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我给你赎身

“莫说是三个，便是三百个条件我都会答应你。”

顾念歌醉眼朦胧看着楚无戈，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只是三个条件，第一你必须答应我，不论国与国之间如何征战，不可以殃及百姓。第二只要是心怀天下的英才，无论是哪国的人都不可以苛待。第三就是武儿，无论如何请殿下一定要善待武儿，保他一生平安。”

楚无戈将怀中人用力搂着，郑重其事道：“这三个条件即便你不提我也会照做，除此之外你也得答应我两件事。”

顾念歌噗嗤一笑：“多年不见我的阿无居然也学会了讨价还价。”

没想到楚无戈并没有笑，反而十分严肃看着顾念歌。

“顾念歌！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仔细听清楚了！第一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失去你的滋味我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第二等到这一切都结束之后，我会实现我当年的诺言，我要以国礼迎娶你，你必须要答应我。”

顾念歌只是醉了，不是傻了。她苦笑着说道：“殿下放心，我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至于殿下所说的第二件事情，恕我难以从命。事成之后殿下便是九五至尊，到时候殿下身边的人必然得是一个能够母仪天下的人。你我都是生长在皇室的人，自然应该知晓，帝后之间向来都是权益大于真情。我能够得到殿下的真心已经无憾了，不敢奢求尊荣。”

楚无戈听出了顾念歌言语之间的疏远，无奈叹了口气：“看来这些年你四处征战有些疏于读书了。纵观史书，只有那些昏聩无能的君主才会用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真正有才能的君主都是将自己心爱之人捧到了至尊之位。你相信我，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你正大光明站在我身边。”

醉醺醺的顾念歌不想再同楚无戈争论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只好借着酒意昏昏沉沉躺在楚无戈的怀中睡去。

楚无戈听着怀中人逐渐沉稳的呼吸，只好将人抱去床上，自己搂着这个失而复得的人昏沉睡去。

次日等到顾念歌醒来的时候发现房中空无一人，但她看着床头边的乾坤佩就知道，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

既然她和楚无戈的想法是一致的，自然要打起精神来应对那个难缠的吴子言。

顾念歌洗漱一番之后便摇晃着自己的腰肢出了房门，短短一夜间揽月楼的风头居然出现了逆转。

心可虽然和楚大皇子之间发生了龃龉，身后却还有一个平王给撑腰。反观被楚大皇子包了牌的知琴，明明摘了红牌，全程却要开着门伺候，楚大皇子甚至都没有留下来过夜。孰轻孰重立见高下。

前来主动示好的人让顾念歌有些应接不暇，幸好有柳妈妈帮衬着，这些人才没有耽误顾念歌太久的时间。

待到所有人都退下去之后，知琴笑得一脸温和：“妹妹今日打扮的好生素净，这是要去哪里？”

顾念歌知道知琴昨日被羞辱之后多半会把怨气发泄在自己的身上，实在是不想和她打交道。就在顾念歌犯难之际，平王身边的阿蛮突然出现在揽月楼。

“姑娘，按照王爷的吩咐，软轿已经在门外候着了，还请姑娘移步。”

借着吴子言的幌子，顾念歌迅速离开了揽月楼，只留下知琴一个人站在原地生闷气。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轿夫就把顾念歌送到了迎客楼。等到顾念歌进了包间才发现，吴子言和卢月云已经到了。

面对自己的姗姗来迟，顾念歌只好悻悻行礼：“奴家来迟了，还请王爷和卢小姐莫要见怪。”

“可儿说得那里的话，昨日本王只顾着和你相谈甚欢，却忘了你现在身子尚且虚弱，致使你饮酒过量，本王心里当真是过意不去。”

呸！你这哪是过意不去、我看你分明就是计划没有得逞的不甘！

顾念歌心里骂得十分难听，但面上还是笑得一脸虚伪。倒是卢月云听了这话后有些不满了。

“听王爷的言外之意您昨夜也在揽月楼？怎么你们这些男人都爱往这种烟花之地跑，楚哥哥是这样，王爷也是这样！不过就是些消遣的玩意儿，当真就这么好玩？”

卢月云话里话外都是在贬低顾念歌，好在顾念歌脸皮厚，这是几句无关痛痒的编排，对她而言根本就没什么影响。

相比风轻云淡的顾念歌，吴子言倒是有些无所适从，只好讪笑着来缓和氛围。

“不说本王了，今日我请云月来只不过是受人之托，是心可一定要当面感谢月云。”

顾念歌冷笑：好一个转移话题啊，三言两语就把卢月云的话头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心中再是不悦，顾念歌脸上也只能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卢月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顾念歌，开口便是鄙夷：“我看姑娘谈吐不俗，想来也是个饱读诗书的大户人家女子，不知为何会心甘情愿沦落风尘呢？”

顾念歌微微眯眼打量着卢月云，没想自己倒是小瞧了这个卢月云，原以为她只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的绣花枕头，没想到也是一个口蜜腹剑的人。简简单单一句话看似是对顾念歌的关心，但却在无意中贬低了顾念歌。一句心甘情愿就将顾念歌贬低的一无是处。

顾念歌喝了口茶轻声一笑：“卢小姐真实会说笑，若不是万不得已哪个清白女儿家会愿意沦落风尘呢？更何况还是揽月楼这种有进无出的地方。”

“姑娘若是愿意，我可以为姑娘赎身。”

也不知这个卢月云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顾念歌看着满脸天真的卢月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一边的吴子言缓缓开口：“月云有所不知，揽月楼并不是普通的青楼，揽月楼的背后是刑部的教坊司，姑娘们都是在刑部记录在案的。若是没有皇兄的允许，没有人能为她们赎身。”

卢月云一听这话反而更来劲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道：“这个好说，皇上对卢家向来恩中，改日我进宫给阿姐请安的时候顺带求了皇上的恩典就是。爹爹四处征战劳苦功高，这点小事而已，皇上肯定会恩准的。就看姑娘愿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