些失神。
阿广手提着衣服赶到的时候,便看见顾行知周身烟雾飘渺,让人看不真切。
从什么时候那份心就变了呢?阿广都知道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那份心,还能不明白顾行知?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烂充好人,想要得到什么东西要么都是自己争取的要么就是等价交换。
那是什么时候变得?一二再而三的救人?
文文红着脸接过衣服,低声道了一句谢。看着阿广匆匆关上门的样子,他的耳朵简直红的滴血。
一阵轰鸣声忽然飞驰疾过,停在酒吧门口。布斯和耶塔从车上下来,徐坚跟随其后。这会儿顾行知并不在场,倒是阿广在,如实的说了文文最近的情况,并且表示已经将那几个孩子都射杀了。
“就这样杀了他们也太容易了。”布斯虽不满这样的处置。
耶塔安慰似的的说:“行了,先看儿子,儿子重要。”
文文一见到布斯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他踌躇着喊了一声,“爸爸。”
布斯脸色发青,怒木圆争。本来在路上的时候,他都已经想好了,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带着文文去香港。在路上的时候跟耶塔再说了,结果当然是不同意。他去了,耶塔怎么办?
这个念头本来就是以防万一他们遇到不测,文文最有效的的逃生办法。在那里他都已经安排好了,这几年跟着耶塔,攒下的钱存了不少,全部留给文文。这里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像文文这种单纯的小男孩,不适合呆在这里。
现如今看见文文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布斯责怪的话语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只是紧紧的抱住儿子。他无法想象文文遭遇了什么,有没有收到强迫。
“爸爸,我没事。”文文在布斯怀里闷闷的说。
“没事就好,你不知道爸爸有多么担心你,你怎么能私自跑出来呢?”布斯几乎在最后哽咽了起来。
耶塔也板着一张脸淡淡的看着文文,后者局促不安的揪着手指头。
突然,布斯想到了什么,冲着阿广说;“你们有没有带文文去做检查?”
阿广摇头:“没有。”
“回洛杉矶,现在马上,徐坚,给费洛医生打电话,让他在别墅里待命。”耶塔安排好一切,突然他的目光注意到在沙发上的角落里的那件透明衣,眼神愈加的冰冷。
他是从哪个时期过来的,哪能不知道那件衣服是什么意思?
“顾行知呢?让他滚过来见我。”耶塔怒道。
不愧是大曾今称霸北美的大毒枭,森冷的气质犹如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人不敢轻视他的地位和身份。阿广后退了一步,说道:“知哥,刚才已经回泰国了。”
耶塔皱眉:“他去泰国干什么?”
扶着文文正在下楼的布斯身体一僵,文文察觉出爸爸的不对劲,歪头面带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布斯当即又恢复正常,摇摇头轻轻说没事。
徐坚办事效果很快,私人飞机很快在草坪落地。因为文文是跟着学校出来的,布斯让人联系了一下,就带和文文先行返航。耶塔在一旁,布斯不好问文文细节,看着他熟睡的脸庞,手指轻抚。
他顿时回忆起昨天晚上。
那是等耶塔熟睡之后,文文还没有下落,他心烦意乱在客厅里乱转。突然电话响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顾行知。
无事不登三宝殿,还三更半夜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电话一接通,就听见那头说:“你儿子在我手里,想要就按照我说的做。”
回忆结束,布斯深深的叹口气,摸了摸文文的头,把他报的更紧了。
下飞机,直奔别墅,让费洛医生检查了一遍没什么大问题之后,文文被布斯带回了房间里,耶塔则是去吃处理事情。
一进门,布斯开口:“文文,你现在在知道外面有很大的危险了吧,美国现在不安全,你听话,,跟爸爸回香港,好不好?”
“那香港就安全了?”文文不解的问。
“不一样,那里法律很严,而且大多数公民很守法,文文去了哪里,爸爸很是放心。”布斯压低生意说道,原本这知道只是一个想法,现在布斯想让他实现。
见文文不说话,布斯又说:“你听我说,现在爸爸和大爸爸所干的事情都是违法的,被警察抓住是要判刑,判死刑的。但是你没有,你走了,警察是不会抓你的。”
文文不知听见什么敏感词,脸蛋瞬间垮了起来:“我不要走,我不要爸爸被判死刑,我不要。”说到最后,他的脸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好孩子,爸爸没有白疼你。但是如果爸爸说以后会跟你一起去香港呢?你愿不愿意?”布斯摸着文文的头,眼睛里满是欣慰,真的没白疼这小子。
文文依旧是撇着嘴:“那大爸爸不去吗?”
“去什么?”耶塔推开门走了进来。事情大概处理的差不多了,谁知他刚走到这里,就听见什么大爸爸不去吗?
“奥,没什么,就是问问文文昨天发生了什么,他不肯说,我就是给他说去游乐园。”布斯抢先在文文提前开口说道。
耶塔看了一眼文文,看着他点头的样子,又扫了一眼布斯,说:“我看你真是糊涂了,文文受这么大的出创伤,你能问出来什么,事情我以及处理好了,你不用插手,你接下来就该带文文去玩就去玩。”
文文一听见玩,高兴起来:“我想去爬山,大爸爸可以不。”
“当然没问题,只要你爸爸同意,我都答应。”耶塔慈祥地摸着文文的头,像是对待一件很珍重的宝物。
布斯顿时暗自松了一口气,在文文看不见的地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对不起,文文,我不该只留你一个人的,我应该陪着你的。”季语惭愧的坐在文文面前,他在得知文文出事之后,连待在夏令营都不想待了,连忙赶回来。此时的他自责、愧疚,恨不得杀了自己。
文文捧着一本书正在读,见是季语,把书放在沙发上:“没事的,季语哥,我现在不是没事吗?”说完,又露出一个笑容。
季语盯着文文看了两秒:“这是我妈妈祖传的项链,它的寓意是保你平安,开过光的,现在我给你,我也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那是一个如来佛象,做工精致大小适中,摘下来戴在文文的脖子上到也合适。
“那你呢?这是你妈妈保你的,我要会不会……”文文推辞道,他想摘下来却被季语拦住。
“我相信,妈妈会理解,你放心,我可是身上自带平安福的人。”既然季语都这么说了,文文在不收就是不礼貌了,他摸了摸那佛像,把他放在里面用衣服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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