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拉入河底目录

第12章拉入河底

沈寂尘听到这话愣了下,低垂的眸子划过一抹黯然,仿佛看到了以前那个小男孩被选择抛弃时的绝望。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头疼地揉着眉心,“照那个东西说的,你以前应该很强,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人家也不知道嘛,人家也想恢复,可是爹爹又不让我咬,那我就只能待在你身边,每天吸一口慢慢恢复了。”如果他能显示人形,此时定然手指对手指,委屈地直扁嘴。

沈寂尘眼眸微眯,他要变强就要解锁碎片,可是附近能让他解锁的,只有那些黑影的本体,按照之前的推测,应当在河里。

至于耳垂这小孩,他之前试过了,能量太低,只解锁了锁片的五分之一,连信息都显示不出来,根本没什么作用。

“爹爹,其实,你只要每天给我一滴血,不出半个月,我肯定能保护你,逃跑......”

闻言,沈寂尘嘴角抽了抽,很想不顾形象地翻个白眼,但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还是收回了这个动作,斜靠在床栏上,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你醒了,身体可有不适?”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沈寂尘眉头微蹙,“元洲小哥?”

他没看到黑线,对方应当是恢复了,看来是之前靠近河边时才被俯身的,这熟悉的感觉,到有点像他现实世界中看的恐怖片鬼上身似的。

“真是对不住,那天我不知怎的,竟在家中睡着了,这才让你一个人去到河边,还好没出什么意外,不然我恐怕要内疚一辈子。”

沈寂尘眸光微闪,家中?难不成这人在家里就被俯身了?那为什么他一路上都没发现?

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将能量全部汇集到眼睛,确定没发现任何黑线后这才松了口气。

毕竟他现在可没有多余的能量再炸一次了。

沈寂尘又休息了半个多月,这期间他也尝试过修复自己的丹田和经脉再像聂原他们一样吸收天地灵气,经脉是修复了,但还是吸收不了,只能短暂地将灵气汇聚到手心,根本无法进入丹田。

没办法修炼,他就只能在周围找找有没有可以解锁的碎片,可惜这个村子实在太过于普通,什么也没有。

“爹爹,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啊?”晴风化作一团暗灰色的虚影趴在沈寂尘肩头,时不时晃晃脑袋上两个触角,颇有些百无聊赖。

没错,经过这半个多余的投喂,他现在已经能化形了,再强一点,还能变成护盾,保护他家爹爹逃跑。

沈寂尘拄着拐杖站在山巅俯视着村落中晃来晃去的金色光点,很奇怪,自从他帮助村里的人抵抗那些掠夺生命力的黑线后,他便能逐渐看到他们身上散发的淡淡金光,其中李四家是最浓郁的,对他也是最亲切的。

几乎每天晚上,他都能感受到村中的金光汇聚到他身上,滋养着胸口的种子,他的眼睛也从之前的一片漆黑变成如今能隐隐约约看到些模糊的影子。

“会是什么呢?”他喃喃低语道:“是功德吗?”

但顾川做了那么多件救世的事,也没见天道给他多少功德,他就在这儿帮了几个村民而已,总不会这么容易获得吧,而且功德有修复身体的作用吗?他怎么不记得?

“晴风!”还没等他想明白,李元洲的急切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晴风!出,出事了!”

“?”

此时断崖河边已经站满了人,他们沉默着,眼底尽是惊恐绝望,在他们前面,是五六具尸体,他们嘴巴大张,双眼凹陷,浑身的皮紧紧贴在骨头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不都是一个一个死的吗?为什么这次会这么多人一起死?”

“诅咒,诅咒要应验了。”

“我们逃不掉了......”

“快让开!”李元洲将已经陷入绝望的人群扒开,让沈寂尘顺利走到尸体边上。

那些被推开的人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一下摊到在地,摔倒的疼痛好似让他们找到什么宣泄口,皆掩面痛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低语着“逃不掉了”。

沈寂尘看了他们一眼,眉头紧皱,但他现在没空去安慰人,因为眼前的几具尸体都是之前被他注入过生气的人,原本他们都已经快好了,那些黑线也不再吸收他们的生命力,可现在却......

尸体上已经被浓浓的黑线包裹,就像当初李元洲被那个不知名的东西附身一样,但不同的是,他们身上的黑线还连接着河水。

为什么河里的东西会突然发狂?他不是已经给了它足够多的生气吗?明明那些缠绕在村民身上的黑线已经不在狂躁,为什么突然这样!

看着地上那几个无比漆黑的尸体,一种浓浓的无力感从心口蔓延到四肢,就像他在现实世界里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改变结局一样。

“爹爹!”

沈寂尘闻声抬眸望去,只见无数的黑雾如瀑布般向众人涌来,他瞳孔骤缩,大喊道:“快走!”

还沉浸在悲伤中的村民一脸呆滞地看着他,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李元洲倒是反应过来了,在黑线触碰到的前一秒,一手提着一个往后倒去,和黑线擦脸而过。

浓郁的黑线拧成一股,像无数个巨大的章鱼触须悬在村民头顶,它们晃动着,发出一阵阵低鸣,仿佛在挑选合适的猎物。

他们之中最符合它胃口的,显然是那几个扎着丸子头,不过五六岁的孩童。

村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恐怖的场景,原本还没反应过来的脑袋,此刻直接宕机,目瞪口呆地仰头望着,丝毫没注意到它的意图。

眼见着黑线触须就要碰到那孩子,沈寂尘一咬牙,抽出腰间的匕首,将所有能量汇聚到手心,一刀将眼前的触须斩断。

“嘤!”触须被刺痛,显得更加狂躁,干脆放弃其他人,将刺伤他的罪魁祸首缠得严严实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入河底。

“爹爹!”

“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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