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如愿以偿

下午两点多詹安神清气爽地下了楼，脸上挂着淡淡的黑眼圈却丝毫不见倦色，反而还一直在迷之微笑。

她离开的时候崔素衾还没醒，江寻在楼上被折腾完刚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来屋内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全身是从未有过的痛，某个地方甚至又胀又痛，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詹安没有收拾，随处可见都是被她用过的东西，一不留神就会踩到。

借着房间的浴室洗了个澡，翻出昨天的衣服，下楼的时候还希望不要遇到人，没想到崔素衾就在楼梯口。

“素衾？”

崔素衾看到她眼前一亮，恨不得现在就跑上去抱她，“阿寻你怎么在楼上，一整天了都没见到你人。”

“呃去楼上收拾东西，没想到太困了就睡着了。”江寻眼神飘到角落。

“那个医生也在楼上？”

崔素衾拉着她的手，江寻像是受了惊吓突然把她手打掉。

两人都愣住了，江寻没想到现在自己会对肢体接触的反应这么大。

“怎么了？”崔素衾把手收回。

“有静电，被触了一下。”

“天气有点干燥了，看来回去要做保湿了。”崔素衾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皮肤。

好像也没有很干。

“回房间吧。”江寻推着她，走得极为缓慢，扶轮椅的手止不住发抖。

“昨晚上你怎么睡觉睡着睡着不见了。”

到房间崔素衾拉着她让她面对面坐着。

“收拾东西，刚才说了。”江寻心虚。

“什么东西需要半夜收拾，你跟那个医生发生什么了？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崔素衾说着，作势要掀衣服。

“没做什么，你别碰我！”江寻反应有些剧烈，把她手打掉。

崔素衾睁大眼睛看着她。

江寻回过神来，匆忙起身出去，“你先休息，我有点饿了去找点吃的。”

屋内崔素衾撑着下巴，闭眼听着外面的声响。

一天没吃东西，没有预想中的暴食，江寻只是吃了几口面胃里就泛起了恶心，兴致缺缺地丢下筷子。颓废地坐在餐桌上，看着胳膊上的勒痕失神。

这里荒郊野岭，她往山上跑，说不定还可以遇到那些狼，要不然……

江寻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有了寻短见的念头。

这个月的遭遇，奚渡清给她下的最后通牒，这几天发生的荒诞事，一身的伤痕和痛。

江寻从没有这么崩溃绝望过，她想发疯，想找个角落把自己藏起来不跟任何人接触，或者找个楼，从上面一跃而下。

“阿寻?”

许久没见到她，崔素衾出来找人，就看到她在桌上发呆。

“素衾？你怎么出来了。”江寻把胳膊藏在身后，小跑过去。

“你一直没回来有点担心。”崔素衾今晚格外喜欢抓她手，一有机会就抓住。

江寻很害怕她再聊刚才的话题，幸好崔素衾后面没再说话，两人沉默地躺在床上。

崔素衾想抱，被江寻轻轻推开一段距离。

“你怎么了？从今晚出现开始就一直很怕我。”崔素衾终于忍不住发问。

“没什么……”江寻往床边挪了挪。

“发生了什么，你消失的这段时间，跟那个医生吗？”崔素衾突然半个身子趴在她身上，手指钻进衣服里，用指甲在胸前划着圈，“阿寻你心跳得好快。”

江寻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了把她推开的冲动，“没，没什么，你可以从我身上下来吗?”

“你见我听话过吗？”崔素衾手移到唇边，轻揉着，“亲我。”

江寻撇过头，“快睡觉吧，我困了。”

崔素衾从来就不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主，对着她肩头就是一口，埋怨道“你消失这么久，还不允许我讨要补偿了。”

江寻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再度涌上心头，近乎崩溃地抱住自己，声音带着哭腔。

“求你了，别碰我好不好。”

崔素衾惊愕，悻悻地收回手，闷声道了句对不起，自觉与她隔开半人的距离。

半夜外面有了声响，詹安哼着不知名的曲子走起楼上。崔素衾醒来，眼睛跟着声音移动。

江寻睡觉并不安分，时不时就会突然抽动，发出嗯哼的声音，眉头也一直紧锁着。

睡觉的江寻不会推开她，崔素衾迫不及待地挪到她身边跟她紧紧贴着，过了会又觉得不够，握住她放在身侧的手，忍不住偷偷亲了两下才咂咂嘴意犹未尽地躺下。

过了会詹安好像下楼了，崔素衾正抬头就看到窗户有人的阴影打下来，黑暗中与阴影无声地对视着。过了会人影动了，崔素衾赶忙闭上眼躺好。

好一会门口才传来轻微的声响，詹安脚步无声，崔素衾睁开一条缝偷看，正巧看到詹安站在床边。

对方迟迟没有下一步，崔素衾都打算假装醒来了，詹安突然弯腰，掐着江寻脖子开始使劲。

崔素衾因为角度的原因只能看到她半低着身子，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过了会身边的江寻手开始胡乱地抓着，最终因为喘不过气突然惊醒。

“是我。”詹安小声说着。

“……”江寻大口喘气，恐慌地看着她。

“出来。”詹安说完又无声无息地走了。

江寻在床上躺了会才起身，出门前不忘把崔素衾踢开的被子盖好。

“什么事情。”江寻问道。

詹安不说话，背靠着门点起了烟，猝不及防抓着江寻的衣领，唇贴了上去。烟呛的江寻眼泪直冒，嘴里更是有点火辣的感觉。

“我还没说结束吧。”詹安捏着她下巴，又慢慢移到脖子，“把我的瘾勾上来，又不让我过足瘾，你还想走吗？”

“你……”江寻骂人的话语就在嘴边，顾及其他只能瞪着她。

“我什么？”詹安歪头装出无辜的模样，“刚才睡得还好吗？”

手上开始施力。

江寻感觉血液都涌上头顶，氧气开始稀缺，求生反应她抓住詹安的手，却被尖锐的东西刺到。

“这么不小心。”詹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手术刀，江寻刚才正好抓到刀片上，“流血了都。”

血一个劲地往外流，没一会就顺着胳膊滴到地上。

詹安含住她受伤的手指，舌尖在伤口上撩着。

看她享受的样子，江寻开始感到惶恐，心里开始想她会不会用刀就地解决她。

烟灭，烟灰合着烟头被丢弃掉。詹安舔了下嘴唇，口中是浓郁的血腥味。

“明天我要上班了，你们离开还是留下自便。”说完丢给江寻一串钥匙，正是阔别已久的车钥匙。

“怎么了舍不得吗？”见江寻看着自己一直不说话，詹安笑了，“要不要考虑一下，发展做个灵魂伴侣？”

江寻摇头，声音沙哑，“我有女朋友。”

“我知道，你不止一个女朋友，多我一个又何妨呢？”

“我只有一个。”江寻的反驳很是苍白无力，是个人都不会相信。

“我会想你的。”詹安不再理会她的话，“临走前再让我咬一下吧。”

未等江寻反应过来，詹安就把她头按下来，直到嘴唇被咬破了皮才放开。

“我上楼了，快回去某人身边吧。”

江寻目送她上楼后怔怔地看着手里的钥匙，一时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