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拒绝回楚

等顾念歌走出营帐之后，就看到楚无戈正站在不远处笑意盈盈看着自己，一旁的篝火衬托得楚无戈的面庞格外温柔，不同的是这一次，出现目光闪躲的人居然会是顾念歌。

从今日楚无戈和卫冉对峙的时候，顾念歌就在心中下定决心要成为阿无最坚强的后盾，可自己方才亲手将象征一军主将身份的军符交了出去，这也就意味着除了一个护国公主的头衔之外，现在的顾念歌一无所有。

当顾念歌的眼神出现闪躲的时候，楚无戈就已经走到了顾念歌的身边。面对近在咫尺的爱人，一向充满自信的顾念歌终于问出了那个内心深处的疑问：“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玉龙军的主将，不再是顾国的护国公主，我还有资格站在楚大皇子的身边吗？”

楚无戈轻轻握住顾念歌的手，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念歌，你听着，我楚无戈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身份，不是你的地位。无论你是不是玉龙军的主将，是不是顾国的护国公主，你都是我楚无戈最爱的女人。”

顾念歌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的声音有些哽咽：“阿无，我……”

楚无戈伸出手指轻轻按住顾念歌的嘴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阿念，你不需要说什么。你的决定，我明白。你的牺牲，我也明白。但你要记住，你的价值不是由这些外在的东西来决定的。我们之间的情谊是不会因为这些外在东西而改变的。”

顾念歌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扑进楚无戈的怀里，紧紧抱住他：“阿无，谢谢你，谢谢你懂我。”

楚无戈轻抚着顾念歌的背，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念歌，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

两人在篝火旁相拥而立，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知道，未来的路可能不会平坦，但他们也知道，只要他们相互扶持，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楚无戈轻轻推开顾念歌，从怀中取出一块精致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对飞翔的凤凰。他将玉佩系在顾念歌的腰间：“这是我母后留给我的，她说，这块玉佩代表着永恒和不变的爱。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希望它能代替我，时刻守护着你。”

顾念歌抚摸着玉佩，她的心中充满了温暖：“阿无，我会好好珍惜它的。”

但是楚无戈方才的话也提醒了顾念歌，很早以前，她就不再是一个人了。除了楚无戈之外，她的身边还有别人一直在默默守护她。如今她做出这个决定，她必须要为所有人安排好后路。

顾念歌爱不释手婆娑着腰间的玉佩，目光却转向了另一边，顾念歌犀利的目光透过重重山峦，似乎看到了远方兴宁城即将发生的一场恶战，顾念歌行军多年，这一次是她第一次出现心里没底的状况。她不知道这一仗自己会不会胜，但她知道，这一仗肯定是伤亡惨重。今日卫冉的话也让她意识到，楚无戈不仅仅是顾念歌的爱人，身为楚国的大皇子，楚无戈的身上有着更重的责任。顾念歌不允许楚无戈跟着自己深陷危机，因为楚无戈有他自己的战场。

“阿无，楚国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回去处理？”即便顾念歌并没有把话说完，楚无戈也猜到了顾念歌这是要将他赶走。

楚无戈微微皱眉，他自然明白顾念歌的心思，但他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她。他轻声说道：“念歌，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要相信，无论楚国有多少事情等着我，都比不上你来的重要。我今日已经和卫冉说好，两个月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回楚国。两个月的时间足够我们一起击退吴国大军，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看着楚无戈这般坚定的目光，顾念歌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劝不住这个人了，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顾念歌点了点头，她轻轻握住楚无戈的手：“阿无，你等我片刻，该轮到我去巡逻了。”

当楚无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将顾念歌的手紧紧握住。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跟在玉龙军中，他知道玉龙军中不管军阶高低，每个人都是需要暗示巡逻守卫，顾念歌身为将领，更是以身作则，她和影子的巡逻时间远远超出普通士兵数倍。可这一次，他却总觉得顾念歌回一去不回。

最终顾念歌还是挣脱了楚无戈的手，头也不回大步离去。看着顾念歌的背影，楚无戈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

顾念歌并没有说谎，她的确是前去巡逻了，只不过在巡逻结束之后，顾念歌并没有第一时间返回自己的营帐去找楚无戈，而是绕路去了空青和顾思安的营帐。

营帐中空无一人，空青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看着天上的月亮，背影看起来十分落寞。顾念歌知道空青这孩子不同与顾思安，这孩子心思重，此刻只怕是需要有个人前去开解。

“可是想家了？”当顾念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察觉不妥，她险些忘记了空青的身份和经历。

好在空青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变得落寞，早在经历过那场险些断臂的伤痛之后，空青就已经彻底放下了对顾念歌的城建，此时他是由衷将顾念歌是为了自己的亲人。

“算不上想家，只是有些想师姐和怀慈那个小家伙了。也不知道他们在楚国过的好不好。”

顾念歌轻叹一声，她走到空青身边坐下，轻声说道：“空青，你放心，他们在楚国一定会过得很好。”

空青点了点头，他相信顾念歌的话。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轻声说道：“阿姐，你来找我，不仅仅是为了说这些吧？”

顾念歌微微一笑，她知道空青很聪明，很多事情都瞒不过他。她轻声说道：“你这孩子总是这么聪明，我的确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空青立刻坐直了身子，他认真地说道：“阿姐直说就是，空青一定做到。”

顾念歌点了点头，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空青：“这封信，我想请你帮我送到楚国，交给楚幺幺。”

空青接过信，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阿姐你是说让我去楚国？”

“是护送殿下回楚国。”

空青有些惊讶看着顾念歌：“可是殿下今日不是不愿意回楚国吗？”

顾念歌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这便是我来找你帮忙的第二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