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剪发

昨天刚跟肖榕闹了个不痛快，睡一晚上凌长勉忘的干干净净，笑嘻嘻地搭上肖榕肩膀，摇晃着走路，肖榕看他的眼神很是不满，一忍再忍终究没动手。

这次肖榕叫所有队长来说的内容复杂。

苍风队去极北的任务不难，在两个月的清理中他们十五队会分成五组负责极北地区的五个区域，每组里面有三个队，还要至少有一名S级异能者。

任务最需要注意的是两个月内应对户外环境，有些异能者不是死在加斯人手里而是死于寒冷和饥饿。他们都做过寒冷训练和饥饿训练，为的是应对这样的环境，肖榕详细地说明他们途径的避难所位置和标识。

分区域进行后所有队伍间距离远，无线电联系不到其他区域，一个区域内的三队即使联系得到，不能仅指望其他队救援。

连肖榕都头疼的是极北地区最近频繁有暴风雪，狂风卷走地面一切人类建筑物不成问题，他们人说不准会被吹走。

凌长勉照常训练，几天时间飞快流逝，为让他们休息好，上校给他们放半天假，但所有人没有想象的放松，上校说完后训练场内静悄悄的。他整个一上午都在恍惚，清点要带的东西后忘记点没点全，又把东西翻出来重新数。

“数几遍了？”肖榕插缝走进来。

“记不清，”凌长勉抱头啊一声，“我数到哪了？”

“行了，一会该走了。”

凌长勉懒得再数，包里带的东西应该全了，他只是不放心，多数几遍依旧不放心，索性收拾好。

狂风天气出行不容易，外面来了几辆车带他们到最近的站点，乘坐火车到极北地区站点，然后再改乘越野到极北地区内，之后的行程只能靠他们步行完成。

凌长勉想到接下来的艰苦，难受的多裹层袜子。他抬头再看到肖榕，顿时心里翻江倒海，肖榕在他沉迷收拾背包的时间里理了个发型，有的地方剪的短，有的地方长，看得出来原本的打算是剪出个板寸，技术差点火候，剪的东倒西歪，不用问就知道是肖榕自己剪的，这会儿人家跟没事人一样套衣服。

这倒霉发型凌长勉多看一眼难受得不行，他拽着肖榕的衣服暂停穿衣服的动作：“别穿了，你剪的什么破发型？”

肖榕不以为然：“长长就好了，没人看到。”

“再长出来也丑，给我剪子。”凌长勉摸了把头发，还以为会毛毛楞楞地扎手，肖榕这样硬梆梆的人头发却很软。肖榕对摸头发并没有和拍屁股一样反感，无意接受了他的抚摸。

“好看能当饭吃？”

“你自己看不到别人看得到，好看不能当饭吃但看见了影响别人吃饭，比如我。我免费给你服务一次，等着也是等着，不浪费时间。”

肖榕不愿掰扯，直接扔给他剪子，凌长勉一看乐了，是肖榕威胁他用过的剪子，好好的处理伤口的剪子拿来剪头发，也是别处心裁了。

凌长勉把他带到卫生间，他的手法不好，心里没有压力，肖榕压根不在乎他剪的怎么样，他相信即便发挥出差的离谱的水平，还是赶不上肖榕剪的令人糟心。他简单地剪短，剪短的头发使肖榕露出光洁的额头，肖榕的脸太无可挑剔，算整体发型看起来比较正常，换个人来不一定能撑得住。

肖榕安静地站着，没过一会闭了眼，卷翘浓密的睫毛随呼吸微微颤抖，他的皮肤算不上光滑细腻却有健康的光泽，气势内敛的肖榕不再嚣张凌厉，甚至看着是精致易碎的瓷娃娃，凌长勉放轻动作，怕惊扰了他。

他们的气氛着实奇怪，肖榕大概想不到身边的人是同性恋没往暧昧上想，凌长勉不愿打破，两人奇妙地维持一种平衡。

凌长勉享受难得的平静，即将前往极北地区的紧张不知不觉中沉淀。

“好了？”肖榕偏开头。

凌长勉干笑两声：“行了，要不是你有这张脸，剪出个这发型没法出门见人，找地方哭去吧，看看我给你修的不错吧？”

他说得轻松，脚底下迈不开步子，肖榕身上散发出热气，呆他身边都是热乎乎的。

肖榕对镜子摸了摸头发：“还行，离我远点。”

昨晚被狠狠教训一顿后他痛定思痛，考虑肖榕的底线到底在哪，省的以后他在宿舍里过得不安生。凌他尚未琢磨透肖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暂时总结部分底线，不做离谱到打心底接受不了的事，一般动嘴不动手，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要是惹毛了会动手，动完手气随之消了。

总之凌长勉自觉贴近肖榕的举动不过分，

肖榕常年在外面做任务，大冷天的战斗，休息时免不了队友和队友紧紧挨一块取暖，所以肖榕不是讨厌别人接近的人，他昨晚挨骂的原因很可能是肖榕不喜欢碰屁股腿一类的私密位置。再加上他实实在在打一巴掌确实疼，肖榕才跟他动的手。

而现在，肖榕气不顺，随口骂他一句完事。凌长勉没听他话走远，反正肖榕又暖又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还站着干吗？收拾东西。”肖榕斜他一眼。

“这就走，欣赏我的杰作。”凌长勉伸手揪短到扎手的毛发，“看我剪的多好，长短均匀浓密适中，衬的人好看。”

“头发浓密跟你没关系。”没哪个男人被夸不高兴，肖榕也不例外，不明显地翘起嘴角。

凌长勉都看傻了，小心脏儿扑通扑通跳，肖榕笑起来不板着脸的样子太好看了，早点冲他笑，他挨罚挨骂乐在其中，怪不得杨亚舒那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治不好。

“你这人别扫兴啊，”凌长勉嗓子发紧，“要不帮我看看行李吧，我不放心。”

“应该带什么东西我嘱咐过好几遍，让你们每天早晨背五遍背一周，你背到谁身上去了？我不会帮你，做不好就离开苍风。”肖榕立马拉下脸，“穿衣服，走。”

凌长勉心肝儿颤了颤，失望的想到整天凶巴巴的才是肖榕本性吧，昙花一现的笑当个美事尝尝味得了，其他的......凌长勉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