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遇难美人

绚烂的灯光，闪耀着五色的霓虹灯照着每一个迷离的人，陌生的人三三两两的坐着，舞池旁歌手的声音穿透每一个人，缓缓的弥漫在空气里。

“美人儿，乖。乖乖把这瓶酒喝了，哥哥今晚就不让他们为难你”男人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房子里，几个少年正躲在一旁笑着看向中间被灌酒的女孩儿。

谢晚缇那身白色的工作服被红色的酒液浸湿，有些冰凉微辣的酒液顺着喉管进入胃里，男人修长的手指拿着酒还在不停的往里灌。谢晚缇本就是那种高冷厌世的样子，此刻穿着被酒液染湿的白色衬衫却跟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孤傲之感。

若非生活所迫，依照谢晚缇的脾气绝对不会来干陪酒这一行。

“美人儿，不如今晚别走了……留下来陪哥哥吧……”男人粗糙的手抚上谢晚缇已经湿了大半的衬衫，谢晚缇下意识的躲避。

“各位老板，您点的酒已经送到了……”陆溪月搬着箱啤酒推开了包间门。

陆溪月把手里的订单表递给一旁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清秀的眉宇间透着一丝不悦和嫌弃。

除了正在灌谢晚缇酒的男人没发现来人是谁以外，剩余两人在看清是陆溪月的时候，就已经恭敬地站了起来。

胃部被酒灼烧的厉害，阵阵的抽痛让谢晚缇出了一身冷汗，加上男人的手更让谢晚缇难受。

“别……溪月，我难受……”谢晚缇把男人的手推向一边，看着门口的陆溪月，声音微弱沙哑。

陆溪月眼神迷茫，环视一圈才把目光落在房间中间那个模糊的白色上。她本就有些近视，戴着眼镜做什么也不方便，也就干脆不戴。

陆溪月上前把人拉到自己身后，看着面前刚才灌谢晚缇酒的男人道，“你们喝酒就好好喝，为难别人做什么？对着一个小姑娘动手动脚算什么，都是来干活的……”

“老子乐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凭什么拦着老子！你以为你是谁，老子要做什么还没人能拦着老子！”男人微微抬头，看着比他稍微高一点的陆溪月不满的皱眉道。

“嗯……你能把他们叫到外面吗？在这儿打架是不是要赔钱，我可没钱啊。”谢晚缇躲在陆溪月身后，摸着袖子里一直藏着的刀。

听见熟悉的声音，陆溪月微微一愣，猜到了自己身后藏着的人是谁。若是说刚才陆溪月之事出于人道主义才出手帮忙的，那么现在就是真心实意的。

“别打架，我们出去。”

陆溪月拉着谢晚缇出了包间，酒吧里依然花红柳绿，闷热的空气似乎要将人包围一样窒息。陆溪月脱下自己的工作服给她披上，带着另一个人体温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谢晚缇却不觉得反感，只觉得自己那颗早已结冰的心好像动了。

“你没事来酒吧干什么？你一个姑娘家这么晚了不回家来酒吧？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男人……”

陆溪月那双永远平静的眼睛里倒映着谢晚缇的瘦弱的身影，四目相对，两人一时间竟什么话也说出来，只是安静的看着。

“你也是女的，你也在酒吧工作。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这不一样，我们不是一样的人。”陆溪月语气冰冷，却还是尽量压着脾气。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是学生，我也是学生，我们还是同桌……凭什么你可以在酒吧工作？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工作。”

陆溪月伸手抓住谢晚缇的手，谢晚缇挣脱未果被她死死的抓着。陆溪月抓着她的手臂微微用力，“哐当当”一声水果刀才谢晚缇的袖子里掉出来，落在地上。

“你干什么？”谢晚缇准备去捡却被陆溪月抢先一步。

“随身带着刀？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在老城区伤一个人，别人会让你死的很惨的……”陆溪月把捡起来的刀在臂弯里擦干净，重新揣进谢晚缇兜里。

“你怎么知道？”谢晚缇抬手用还算干净的袖子把陆溪月脸上的灰擦干净，好奇的问道。

陆溪月轻笑，凑到谢晚缇耳边吹气，“你猜他们为什么怕我？”

陆溪月一脸笑意，谢晚缇替他擦灰的手微微一顿，胡乱在她脸上揉了一遍。

谢晚缇把陆溪月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直接穿在身上，手里的书包也懒得拿，直接扔在陆溪月手里。“不良少年是你小弟吗？我看他们好像挺崇拜你的。”

“不良少年？”陆溪月转头看着她，疑惑道。

谢晚缇点头，“就是，你和陈桓说话时站在门口看戏的那四个人。一个黑色头发，一个红色头发，一个黄色头发好像要有一个白色的。”

陆溪月一路陪着她出了西街，“他们不是什么不良少年，他们最多就是喜欢染个头发而已。黑毛叫许楠，白毛是许楠他邻居叫周渡，红色头发的叫祁之，黄毛叫简言之。”

两人慢悠悠的走着，夜色如墨，银月高悬，漆黑的街巷里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谢晚缇温柔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街巷里让人恐怖的安静。

“你真的杀过人吗？”

陆溪月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抹坏笑，凑到谢晚缇耳边上轻笑，“杀过，很多人都见过。”

谢晚缇一脸吃惊，“杀人是犯法的，你这样真的好吗……”

“骗小孩儿的，您这么大个的小孩儿还信啊，我要真杀了人就不会在这儿和你说话了。我杀过人这事不过是那群人到处乱传的，谣言伤人，你可不能什么都信。”

谢晚缇笑道，“我不傻。”

陆溪月好声好气的哄着，“行行行，你不傻，你一点不傻。老宋说你之前休学过一段时间，你为什么会休学？”

听到这话，谢晚缇顿时黑了脸下意识的抚上自己后颈被头发挡住的块疤痕。瞪了陆溪月一眼，“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乱问。我不想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问了。”

陆溪月摊了摊手，从她身后抱着她笑着说：“行吧，那就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