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十二使徒

至此，网站对乱码的猜测更甚。

白月澜点进去和蓦然私聊，自己也开玩笑地问：“对我这么有信心啊？”

蓦然手头似乎有什么事儿，白月澜洗完澡回来才看到他回复的消息。

“这次靠你带飞。十二使我一个都不熟，高中学的东西早就还给老师了。”

“关于十二使……还有什么更详细的线索吗？”

“我这边有点事，开语音吧。”

白月澜犹豫了一下，随后就接到蓦然的通话。

“能听到吗？”

蓦然的声音距离收音设备似乎有一段距离，他那边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像是在安装什么东西。

“听得到。你是在做人偶吗？”

“对。上次从录像副本里顺回来了不少原料，时间放长了效用会下降。这两天恶梦难得消停了一些，睡得怎么样？”

白月澜回想起老家莫名其妙梦到的蓦然，莫名有些心虚。

“还……还行吧。”

蓦然嗯了一声，随即开始唠十二使的八卦。

“游轮十二使，是由积分排名前十二位的玩家组成的。其中每名玩家都可能拥有一些特殊能力，就比如我，可以制作并操纵人偶。”

“壹号至叁号都比较低调，鲜少在人前露面。而肆号和齿轮走得很近，但不为齿轮所掌控，你应该已经见过他了——就是楚瞎子。”

“没错。白囍结束后，我们曾有一面之缘。”

除了那对哥特兄妹外，白月澜突然想起自己还答应了一对姐弟什么请求。

不过下次上船时间那么赶，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见到面。

“那家伙还算善良，只要没仇，向他求救的话都会帮一把。他算命挺准的，不过每次算命都要他半条命，也就很少算了。”

“接下来是伍号。公屏上发过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生，喜欢打扮成萝莉，比较疯，很喜欢帅哥美女，经常因为好看的皮囊出其不意地救一手。”

白月澜安静地听着，“看来你对这些人还是挺熟悉的。”

蓦然闻言无奈一笑，“毕竟被规则强制开了那么多会，再脸盲也该记住了。况且十二使中并非你想的那么友好……哪怕只隔了一个名次，在规则心中的地位都大不相同。”

“很多人都在觊觎着十二使的地位，又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记恨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玩家打着报仇的名义暗杀你。”

他顿了顿，捏着人偶的头认真地化妆：“三局副本下来，规则对你的满意度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按照演绎评分来算，你本该是十二使中的一个。”

“可是规则并没有把你算进十二使，而是在十二使的位子中又加了一位。就像它清楚有多少人为了使徒之位斗得头破血流，却不希望你置身于漩涡之中。”

毫无疑问，规则对白月澜是特殊的。

白月澜听得有些头痛，双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

“这么会宠干嘛让船票把我绑架上船。”

蓦然描眉的手一抖，人偶的眉毛就如张飞一般豪放。他并不为此生气，笑了两声，拿起手边的绒布将失败的眉妆擦掉。

和白月澜在一起，他的情绪都稳定了不少。

“如果规则正常，这艘鬼船就不会存在了。”

“陆号，”蓦然念出这个名字时语气都冷了不少，“第一次开会的时候他和拾壹号吵架，手里的东西把你砸伤了。”

“应该大概也许……只是意外？”

蓦然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最好只是意外。但他丝毫没有感觉到规则对你的重视，一天天地只顾着和拾壹号吵架，连背后有多少人想杀他都不闻不问，典型的恋爱脑。”

“相比之下，拾壹号就聪明多了。两个人之间虽然有过一段甜蜜的爱情，但拾壹号借着情侣优先组排的机会成功爬进了十二使徒。”

“两人濒临决裂的边缘后，陆号差点将他骗死在副本里。是赌场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从那之后，他就一心为赌场卖命了。”

他的语气依然嗤之以鼻，“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说起赌场，天喜应该陪你玩得挺开心的？”

白月澜有种和情人玩被正妻抓包的感觉。

“也谈不上开不开心……你知道的，我弱小可怜又无助，天喜想要做什么我根本没有办法。”

他拿手的楚楚可怜。

“少跟他玩，我说了你总不听，”蓦然老父亲叹气，“柒号叛逆网瘾少女，很少摘下口罩和人交流，非常喜欢赛博朋克的打扮。也不知道这次高中副本她会不会把蓝色的头发染回来……我猜不会。”

“捌号是典型的中国式家庭长辈，喜欢说教。十二使除他自己以外，每个人都被他管教过。他和柒号的矛盾简直是见面必吵。不过柒号名次比他高，捌号被怼后就会自觉装哑巴。”

“也就拾贰号会听他的话。拾贰号算是最早的一批玩家，只是水平不怎么样，能活到现在也算她有手段。玖号有精神病，一直在医院休养，该上船的时候，游轮会派鬼假装医生去接。”

“这么贴心呢。”白月澜脑袋晕晕的。

“这么看来，十二使每人都身怀绝技。规则拿出这样的阵容来测试新副本，目的应该不会很复杂。”

蓦然静默了一会儿，将化好全妆的人偶摆放在架子上。“我们在副本中的表现决定着规则究竟能能达成它的目的。”

白月澜会意，“十二使、我以及齿轮那边的人代表了全体玩家的高端水准，如果这么多高玩在一起都大败而归的话，对全服玩家的求生士气会有很大影响。”

“它想看玩家如人偶一样麻木可操纵，想要更多的血气，想对它所创造的世界拥有更大主宰权。”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

哪怕游轮开放时间每时每刻都会有人死于副本之中，规则还是不能满足。

如果真的扩大到了现实世界，血气将水涨船高。

规则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暂且抛到一边，白月澜有些急地问：“拾号呢？”

蓦然很久才回答。

“拾号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