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阴毒手段

解决了头等大事之后顾念歌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每天的时间都是靠着学习舞蹈来度日。

每日的练习难度并不大，但是对于顾念歌来说已经是筋疲力竭了。

等到结束了一日的练习，喜儿立即将熬好的药给顾念歌端了过来：“姑娘先喝药吧。今日熬药的时候奴婢一直守在一旁绝对不会有人动手脚。”

顾念歌有些狐疑地尝了一小口，转头就将药尽数吐了出来：“不对！还是被人动了手脚！”

喜儿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一个箭步冲到顾念歌面前夺过了顾念歌手中的药碗：“不可能！奴婢去库房取了药材之后便寸步不离守着煎药，期间没有任何人靠近！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奴婢的命是姑娘救的，怎么可能做对不起姑娘的事情呢？”

顾念歌看着喜儿慌张的样子，立刻上前将喜儿拉了起来柔声安慰：“傻丫头我也没说是你啊，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你眼里的那种倔强仿佛让我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对于你我是绝对信任的，能在你眼皮子下动手脚的，想来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喜儿只是似懂非懂看着愁容满面的顾念歌，突然顾念歌想起什么事情拉住了喜儿的手：“你刚才说熬药的这些药材是你从库房取来的？而不是从药铺拿来的？”

喜儿怔怔点了点头：“是啊，百草先生开的药方已经让柳妈妈和医娘看过了，柳妈妈说药材都是些寻常的补药，柳妈妈担心药铺里买来的药材成色不好耽误了姑娘的治疗，恰好先前平王和卢小姐送来的补品中就有这些东西，所以柳妈妈就让我直接用那些药材了。难道是......”

顾念歌连忙捂住了喜儿的嘴巴制止了喜儿接下来的话，用眼神示意喜儿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不会是柳妈妈要害我，先不说柳妈妈待我的好是否是真心，单是我现在官妓的身份，柳妈妈就不会让我出事。如果我死于暴毙，柳妈妈乃至整个揽月楼都会连带被牵连。”

顾念歌看着那碗被动了手脚的药缓缓开口：“看来这个人并不是在熬药的时候动的手脚，而是在东西上动了手脚。能够动手脚的只有两个地方，要么就是器具要么就是药材。你去将今日的药渣取一些过来，再拿几样药材包起来，稍后随我去一趟清蕖阁。”

喜儿知道，自家主子这是要去清蕖阁找百草先生，立刻按照顾念歌的吩咐将东西装了起来。

入冬的京城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繁华，街道上有些冷清。主仆二人一路上并未多耽误很快就到了清蕖阁。

此时的清蕖阁并不冷清反而有些热闹，大老远就听到了刀枪碰撞的声音。顾念歌才一进院子就看见行之和幺幺两个人正切磋武艺，远处的百草则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在起哄叫好。

幺幺的枪法看似凌厉但内力不够，仅仅几个回合就被行之逼得无路可退。顾念歌见状也忍不住为行之拍手叫好：“好身手！没想到行之的功夫这般深厚，之前还真是我小瞧了你。”

几个人一间顾念歌前来，连连围了上来，气喘吁吁的幺幺首当其冲跑到了顾念歌的身边：“这天寒地冻的，主子怎么跑过来了。有什么事情让这小丫头来传个话就是了。”

顾念歌看了一眼远处的喜儿和行之轻轻摇头一笑，亲昵拉着幺幺的手：“若不是我现在身份特殊，我也想你留在我的身边，可我实在是不能这么做。揽月楼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幺幺知道顾念歌这是在安慰自己，立刻收起来脸上失落的表情换了副神色：“主子的用心幺幺都明白，只是我日日呆在清蕖阁实在是有些憋闷。”

“既然憋闷就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我将你留在清蕖阁一来是为了防止吴子言调查你，我的身份目前只有你们几个人知道，若是让吴子言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恐怕事情会出现许多变故。二来还有一个目的，方才我也瞧见了你和行之的身手，这些日子你一定要多多跟着行之练习武艺，日后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做。”

“既然主子吩咐了，幺幺一定不会辜负主子。”

远处的百草嬉皮笑脸走过来，朝着顾念歌摊开手掌：“东西给我吧。”

顾念歌摇头轻笑唤来了喜儿，喜儿将先前准备好的药材和药渣郑重其事交给百草，百草一见这些东西，砸吧砸吧嘴有些不满：“我还当主子会给我带些吃食来，怎么是这些个东西？白白叫我空欢喜一场！”

百草嘴上虽然这样说，手里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耽误。几个人看着看着百草认真的样子也不敢上前打扰，顾念歌转身走到行之身边询问楚无戈的踪迹：“来了这么半天怎么不见你家主子？”

顾念歌只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行之却有些闪躲。见行之言辞闪烁的样子，顾念歌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打算，谁知一旁的幺幺却突然开口：“楚殿下去赴佳人之约了。”

“幺幺姑娘！”

行之想要阻拦幺幺的话却还是晚了半步，无奈之下只能连忙解释：“是卢二小姐想要调配府兵的防卫布局，主子推脱不过这才去了卢将军府。”

“哦。”

顾念歌简简单单一句话听不出任何情绪，清蕖阁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好歹毒的心思！”

百草突然间的一句大吼打破了眼下的僵局，顾念歌也顾不上自己心中的酸楚，急急忙忙跑到了百草面前。

百草拿着手中的山参怒道：“可惜了这么好的参！主子带来的东西我都一一检查过了，所有药材都被沾染了马钱子的粉末，这样一来这些上好的补药就变成了催命符！幸好主子及时发现，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喜儿回去后将库房里所有的药材全部找个箱子锁起来，任何人都不能碰！”

几个人一听这话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齐刷刷看向顾念歌：“既然知道这些药材有问题，为何还要留着？”

顾念歌的目光逐渐变得阴沉起来，话语中的寒意也是让人不寒而栗：“我已经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自然是有仇必报！这些东西日后一定会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