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十一章

当池宇他俩到达派出所的时候，秦小晨看到派出所上挂着的时钟，已经十点半了，周女士看他还没有回去，一定要担心了。马上就要给他打电话了，他该怎么和她解释。

为首的黄毛男，还有拖鞋男，还有一个姑且称之为跟班男坐在与秦小晨、池宇二人对面位置上，警察叔叔坐在秦小晨旁边，给秦小晨威慑的大气不敢出一个。他有些战战兢兢地用手搓了搓穿着的运动裤，以此想来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他第一次来没什么经验，他在脑子中疯狂运转，该怎么解释自己只是去拉架的。

他偷偷看了一眼池宇，池宇倒是神色如常。

警察叔叔问：“为什么打架？”

警察叔叔看向对面坐着的三个老油条。

黄毛明显来过一两次了，我先是一个推脱罪名：“警察同志，我原来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他过来踹了我一脚，我什么也没干，莫名其妙的。”

黄毛看向拖鞋男，拖鞋男表示收到，他也帮着解释：“我们几个就是那会在那边买东西，我看我朋友被打了，我就赶紧去过想要拉开。”

“你那是要拉开？你明明已经在帮着打了。”秦小晨一听到他们这么说就来气，也顾不上紧张不紧张。

“你等一下说。”警察叔叔拍拍秦小晨。

秦小晨咬咬牙。池宇看到秦小晨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碍于这是个严肃的场合，他抿了抿嘴，把嘴角的笑意压了下去。

“你还在狡辩！”警察叔叔朝对面的黄毛吼了一句。

黄毛缩了缩脑袋。

“不要把你在社会上的一套，放到派出所来搞！我告诉你。”警察叔叔拍了下桌子。把头转向池宇，说：“小伙子，你说一下。”

池宇端坐好，老老实实说：“警察叔叔，我没有先动手。他来我爸店里想收管理费，我爸已经交了。他还在说没交，说现在涨价了，我说已经交了，如果执意要收，我可以报警处理。他恼了，骂我。我就回骂了一句。他作势要砸店，我拦着他，让他出去。他朋友就也过来，揍了我一拳，我才还手的。”池宇原封不动的把话讲了出来。

池宇一脸真诚地看着警察叔叔：“警察叔叔，我就是一个大学生，被他们三个人打，要不是我同学过来看到，拦着一下，我就要被他们打死了。”

对面黄毛的直觉得嘴角抽抽，当时打架的时候，也没见他快被打死了。

黄毛揉了揉他的肋骨处，也不知道是骨裂了还是咋了，生疼。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打着哪了，肚子特别疼。”池宇揉了揉肚子，佯装疼痛。

“你咋了，我们待会去看看。”秦小晨真的以为被打着哪了，赶紧过来想看看池宇的肚子。

“收保护费，你上次进来就是收保护费，现在出来又收保护费。自己有手有脚的，不能找个班上上吗？”

黄毛还想解释，警察叔叔一眼看穿。

秦小晨的电话响了，他求助地看向警察叔叔。“我妈打电话。我能接一下吗？”

“你接一下。”

“老妈，我在我同学家，我等会就回去。”他一口气把话说完，不给周女士提问的时间，生怕出什么小纰漏。

秦小晨和池宇从调解室出来之后，黄毛等人又被带到了别处，他们不知道，已经先被放出去了。说有消息的话会联系他们的。

走出了派出所，秦小晨马上给周女士回了个电话，说还有一会就回去，他可舍不得周女士做好了菜没人和她一起吃。疼爱周女士是老秦家的优良传统，自然是老秦传下来的。

“你有没有受伤？”池宇问。

秦小晨看了看身上，扭了扭腰，转了转身体。“好像没事。”

“是吗。”明明是疑问句，池宇的语调并没有上扬。他戳了一下秦小晨的下颌骨处。

“嘶。”秦小晨龇了龇牙。

池宇当时瞥见秦小晨被拖鞋男的肘，抡了一下。

现在看起来，已经有些微微发青。

“你回家怎么交代？”池宇问。

“摔了。”

“万年不变的理由，没有一点新意。”

“行吧，就这样呗，本来她儿子，帮她外出买东西，路上这么多人，磕一下怎么了。”

完了，他回想起了什么。他竟然还没有买酱油！

“你要回去吗？我要去趟超市。”秦小晨想要先走一步。

“和你一起，我要去超市买点东西。”池宇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一点半了。我骑车带你吧。”

“你有车？”

池宇带着秦小晨走了一会，走进一个老旧的小区，在破旧的停车棚里，停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这个派出所离我家挺近的，你将就着坐。”

“不是不给骑车带人。”秦小晨犹豫要不要坐上，他想着上次骑车没带头盔，被罚了50。

“这是自行车好不好。”池宇一把把秦小晨拎上车。“坐好。”

池宇长腿一蹬，自行车轮转动起来。“你别说，还挺有校园爱情片的味道。”

“有个屁。”

“你好粗鲁。”城中村的路并不平整，一个凸起的砖，硌了一下车轮，秦小晨一个重心不稳，抓了把池宇的腰。

他觉着池宇的腰好细，好像又很结实，隐约有线条感。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啊。”

“你占我便宜。”

“我占个屁的便宜。”秦小晨一把又抓回去，好像两人经这么一下，好像亲近了些。“我就占，你能把我怎么样。”

池宇单手把握住平衡，抓住秦小晨的手，给拿到一边，不禁失笑：“我有点怕痒。别摔着了。”

秦小晨听话地把手拿开，他是真的怕摔了，回头鼻青脸肿地过节，他可不乐意。

“感觉你打架好像很有一手。”秦小晨发出疑问。他见今天池宇的身手不凡，觉得此人一定大有来头。

“还行。”池宇顿了顿继续说。“家里在这边做生意，这边有点乱。如果总是不还手，就会有今天这样的人来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