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法场行刑目录

第17章法场行刑

随着骏马的奔腾,心可渐渐找回了曾经驰骋疆场的感觉。但身后传来的呼吸声,还是让她时刻谨慎。

本想装作不会骑马的样子,可下意识握住缰绳的动作早已暴露了事实。

既然如此,心可也就不再装了。

六国之中,顾国善战举国人人皆兵,女子骑马也是常见之事。既然自己是顾国人的身份已经暴露,若是装作不会骑马,反而更加可疑。

吁~

“到地方了,下马。”

吴子言的话语听不出任何情感,就仿佛昨夜的浓情蜜意全然没有发生过一样。

心可自知眼下不是扭捏的时候,手撑马鞍利落翻身跳下马背。

帷帽遮挡了她的视线,但却无法阻挡气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味道,这种味道刺激着她的每一个细胞神经。体内嗜血的本能被挑起,可她还是选择了伪装。

对血气敏感,对于久经沙场的人来说,是在正常不过的反应。可一个普通女子,面对血腥味道的时候又该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心可按照自己的理解,装出一副身体不适的样子,娇滴滴拉了拉吴子言的衣袖:“王爷~”

这一声虽已熟练了许多,但还是多少透露着些许浪荡。

“稍后行刑时你站在本王身后看着就是,若是身子不适就闻一闻这个东西。”

心可顾不上查看吴子言交给自己的是什么东西,此时她的脑海里只有两个大字。

行刑!

心可瞬间就反应过来,此处是吴国的刑场。好端端的,这个吴子言带自己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一名宣旨太监毕恭毕敬走到吴子言面前:“王爷,您是陛下钦点的监斩官,这圣旨......”

“圣旨还是有劳公公来宣读,本王宣布行刑即可。”

两人的对话越发让心可摸不着头脑,这吴子言不是一个事事置之度外的闲散王爷吗?怎么一夜的功夫就成了监斩官?这凡人到底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居然能让一个王爷亲自监斩?

按说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传的沸沸扬扬,可自己这几日在揽月楼中从未听到过任何有关的消息啊。

心可猛然想起昨夜吴子言是因为东宫出事,才被急召进宫。

难不成这人是因为刺杀东宫太子?!

心可看向刑场中的男子,不禁在心里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兄弟你是条汉子!

可是随着宣旨太监宣读圣旨,心可才发现,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根据圣旨内容,该男子身为太子亲兵营统率,居然酗酒后四处散播谣言,甚至还动手伤了太子。所以才被判斩首,事关东宫,太子不便出面,所以由平王出面监斩,以正视听。

亲兵营统率?

似乎正是那个在军营中认出自己的人。心可记得那人,她还是顾念歌的时候,曾在战场时与之交过手。此人武艺并不出众,却也是个热血汉子,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呢?

心可相信此人定蒙受了不明之冤,可她却无计可施。作为一名曾经的将领,眼看将士蒙受不白之冤被处以极刑,她的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圣旨宣读完毕许久,吴子言始终一言不发。围观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是啊,吴子言曾经也是一名将军,此时他的心恐怕更是愤然。

心可原以为吴子言会以王爷的身份保下这个人,没想到吴子言只是在等时辰。

等到刑场中央日晷的影子指到正中央的时候,吴子言拿起一块令牌撂到地上,毫无感情宣布:“时辰已到,行刑!”

接下来便是取牌、喷酒、挥刀、人头落地。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浓烈的血腥味立刻钻进鼻腔,可是心可的内心却泛起一丝悲愤。身为战士,沙场上浴血厮杀,没有死在敌人的枪下,如今却做了自己人的刀下亡魂。这是何其的悲凉!

然而手掌处传来的剧痛,却让心可异常清醒。

她虽不知吴子言今日带着自己来看这场行刑,究竟意欲为何。但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此时是断不可能出现悲愤的情绪。

手掌之所以痛,是因为此时面上云淡风轻的吴子言,比任何人都要气愤,气愤到已经忘记了去观察身边这个女子的反应。

好在吴子言如此强烈的反应反倒提醒了心可,此时万万不能暴露自己。不知为何,心可总觉得这个将领的死,和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心可吃痛抽回自己的手,立刻将先前吴子言给自己的东西放到鼻下轻嗅。

清洌的冰片味道,让心可的大脑瞬间清醒。再一次抬眸的时候,她已经忘记了顾念歌的种种一切,只当自己是青楼妓子心可。

“王爷~奴家怕~”

“莫怕,我这就送你回去。今晚我就在揽月楼陪着你,哪也不去。”

虽是换个时候,吴子言方才的那番话并不会引起心可的什么反应,可眼下,距离他们不足百步的地方正躺着一个尸首异处的死人。

吴子言方才的轻笑,让心可不寒而栗。

隐匿多年,吴子言嗜血杀戮的本性完全没有减少,反而在他心中积压已久。他现在只是缺乏一个爆发的契机。

回揽月楼的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阿蛮知道,眼下主子的心情一定糟透了,也没有上前阻拦主子宿在揽月楼。

虽说连日留宿青楼对于主子名声有损,可主子最不在乎的就是那些虚假的名声。自己此刻若是上前阻拦,主子定然会把怒气撒在自己的身上。与其那样,还不如让这个心可姑娘帮自己挡一挡风头。

回到房间后,吴子言自己脱去了外衣,斜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弄得心可反而有些手足无措。

吴子言突然感觉肩膀传来一阵异样,转头就看见心可正跪在自己的身侧替自己揉肩。

“接连折腾,王爷定是累坏了。若不嫌弃就在奴家这里小憩一会吧。”

“谁说我只在这里小憩会儿?我说了今夜我哪也不去。眼下没有外人,你不必这么拘泥。”

这要是在以往,心可肯定会迫不及待顺杆爬。可现在即便是瞎子也能看得出吴子言心情不好。

心可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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