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奶奶去世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林妍喊过沈不逾以后，趁大家都在做题，一把拿过去成绩单冲出了教室，去办公室找沈不逾。

沈不逾刚坐下，想查看六班监控来着，就看见林妍风风火火出现在她面前。这个年纪的少女藏不住心事，脸上还是控制不住的喜悦。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沈不逾一脸疑惑。

林妍递上去成绩单，“老师，我这次考到第二了！我真的......我...我！”她甚至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沈不逾挑眉，接过成绩单，小朋友还是可以的嘛！她就相信林妍一定能做成，不然怎么可能帮她那么多。

“不错，我奖励你什么好呢？”沈不逾双手插胸，脸上挂着笑意，很认真的在想该给她什么奖励。

“不，沈老师我没有要奖励的意思，我是想说我这次没有辜负你，不是想要奖励，您对我已经够好了。”林妍连忙摆手拒绝。

沈不逾看着她慌乱的跟什么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很为你高兴，到午休时间了，快去睡觉吧。”

女孩脸上笑意盈盈，连着点头，“那我先回去了，再见沈老师。”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结束联考不过两天，林妍的学校就迎来了新的联考，学校还说这次特别重视，甚至还搞了排名。

马上就要年底了，这次考完就是期末考。冬季本来就是流感高发期，林妍成功没有避过去，患上了感冒，甚至还发烧。

她晕晕乎乎，做着做着题就睡着了，睡也睡不安稳，惊醒又睡着，反反复复。那可怜的试卷，都被她画上了抽象派的花。幸好还没到联考，只是历史课的小测验。

沈不逾扶了一下眼镜，继续讲题。这天林妍妈妈还来学校督学了，她们学校的规定，也是为了让父母更有机会了解高中生得苦楚。

林妍目不转睛盯着在上面讲课的沈不逾，沈不逾嘴唇蠕动，挥着手臂，另一只手拿着试卷。林妍目光如影随形，呆呆地看着沈不逾，心里想：

她的沈老师怎么能如此好看！林妍思绪早就跑了九霄云外，恰巧沈不逾说要提问，抬眸与林妍视线撞了个正着，把她叫起来回答问题。

林妍吓得一下子站起来，内心无比慌乱。只顾着看老师了，她的话全没进脑子！加上她还发着低烧，反应有些迟钝。果然网上说长得再好看讲课也没用，知识根本不进脑子。

她没答出来沈不逾的问题，脸色涨得通红，因为她的妈妈还在后面坐着，她觉得好丢脸。

沈不逾没为难她，让她坐下好好听课。林妍松了一口气，但耳尖依旧通红。

吃过饭以后，林妍送走了妈妈，就来到班里趴在桌子上休息，她已经吃过药了。沈不逾看到她趴着挑了眉，要知道往常这个时候她都是在写题的，绝不会睡觉，今天倒是挺早。转念一想，林妍上午好像没回答出来问题，说话还有鼻音，多半是感冒了。沈不逾没有打扰她，甚至让今天打扫教室的轻声一点。

……

林妍和同学一起去吃早饭，走到餐厅门口，林妍捂住了心口，“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今天心慌得特别厉害。”

“你不会是一会儿要考试就紧张吧。”

“不，不是，我感觉好像家里出了些事一样，等会我快点吃，吃完给家里打个电话。”

林妍给她母亲打了电话，询问家里是否出了什么事，又问了奶奶身体状况，她的母亲说都挺好，让她不要多想。她挂了电话，去考试。

语文考试。

林妍行云流水低头写题，该写作文时才抬起头看了一眼时钟，时间还早。她构思了一下作文，拿起笔开始写。

才写了两行，她的手就开始抖，一直抖个不停，字歪歪斜斜。林妍左手抓着右手胳膊继续写，这下抖得更厉害了！

她的手，控制不住颤抖，甚至手背青筋暴起，褶皱布满，像是高龄老人的手。同时，她的心又开始慌，慌得厉害，心头涌上想哭的情绪，导致她连笔都拿不了。

缓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好一些，林妍的左手依旧抓着右手努力写，终于把作文写完，来不及检查，就到了交卷时间。

林妍心想：一定是出事了，她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她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难受得紧。打了铃，她冲出考场，跑到电话亭给妈妈打电话，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她的奶奶刚刚去世了！

电话从林妍手里掉落，泪水从她眼睛里不要命般涌出，脖子瞬间湿了一大块。她瞪大眼睛，沉默着，不敢相信这一切。

冷静，冷静。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再次拿起电话发现早已经过了三分钟电话断了。她快速刷卡打过去，和妈妈说要回家。妈妈同意了，让她向老师请假，她的哥哥们一会来接她。

林妍慌不择路，站在楼梯口，一时间忘了沈不逾的办公室在哪里。脸上还挂着泪，考试的铃声响起，她下楼去办公楼找沈不逾。

刚好在楼下碰到沈不逾，沈不逾看到她打了铃还没去考场，拦着她，“林妍！怎么没去考试？”

林妍慌乱抬头，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班主任。沈不逾看到她脸上挂着泪，“老师，我要请假。我，我奶奶去世了。我要回去看她，我一定要回去！”

沈不逾看她着急忙慌又哽咽，拍了拍她的背，“别急别急，你和我去我办公室，我去给你拿请假条盖章。”

说着，沈不逾踏着高跟鞋拉着林妍快步向办公室走去。给她拿了请假条和笔，让她填。

林妍愣着，脸上还有泪痕，完全没注意到沈不逾给她递笔让她填写请假条。沈不逾看着挂着泪痕的林妍，有种想立刻把她抱入怀中的冲动，可办公室人多，修长的手只上去拍了拍林妍的头，压下去了自己的念想。

“把这个填一下，我去给你盖章。”沈不逾温柔的声音传来，似是有魔力般，林妍稍稍安静了下来，一笔一画地填写。

填写完毕，“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盖章。”沈不逾说完就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又出去了。不过片刻，沈不逾回来了。

她的头发还有几丝凌乱，是跑得太急了的缘故。

“走吧，我陪你去学校门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