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不会让你输

温香软玉在怀，楚无戈根本做不到坐怀不乱。

楚无戈将怀中人一把抱起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将顾念歌放在床上。楚无戈突然想起什么事来，随手扯过锦被替顾念歌盖好，头也不回跑出了房间，只留下顾念歌一个人在房间内凌乱。

院中众人吃饱喝足正准备散场，楚无戈通红着脸将百草拉到角落，支支吾吾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百草看着楚无戈面红耳赤的样子，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凑到楚无戈耳边神神秘秘说了些什么，楚无戈便急匆匆跑回了房间。

行之见自家主子这幅样子还以为是主子哪里不舒服，赶忙凑到百草身边询问情况，百草一副老不正经的模样笑着打趣：“我只是吩咐楚殿下注意节制而已，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

行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句话的含义，立刻羞红了脸转身离开，临走还不忘安顿好幺幺和喜儿吩咐她们二人呆在房间里不要出去，然后又将兰掌柜送了回去。

此时清蕖阁的院内只有百草一个人正坐在院中专心致志摆弄草药，对于房内是不是传出的嘤咛百草也是置之不理。

尽管楚无戈考虑到了顾念歌的身体状况，自己的动作已经控制的很轻柔了，但顾念歌最终还是因为体力不支昏昏成成睡了过去。楚无戈看着额沉睡中的人，十分怜惜将人搂入怀中。

明明自己也是一身倦意，可楚无戈怎么也睡不着。楚无戈索性起身走到院中，见到百草正在侍弄药草忍不住上千搭讪，还没等楚无戈开口，百草倒是率先开口：“殿下往后还请节制。主子的身体怕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她的身体可要紧？”

百草缓缓放下手中的草药转过身招呼楚无戈坐在身边，虽说为医者应当对病人的病情做到绝对的保密，可百草日日看着顾念歌这样消耗生命，自己却无能为力，百草心中的憋屈也需要一个倾诉口。眼下的楚无戈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主子一直不让我给你们说实情，我知道殿下和主子关系密切，今日我就抱着被主子责罚的风险，将主子的实情告诉殿下，还请殿下多多帮我规劝主子。”

百草在清蕖阁也呆了一段时日了，一向都是一副浑不吝的样子，难为他现在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而还让楚无戈有些不知所措。但楚无戈也知道，百草一旦出现这样严肃的表情就说明他将要说的事情是非常严肃的。

百草的手上并没有停下摆弄药草的动作，口中的话语也变得有些飘渺：“主子心脉受损的事情殿下已经是知道的，原本也不是什么重症，偏偏主子现在又中了牵机药的毒，这种毒会逐渐吞噬主子的气血，长此以往下去主子自然会撑不住。眼下我虽控制住了主子体内的毒性，但主子的身体已经受到了影响，往后想要治愈心脉隐疾只怕是难了。不过殿下放心，只要有百草在，我定然会想方设法保全主子的性命。只是主子若是一意孤行这样日夜筹谋下去，只怕是大罗神仙都无计可施。”

楚无戈虽然不懂医术，但他信得过百草。

“先生怕是不了解这个丫头，本宫自幼与她相识，若是她认定的事情就算是天崩地裂也无法更改。日后还得多多劳烦先生费心了。”

楚无戈说的是实话，即便他不说百草也是知道的，百草今日的话不过是找个人发发牢骚而已。百草低头苦笑：“也罢！谁让我认定了这个主子呢！”

楚无戈幽幽看着百草，目光中满是审视：“既然说到这里，本宫倒是有个疑问。以先生的才能，六国之中想要寻得一位明主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一件事，为何先生会如此死心塌地跟随着阿念呢？”

楚无戈审视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但百草却十分坦然回应着楚无戈的审视，因为百草接下来说的话都是他心中所想，尽管话语有些难听，但他问心无愧。

“当年我阴差阳错卷进了权谋纷争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从那之后我便知道了一个道理良禽择木而栖。殿下说的没错，放眼六国有的是权贵之人，可这些人中能够走到最后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吴国平王算一个，殿下也算一个，可是两位恐怕都无法接纳我。”

楚无戈只是轻声一笑：“百草先生倒是直言不讳，若不是因为阿念以死相逼让我留下你，先生恐怕早就成了我的刀下亡魂了。”

百草直视楚无戈的双眼，掷地有声道：“不管殿下信不信，我有一种预感，主子眼下虽然身处困境，但这样的牢笼根本困不住主子的才能，有朝一日主子将会与您和平王成三足鼎立之势，既然你们而为都无法接纳我，我为何不效忠于主子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总得为自己的日后做一番谋划，何况我相信以主子的为人，日后定不会亏待于我。”

“既然先生是因为利益才跟在阿念身边，先生又该如何保证，日后先生不会为了利益背叛阿念呢？”

面对楚无戈的质问，百草一时间有些答不上来。他知道这些生在帝王家的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疑心病。疑心病是这个世上最难医治的病症，尽管他是名满天下的‘鬼医’也无可奈何。

两个人之前是沉默，眼看氛围变得越来越尴尬，突然想起的声音打破了眼下的尴尬局势。

“若是为名为利，别人开出的条件不见得比我许诺给先生的要好，更何况我和先生之间的牵绊还有比名利更加重要的性命。试问什么样的好处才能够收买先生背叛于我这个救命恩人呢？”

顾念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此时正站在两人身后笑意盈盈看着百草。

百草起身看着顾念歌，缓缓朝顾念歌行礼。顾念歌也是落落大方向百草回礼。

“主子是经历过战场杀伐的热血之人，正所谓十年饮冰难凉热血，属下相信主子不管是身处何地都会有一个赤子之心。所以属下甘愿效忠于主子，也算是一个赌注。我赌主子不会亏待于我。”

“先生放心，既然先生将自己后半生的身家性命都押在了我身上，我不会让先生输。只是......”

顾念歌欲言又止的话语让两个人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