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更添新愁
陆宣心火压在心头,这口气怎能咽下。高阳王同样气急败坏,这臭小子做的什么糗事,耐着性子说:“陆大人别急,本王没别的意思,沈将军不是在这儿吗,咋们先听听沈将军的说法在做定论。”
靖西王让沈毅回答,“沈将军,你来说吧,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沈毅:“启禀圣上,确如陆大人所言,某将确与世子在陆府喝完酒才回的。”
高阳王那个气啊,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平复心情想想要怎么说。大臣也开始议论纷纷,陆宣早就见怪不怪了,像没事儿人一样,“启禀圣上,既然是圣上赐婚,沈将军这么闹也不是办法,明日沈将军与犬子大婚,恐生变故。不如今日便完了,也免得世子受流言所扰,沈将军与犬子爱怎么闹臣也管不着。沈大人意下如何?”
陆宣言辞凿凿,沈毅还真挑不出刺儿来。高阳王也点头,不愧是右丞相,不容小觑啊,几句话便将场面收住。
靖西王笑着,“诸位爱卿都听到了吗,陆大人一向少开金口,孤也不好再做说辞,就依陆大人所言吧。沈将军可有准备?马上就是新郎官了,今晚必定孤一定前去道贺。”
陆宣得靖西王一句,可算把悬着的心放下了。沈毅直言不讳:“末将并未准备。”
靖西王:“不急,现在准备也不迟啊。诸位爱卿可有事启奏,无事孤可要准备去喝喜酒了。"
左丞相张庆喻启奏:“圣上,近日京城传言有妖物作祟,据一酒家掌柜说,昨晚有一猫妖袭击,幸得三位天师相助才得以脱险。”
天师在靖西王朝可是备受尊重,即便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帝王也要供着,地位无比尊贵。靖西王大喜,“张大人可知那三位天师在何处?何不速速请来。”
张庆喻:“圣上,天师昨晚不知去向,那酒家还说昨晚有一位公子买了一坛三相思。”
天师不知去向,若是再有妖物可不好办,靖西王:“既然妖物作祟,应当严加防范,沈将军大婚不好执行。南阳王,让怀安去办如何?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南阳王求之不得:“臣,多谢圣上。”
看来常怀安有得忙了,靖西王退朝。众大臣边走边向陆宣道贺:“恭喜陆大人。”
陆宣强颜欢笑,“多谢各位大人,喜帖不久便到。”
沈毅也是被一群武将围着,他是笑不出来,想到陆沉风头就疼。陆宣这个老狐狸,借事说事,不就一天吗,心急干嘛,又不是他成婚。搞得自己儿子是有多嫁不出去,瞧那猴急的样。
笑的最开心的要数南阳王,好歹把这事儿糊弄过去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翌日,陆沉风不敢怠慢,准备了一下早早到了淮河,清晨时分整个镇上异常苍凉,出来卖包子吃食的人看上去都是病快快的。放眼望去,街上的人有气无力、就连周闱的树木也毫无牛气。猫妖借说的邪物在地底,可这儿哪有通往地底的通道。
药铺抓药的人很多,医馆排满了人。陆沉风四处走动,这里的空气中还残存未消散的妖气。妖气聚集的地方必定是妖物聚集之地,有邪物的地方妖气肯定特别浓郁。陆沉风拿出一个八卦盘,中间有一磁针,注入灵力可催动八卦盘的磁针转动,这是用来寻找妖物用的。他的这个东西有些旧了,还是好久没用放的起灰的那种,一般情况下他都是直接用法术的,那样更快更方便。
老本行可不能丢,这可是以前吃饭的家伙,出来混口吃的可不容易。八卦盘指向白虎(西方),邪物位居白虎,白虎凶神当堂坐,流年必有灾祸。淮江镇因淮江得名,淮江流向东南方,西方白虎处是绵延山脉,邪物当于镇子西方地底。陆沉风依照八卦盘的指示去寻找,西边的百姓明显异常衰弱,虽说疫病除去,可病态依旧难除。
一棵槐树看着很精神,绿叶生机,八卦盘指的便是这里。槐树招阴,此处偏僻附近空旷,妖气却若有若无,怪事。陆沉风走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入口。此时附近一个丫鬟正好出门,见到陆沉风在四处转,过去问他:“公子,可是在找什么?”
