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伺机下药

等到桌面上一片狼藉的时候，终于到了交岁的时候。大家互相说了吉祥话之后也纷纷四散准备离去。吴子言原本是想将顾念歌送回揽月楼的，但他听到顾念歌今夜要随同楚无戈去清蕖阁的时候，吴子言的脸色也随之沉了几分。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又借口夜晚寒冷，执意要让顾念歌同自己共乘马车。

面对吴子言的提议，顾念歌自然是百般拒绝，但奈何她根本拗不过吴子言，最终只能由楚无戈在前骑马带路，自己和吴子言乘坐马车跟着后面。

一路上顾念歌为了避免和吴子言有过多接触，都选择了闭眼假寐。但她的这点小把戏根本就逃不过吴子言的眼睛，吴子言仅仅一句话就成功迫使顾念歌睁开了眼睛。

“今晚宫宴之上皇兄将下月初二迎接顾国质子如今之事交给了太子去做。不过本王也会从中周旋。到时候我会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安排你们二人见面。”

这个消息对于顾念歌来说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她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王爷此话当真？”

吴子言目不转睛盯着顾念歌轻笑一声开口道：“自然当真，尽管今晚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本王也能看出你今晚费尽心思将本王叫来是为了表达你对弟弟的思念之情。只是武安侯毕竟是顾国送来的质子，本王即便手眼通天也没有什么办法让你们二人相认，但本王会想办法让你们二人多多见面的。”

看着吴子言胸有成竹的样子，顾念歌也有些不明所以。她今晚设计将吴子言哄骗来别院的最初目的，不过是想要为她和楚无戈夜闯将军府安排一个不在场证明的目击证人而已，却没想到这个吴子言居然有了别的解读。

吴子言见顾念歌并不答话，反而上前一步握住了顾念歌的手迫切开口：“你帮本王解决了京中流浪人口失踪的事情，本王很是感激。别院中的那些孩子在眉眼处的确和武安侯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个叫顾思安的孩子，乍一看本王还以为是武安侯提前来了吴国。可是这些孩子又怎么能比的上武安侯呢？等到下月初二本王一定安排你们姐弟二人相见。”

虽说心可就是顾念歌的这件事情吴子言早就已经心知肚明，但这样宣之于口还是第一次。顾念歌也只好假装诧异道：“王爷取笑了，武安侯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我一届青楼女子怎敢和侯爷自称姐弟呢？”

“一身戎装威风扬，百转心肠现智谋。本王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经知晓了你的真实身份。昔日本王不止一次想过想要在战场上睁大光明会会你这个战无不胜的护国公主，却不想阴差阳错下你居然成为了本王的红颜知己。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子有些胡闹了，如今本王明面上只是一个闲散王爷，还请公主再耐心等待些时日，有朝一日本王定会还公主一个公道。”

顾念歌听了这话心中忍不住讥笑：先前你还对我百般试探，鬼知道你吴子言后来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了我的真实身份，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我整日里再惺惺作态了。

“有劳王爷挂念，只是顾念歌已死，有些事情还请王爷不要张扬。如今我在暗处的身份帮王爷做起事情来也方便了不少。”

顾念歌的这一番话正巧合了吴子言的心意。倘若他真的帮顾念歌恢复了名分，还不知道六国局势会发生什么样的转变，眼下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按兵不动。而且顾念歌说的也在理，揽月楼往来朝臣众多，的确是一个收集情报的好地方。只是不知道这个顾念歌到底是在帮谁。

吴子言也很清楚，尽管他现在和楚无戈已经建立来盟友的关系，但这种平衡关系根本维持不了多久。如果让他和楚无戈直接对决，他是有神算的。可若是加上顾念歌这个变数就不好说了，毕竟根据他这段时间的观察，这个顾念歌是一个比楚无戈更加棘手的存在，如果自己得不到顾念歌，也绝不能让楚无戈得到顾念歌。看来有些事情不得不加快进程来。

吴子言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表面上却对着顾念歌笑得极尽温柔。直到马车摇摇晃晃停下之后，吴子言才牵着顾念歌的手缓缓走下马车。

楚无戈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亲密的举动心中很是不悦，他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吴子言给无情打断。

“楚兄不日大婚。想来接下来的日子里会很忙碌，再加上月云这丫头从小骄纵惯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楚兄往后还是少去揽月楼的为妙。”

说完之后吴子言又转身对着顾念歌嘘寒问暖，眼看吴子言拉着自己的手紧握不放的样子，顾念歌也没有拒绝。顾念歌借着方才马车内吴子言向她承诺的由头朝着吴子言示好。顾念歌并没有直接说明是什么事情，但从两人对话中的只言片语楚无戈还是猜到了这二人说的是有关顾怀武的事情。

明明他和顾念歌为了这件事情已经谋划了这么久，眼下顾念歌却同吴子言说起这件事情，这让楚无戈有些不解，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顾念歌，他相信这是顾念歌的一个计谋。

等到两人寒暄过后，顾念歌上前一步替吴子言整理披风，一副关切的样子道：“时辰不早了王爷早些回去歇着吧。”

顾念歌的这一句话让吴子言有了一种在某些方面赢过楚无戈的错觉，或许是为了刺激楚无戈，吴子言居然拉着顾念歌的手，在顾念歌的手背上深情一吻，嘱咐顾念歌记得两人之间的上元佳节之约。殊不知吴子言的这一举动正中顾念歌的下怀。

顾念歌巧笑倩兮看着吴子言走远，等到吴子言的马车彻底消失在夜色中后，脸上立刻变了一副冷漠的表情转身朝着清蕖阁走进去。楚无戈本想上前去拉顾念歌的手，却被顾念歌给躲开了。

“阿无如果不想变得和吴子言一样陷入昏迷就先不要碰我。喜儿快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