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联络暗桩
次日心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平平稳稳躺在床上,身上换了一身寝衣。自己昨日被酒水打湿的红衣正被丢在角落里。
她揉着自己剧痛不已的头仔细回想着昨日发生的事情。
她只记得自己取回酒后就一直坐在窗台上喝闷酒,后来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想来应该是喜儿把自己给扶回来帮忙换的寝衣吧。
心可瞟了一眼窗台,心中不禁感慨:喜儿这丫头看着细胳膊细腿的,力气还挺大。
喜儿端着餐食走进房中,看见心可正坐在桌前,立刻笑嘻嘻开口:“姑娘醒了就好。奴婢真是佩服姑娘,昨日都醉成那个样子了,居然还能自己换寝衣。”
“什么?!不是你给我换的吗?”
心可一惊一乍的反应,搞得喜儿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如实回答:“不是啊,昨日奴婢赶回来的时候,姑娘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安睡下了。”
不是喜儿那会是谁?难道是吴子言昨日返了回来?
正想着,柳妈妈突然推门而入。
刺鼻的酒味,让柳妈妈皱眉掩鼻。
“哦呦,心可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难闻死了!”
说着柳妈妈就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透气。一转头就伸出手拧着喜儿的耳朵:“好你个小蹄子啊!让你跟着心可姑娘是好生伺候她的,你倒好日日偷懒!你看看这窗台上的脚印!”
喜儿疼得龇牙咧嘴,心可连忙上前打圆场。
“妈妈就别说她了,那脚印是我昨日爬窗喝酒时不小心弄的。”
柳妈妈面色不悦地盯着心可,语气也平添了几分严厉:“心可,你别忘了揽月楼的规矩,身为官妓与人私会那可是会杀头的!若是哪天你越了这雷池,可别怪妈妈心狠。”
心可被柳妈妈的一番话搞得云里雾里,但她也未曾多想,只当是再给自己立规矩,便低头轻声应着。
柳妈妈见心可低眉顺眼的样子,这才想起来自己前来所谓何事。立刻亲昵拉着心可的手坐在桌前。
还不等柳妈妈开口,心可倒是率先开口:“敢问妈妈,昨日平王走后可否返回来找我?”
“没有,昨日平王一直呆在卢将军府陪着卢二小姐。”
这一下心可慌了神,不是平王也不是喜儿。究竟是谁将酒醉的自己送回床上,还给换了寝衣。
柳妈妈见心可失魂落魄低头不语的样子,还以为是女儿家没有等到情郎的失落,立刻开口安慰:“可儿啊,平王虽然没有回来,可他还是惦着你的。你看这一大早就命人送来东西,指名点姓说是给你的。你在揽月楼打听打听,谁有过这待遇啊!”
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放到心可手中,心可只能收下东西,连连道谢。
柳妈妈看着脸色蜡黄的心可,也不催促她上妆。反正人家得了平王的青眼包了一个月的牌子,眼下安抚那些红了眼的姑娘们不要生事端,才是她的当务之急。
柳妈妈嘱咐了心可几句,便起身离开。临走前还不忘责备喜儿几句。
房门刚被关上,喜儿就气鼓鼓地坐在桌前,一大早的平白无故被人训斥一顿,任谁心里都是不好受的。
心可笑嘻嘻地揉着喜儿的小辫子,谁知这丫头居然气鼓鼓抚开了心可的手:“姑娘!奴婢的头发都被你给弄乱了!您可得赔偿我!”
心可轻笑,这丫头年龄看着左不过和自己的弟弟一般大小。眼下自己被困吴国,只能将全部的思念和宠爱尽数转移到这丫头的身上。
“好好好,赔你就是。”
心可拉着喜儿走到自己的妆匣面前,难得大方道:“我这妆匣里的东西,你看上什么随意拿就是了。”
喜儿看着玲琅满目的妆匣一时间挑花了眼,只觉得样样都是美的。最终挑来选去,只是拿了几块碎银子。
“你这丫头!拿这不起眼的碎银子做什么?机会可是给你了啊。”
“姑娘这些首饰个个都精致美艳,可奴婢实在是用不上。与其我带着暴遣天物,不如姑娘自己留着艳压群芳,早日成为揽月楼的花魁。奴婢有这些碎银子能买些好吃的零嘴就好了。”
“你这死心眼的丫头!也是,这些首饰终归不适合你。改日我带你去首饰店好好为你挑选几样拿得出手的嫁妆!”
“姑娘!”
喜儿还小,猛然提及婚嫁之事少不了难为情。但心可早就有了自己的思虑。
这个喜儿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自己所谋之事无论成与败,都将是一条凶险万分的道路。自己断然不能连累无辜之人。
况且喜儿与她不同,喜儿不过是一个丫鬟,若是遇得良人自然是可以赎了身自行婚嫁的。
按照喜儿的说法,她已经是无依无靠之人,自己自然应当充当起娘家人的身份。只希望喜儿不要嫌弃自己妓子的这个身份。
“好了,我还有些乏,想早点歇着。你拿着银子去买些你爱吃的吧。”
喜儿得了令欢天喜地跑开,还没等跑出房门,喜儿又返了回来询问心可:“这两日奴婢光顾着自己了,姑娘可有什么想吃的吗?奴婢替您买回来。”
喜儿的这一番话倒是给了心可灵感。心可记得顾国在吴国是安插过眼线暗桩的,她曾经因为暗桩传回来的消息对于自己的战事起不到什么帮助,也就没有再过问。如是眼下能够联系到暗桩的人,自己再吴国的境地也算不上是孤立无援。
“前些日子我听闻在城西的一个小巷子里经营着一家专卖果干糕点的小店,好像是叫什么兰氏铺子。你去帮我打听一下。”
“好嘞,奴婢这就去!”
心可看着喜儿雀跃而出,忍不住开始在心里祈祷,希望上苍能够保佑自己。
揽月楼虽然是一个打听情报的好地方,但毕竟有局限。若是能得顾国暗桩的一臂之力,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能多一分胜算。
心可下意识揉搓着自己的手指,指尖却传来了异样的触感。
原来自己手中还握着吴子言派人送来的东西。
心可打开瓶盖,轻嗅其味。似乎是上好的金创药,自己正好用得上。
趁着眼下房中无人,心可撩起衣袖开始给自己上药。
药粉接触伤口的一瞬间,剧烈的疼痛险些让心可失声叫出来。
虽说自己曾经没少给伤口上药,可普通的金创药是不会有这般痛感的。心可拿着药瓶,心中不断冷笑:好你个道貌岸然的吴子言,我虽不知你筹划到了哪一步,可我很乐意为你的大业助一份力。只要事成之后我拿到我该得的那一部分,我很乐意让你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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