陆沉风转身,这个丫鬟身上隐隐散发-种奇特的味道,不过这种味道不是丫鬟本身的,很像在某种地方待久了沾染上的。陆沉风微笑:“哦,我来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丫鬟见陆沉风手里拿着八卦盘,连忙问:“公子可是会驱魔辟邪?可否去看看我家小姐,我家小姐都好久没出门了,不管吃什么药都不见好转。”
丫鬟身上还有药味,一般人都可以问得到,想是经常熬药,身上药味重。丫鬟见陆沉风半信半疑,刚刚问确实唐突了,“公子一去便知,丫头名二喜,正要去给我家小姐抓药呢。”
陆沉风收起八卦盘:“在下陆沉风,学过一点皮毛,不知能不能帮得上忙。”
丫鬟高兴的说:“太好了,陆公子随我来。”丫鬟边走边说,‘‘我家小姐半月前突患怪病,这官府也派了大夫查看,虽开了药方,病情好转。可随后,身子虚弱,不管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大夫都看遍了,来家中也看不出毛病,唉~~”
丫鬟开门,朝里屋喊去:“老爷,这儿有位道长,来看小姐。”
这宅子很大,占地也有十亩左右,在这附近格外突兀,是大户人家,一砖一瓦都有讲究。门前有一对石狮子,朱红大门,看样子是刚上的色,门头是一块上好楠木做的牌匾,写着“李府”二字。
这还隔着好几道墙呢,丫鬟高兴的忘了这茬,不过有下人听到,给李老爷说了声。淮江的民宅不像京城,八九道回廊,七八座小院落,不如京城的气派和大方,却显得委婉含蓄。京城的院子可比这儿大多了,就连陆沉风的院子也比李府的大出好几倍。
多绕了几步总算到了里屋,李老爷是个中年略显高瘦的男人,面色温和,举止颇有书生气质,双眼看得出近日有所劳累。李老爷一副儒生样,看得出年轻时比现在帅上几分,想必这李府的千金也是个美人。
李老爷恭敬给陆沉风拜了拜,“李某有礼了,道长请坐。”丫鬟给李老爷和陆沉风倒茶,李老爷问,“道长在何处修行,该如何称呼?”
陆沉风端坐,单手放于旁边的桌上,“贫道陆沉风,远在玉雪山修行,半月前下山游历。”
李老爷拱手:“玉雪山远在千里,群山拱绕,陆道长此番也是辛劳。”
陆沉风进入正题,“无妨,李老爷,刚刚听二喜说,千金卧病在床,不知是何缘由?”
李老爷叹气:“陆道长有所不知……”
陆沉风抬手示意:“李老爷,二喜已说了情况,贫道是想问令千金卧病前可有异样?又或者发生了何种怪异之事?”
李老爷想了想,“怪事嘛……也不曾听小女说起,只是在疫病前一天似有浓雾。一般者一刻左右便散去,可浓雾足足到了晌午,尤以这附近的较为厉害,当时看着还有点泛黑。等到了翌日,便开始有疫病突发,小女也卧床不起。”
陆沉风点头,李府风水可是极好的,受过风水先生的指点,阳气旺盛,镇宅之物也无异样,祖上未有半点古怪。在外面陆沉风还能若有若无的察觉到妖气,可进李府后便再也察觉不到。
陆沉风让李老爷放心:“李老爷放心,并非府中触动风水,好着呢。只是一般人得病总得有前因后果,郎中不也是这般看病吗。”
李老爷点头:“道长说的极是。”
陆沉风:“李老爷,可否带贫道去探望令千金?”
李老爷:“道长有请。”
李敏,李寻长女,年芳二八,自幼随父修习琴棋书画,眉如弯月,眼似柔波,唇如樱桃,面似鹅蛋。女眷闺房外人自是不可擅入,若非李寻伴其左右,陆沉风也不会与其如此近距离接触。闺房内有艾草微熏,覆盖了药味。李敏面色苍白,气息乏力,犹如将死之人。
陆沉风面色凝重,退开李敏床前,李寻追问:“道长,小女……”
陆沉风小声说:“令千金这病光靠大夫怕是治不好。”
李寻着急:“这……小女……可如何是好。”
陆沉风在房内四处走动,一盆兰草干瘪,外表看似鲜活,可已没了生机。陆沉风问李寻:“李老爷,这附近可有地下暗道?”
李寻摇头:“不曾听说,可是有何办法救小女。”
陆沉风到了房外,李寻心情沉重,陆沉风直说:“李老爷,贫道猜的不错的话,大夫应该说过去令千金这病怕是药石无灵了吧。”
李寻惊愕,默然点头。他原以为还有一线生机,可连道长也这么说让他不得不认了。
二喜听到后从门口跑过来,拉住陆沉风:“陆道长救救我家小姐吧,小姐还未出嫁,道长,求你救救我家小姐……”二喜刚刚听其他说陆沉风问起怪异之事,说,“道长,小姐生病经常做噩梦,说外边那棵槐树缠着她不放,可小的也去看过了,什么也没有,还请了人看过那棵树,也没有异样。道长,你一定要救我家小姐。”
外边那棵槐树确实有些不对劲,如果是受到邪物的干扰只要把邪物清除便可恢复,但如果是受妖物所害,定然不会拖这么久。陆沉风拿出八卦盘,指针依旧指向外面。他拿出一张黄符,弹手飞到李敏房门上,接着他动用法力催动八卦盘,八卦盘浮在空中。
二喜和李寻看的惊呼,陆沉风将八卦盘对准李敏房门,灵力在房间四周散开。陆沉风想证实是不是妖物作祟,可一开始灵符没有半点反应,他动用法力想将妖物给李敏下的咒给切断,可还是没用。陆沉风收起八卦盘,看来是邪物的影响。
寻常百姓家中已升起炊烟,陆沉风心想,他都来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家中如何,要是被发现他出来就惨了,还是赶紧办完事再说。他说:“李老爷,汝皆在此等候,若贫道办完此事,令千金还是未见半点好转,只能说明令千金……”
后面的话陆沉风没有说出来,但李寻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也只能让陆沉风一试,李寻给陆沉风拜谢:“多谢道长,道长能来看小女已是小女荣幸,怎能怪道长。道长安心去吧,我等在此看着小女。”
来 APP 跟我互动,第一时间看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