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责罚顾思安

谁知，空青说完之后在座的人都愣住了。

顾念歌只是拿起一块点心塞到空青手中，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我当然知道不会是你，这一次随军的都是我信任的人。”

顾念歌言外之意就是这一次的消息并非军中之人走露。

“既然如此，静州守城军是如何得知消息，提前撤守南湾的？”空青不仅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更是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顾念歌并没有开口解答，反而是一旁的楚无戈给出了答案。

“因为这个守城将领曾经是吴子言的部下。”

对于楚无戈的这个回答，顾念歌并没有否定，而是用笑意肯定了这个答案。他们二人曾和吴子言建立盟约，可以说是最了解吴子言的人了。身为吴子言曾经的部下，若是连这点警觉都没有，那才奇怪了。

顾念歌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从方才的柔和变得坚定：“吴子言虽然久不在吴国军中，但他在军中的影响力还是不容小觑。如今他又荣登大位。恐怕现在正是吴军气势高涨的时候。”

尽管顾念歌并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大家都知道，接下来的南湾之战将会是异常艰难的一战。

经过两日的休整之后，顾念歌率领大军在第三天开始进军南湾。这一次不同于以往的行军，这一次顾念歌和之前一样部署了先锋小队，做了战前动员，一切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身后的大军士气高涨，但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顾念歌却始终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公主您怎么了？”影子看出了顾念歌的心不在焉，要知道大战在即，主将情绪低迷这可是军中大忌。所以影子才会主动上前询问顾念歌。

不光是影子看出来顾念歌的异常，就连楚无戈也看出了顾念歌的心不在焉。看着两人关切的眼神，顾念歌想要隐瞒自己的内心，但她还是做不到。

“不知为什么，我心中总是感觉十分不安。”

尽管顾念歌并没有说什么，但影子的心中也有这种不安的感觉。或许这就是军人敏感的天性。

顾念歌的不安并非无的放矢，她身经百战，对于战场的直觉往往比常人更为敏锐。她知道，这种不安可能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战斗将充满变数和挑战。

“公主，我们的计划已经周详，士兵们也都准备好了。”影子试图安慰顾念歌，但她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丝不确定。

楚无戈也上前一步，他的眼神坚定：“放心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共同面对。”

顾念歌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不能让这种不安影响到整个军队的士气。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继续前进！”

随着大军继续前行，顾念歌心中的不安并没有消减，反而更加强烈。顾念歌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忽略了什么细节。

在行军的路上，顾念歌都快要把地图给翻烂了。她知道，南湾的地理位置对于防守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优势，她必须找到突破口。

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顾念歌率领的大军抵达了南湾城外。南湾城三面环水临江，唯一的陆路入口城墙高耸，易守难攻。顾念歌站在一个小山丘上，眺望着南湾城，在心中盘算所有可能会遇到情况。

顾念歌站在远处的山丘上，看着不远处南湾城的点点灯火，心中无尽感慨。多年前她就是在南湾城这里一战成名，从一个不被看重的小兵，一跃成了玉龙军先锋营的副将。这里对于顾念歌来说是一个开始，也是这一次归来的开篇。

顾念歌和影子两个人站在山头上等候顾思安的归来，直到天色完全黑头的时候，负责押送粮草的顾思安这才匆匆赶回来和大军汇合。顾思安这一次除了负责押送粮草先行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就是沿途尽可能搜集关于南湾城守城军的情报。

捡到顾念歌的那一瞬间，顾思安的神情有一些落寞。顾念歌见状就知道顾思安肯定是一无所获，这倒是在顾念歌的预料之中。虽说近些年吴国军队在战力方面已经大不如前，但吴子言多年前打下的底子还是在的，若是连顾思安这种初生牛犊都能打探到吴国守城军的情报，只怕吴国距离亡国也不远了。顾念歌之所以给顾思安下达这个注定完不成的任务，只不过是想要杀一杀这孩子的锐气。

这两次的奇袭顾思安的表现都十分出众，以至于这孩子身上渐渐滋生了一种傲气。骄兵必败的这个道理说起来简单，但想要真的做到还是很有难度的。

顾念歌只是黑着脸一言不发，良久之后开口责备顾思安：“顾思安身为先锋营左前锋未能完成既定任务，按军规杖责五十，影子负责监刑。”

顾念歌的决定让顾思安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会因为未能完成一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而受到惩罚。但军令如山，他知道自己必须接受。只是他不知道，顾念歌这样做还有一层深意。

影子领命，准备执行军法。顾念歌的目光坚定，她知道，军队的纪律必须严明，即使是顾思安也不能例外。

空荡的山谷中只是回荡着军棍落下的声音，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顾念歌默默退出了人群，一个人走到枯树丛中痛苦捂住耳朵缓缓蹲下。

一件披风稳稳落在顾念歌的身上，楚无戈上前将人搂入自己怀中。他和顾念歌一起在吴国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他知道此时顾念歌心中的痛苦。

每响起一下军棍的声音，顾念歌的脸色便更加苍白一分，她紧紧拉着楚无戈的手，言语都有几分颤抖：“这个倔孩子，就这么硬生生地受着，都不吭一声。”

“因为行军途中任何不合适的举动都会暴露大军的位置，这一点是你教给他的。放心吧，思安不会记恨你的。”

楚无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说出了顾念歌的担心。其实顾念歌下令之后她就后悔了，五十军棍对于思安一个孩子来说，实在是太过严厉了一些。但军令绝不允许朝令夕改。

直到惩罚结束之后，顾念歌私下找到了空情，让空情去给顾思安上药，还再三嘱咐一定要用最好的药，因为接下来顾念歌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要交给顾思安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