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计划

凌长勉蹦起来，指着他，无从否认，气得声音发抖：“肖队长明事理，观察仔细，多好的队长，今儿个让让我，让我先洗澡得了，继续把好队长贯彻到底。”

肖榕拍开他的手指：“你想早点睡的话一块洗也行，里面两个淋浴头。”

“不是所有人都乐意跟别人一块洗，”凌长勉穿回脱掉的衣服，认命说，“你先洗行了吧。”

“矫情，上学没在浴室洗过澡吗？”肖榕一如既往地不在乎他的情绪。

凌长勉上的学校是大澡堂，再好的学校都没空地给每个宿舍安排单人淋浴房，就空间紧缺的情况，建学校简直可歌可泣。人多的时候没啥事，不存在肖想男性身体的氛围，快速的洗完澡完事，赶上人多还有人在旁边催。

两个人的浴室截然不同啊，想想旁边是一个人赤果果的身体，那必定会浮想联翩。凌长勉不是禁欲青年，可能脑子发热扑上去多看两眼再摸几把，以肖榕的脾性，估计会打得他不省人事。

打不打的身上疼一阵的事儿不要紧，他害怕的是洗澡会有什么反应，肖榕再怎么说是个有漂亮脸蛋和不错身材的男性，他不会产生什么精神悸动，身体上不一定，那玩意儿向来不受大脑控制。

凌长勉等在浴室外边，身上脏兮兮的就没躺下，对面肖榕的床跟整个宿舍各个不入。凌长勉受不了脏乱差，以前只有他一个人住，他收拾得房间干净整洁不杂乱，肖榕只来两天一夜，睡的床单皱皱巴巴，被子随手一扭团成团，换下的衣服经过粗略的整理呈不规则的条状堆一块。

其实跟别人比肖榕勉强算打扫的一般的人，最起码被子叠过，床单铺过，衣服收拾过，只不过做的不太行。他们不是正规的军事队伍，不需要严格的管理，凌长勉去别人宿舍看到过更加凌乱的场面，屋里弥漫着怪味，都是累了一天的大小伙子没几个人有心情浪费时间收拾。

肖榕没制造出怪味，目前几次接触都是清清爽爽的味儿，脏衣服扔到一旁的筐子里，没大有味，要不然他宁可被打也会把肖榕的东西打包扔出去。

他的火来的快去的也快，以肖榕的优点掩盖他的缺点，肖榕打开门出来后他好心情地打个招呼。

这次肖榕离他近，他看见肖榕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数不过来，太多了，右胸的一块疤颜色格外深，他怀疑是被什么东西捅了对穿。

凌长勉依然保持面壁思过的姿势，想问问疤是怎么来的，转念一想，常年上战场的人摔了碰了是常事，也会被队友的弹药炸到。再者说他跟肖榕关系没好到能随便聊天的程度。

“滚去洗澡，记得关灯，”肖榕打个哈欠，“一会出来再说话当心我控制不住脾气。”

凌长勉呵呵笑两声，他没得受虐的病，不至于上赶着跟肖榕说话。

肖榕洗过后的浴室里有股热气，还有香味。肖榕竟然是香的，真不可思议。凌长勉在肖榕的一边架子上找到了香味来源，是个丑了吧唧用得看不出形状的香皂。凌长勉用的是从家里带来的昂贵的各种产品，想着活不下去能卖点东西换饭吃，多活半年不成问题。

鬼使神差地他凑上去闻了下，深吸口气。

肖榕接着带他们练习，除了专门的强化锻炼，也去练习各种枪。练了一两天就没再继续，训练场外加斯人变多，出行的危险太大。凌长勉觉得不是大事，他们面对加斯人是迟早的事，不如早点让他们亲身实践一会。

看样子肖榕也想让他们出去，每次从上校队里出来表情不是很好。

肖榕空出时间后直接去上校办公室，透明玻璃外，灯光照耀处聚集几个加斯人，门口守卫飞速将它们阻拦。不远处的电视播报最近的新闻，无非是某某国进行探测项目，最近的实验结果，抗体研究。他听了会广播便失去兴趣。

“上校，我之前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

李立德背对他，双手背在身后：“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不用跟我客气，用不着跟我客气。”

“我来这后彻底把以前那些放下了只是普通队员，您是我的上级我怎么能不跟您客气，”肖榕站起来走几圈，“李叔，给我透个底吧。”

“任务不是我做主，上面在审，”李立德说，“一周不可能。”

肖榕心情不受控制地烦躁起来，讥讽道：“照他们的审法，排队排到明年去了，时间就是他们拖没的。”

李立德拍拍他的肩：“你别太着急，时间太短任谁都不可能同意，我最多争取个短期任务，时间肯定超过一周。”

“这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他们的资料我都看过，有五分之三的人上过战场。”肖榕用头盔抵着玻璃，眼睛牢牢看向汇聚起来的加斯人。

“苍风队做任务的难度和之前的不同，”李立德说，“你知道的。”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肖榕抽出刀用刀背敲了敲门缝，灯光照耀下玻璃中的刀身闪烁着漂亮的黑色光芒，“李叔，我出去一趟。”

“底下的人够，用不着你。”

“我出去透透气，”肖榕只想找个地方发泄情绪，也给李立德留个思考的时间，“我力气没地使只能折磨您那些嫩花嫩草，怕一不小心弄折了。”

李立德还是给他打开门，他顺着楼梯到训练场对，没用异能只是单纯用手中的刀去切割加斯人的身体，他可以同时应付三四个加斯人，躲避血液喷溅让他格外花心思。轻松解决几个加斯人，用地上的雪清理干净刀身沾染的血迹，肖榕才返回李立德的办公室，拿起病毒抗体喷雾对着自己一通喷，这是研究出来最有效的预防感染的试剂，效果达不到百分百，仅百分之七八十的消毒效果使它在一众喷雾中脱颖而出。

“我想了想，简单点的任务可以，我之前受到过消息，有个北方的任务要去做，李叔你能不能跟他们商量商量，”肖榕晃悠着刀，“从今天开始的一周内是我能接受的期限，要是他们不同意，我就亲自去一趟了。”

李立德面色微变：“我尽量去争取吧，但说好如果损失太严重的话，后果如何我不能保证。”

肖榕笑起来：“后果我自己担。要说后果，我想不到能有什么更严重的后果，名誉？地位？我没那么多在乎的东西。”

“别的我不说了，希望任务能成功，失败了你得有个心理预期。”

肖榕随他看会新闻回到训练场。一个队员跑过来往他身上闻了闻：“哎呦，您身上什么味儿？”

肖榕认出他来，是五官比普通人敏锐的队员，他训了一句让他专心跑后回到一队的区域。能怎么办，加斯人身上腐烂的恶臭狠狠粘在他身上了。

“肖队长！”凌长勉问，“咱们这几天一直跑步么？”

肖榕微微颔首。

凌长勉无精打采地跑开，选拔的时候每天有不同的项目，现在呢，天天跑步，没什么意思。今天中午穆合来找他，提议今天晚上出去试试，外面的加斯人清的差不多了。肖榕训他们训得严，说话难听，任谁听了难免不受刺激。正好他想出去练练枪也怕被发现。

论及最根本的原因，大概是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