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神他妈的做鸭

戚言听声音熟悉，他站起来回头，见到来人，有些惊讶：“楚沉？你怎么来了？”

经理手直接被甩走，心里有些不爽，他朝着楚沉说：“谁啊你，那么没礼貌。”

楚沉直勾勾地盯着戚言，眼底情绪复杂，在暗处似乎有些愠怒。

他没搭理经理，拽起戚言的手腕，紧紧拉住：“我不来等着你给你收尸？”

戚言没懂，但他现在不想走。好不容易在网上找到个月薪比较高的工作，刚刚已经听经理话给那群男人倒酒，差一步就谈成了，他不可能丢掉。

他坐回原位，争脱掉楚沉的手，说：“我不回去。”

楚沉身体紧绷，怀疑自己的耳朵：“不回去？”

经理见缝插针，直白地说：“小言都说了不走，你要走赶紧的，别浪费我俩时间。”

戚言没说话，就当是默认了。

楚沉嗤笑一声，在他们俩之间来回看，合着自己成了坏人，他声音平静，冷淡如水：“这样，你们看起来很熟啊。”

经理以为戚言跟他不和，把人当傻子一样撒谎：“熟！当然熟！小言专门来我这工作。”

楚沉瞥了眼戚言，他立马点头道：“嗯，我来找工作。”

经理不嫌把火候再加大点，他巴不得眼前这个冷搜搜的小屁孩赶紧走：“有没有眼力见，不知道我俩在谈正事啊，你来插什么脚？”

戚言觉得经理话说的有点严重，再怎么说楚沉也是他朋友，刚想开口缓和，就听见楚沉“啪”一声，把手拍在吧台上：“什么正事啊，说来听听。”

眼神极具压迫，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戚言被吓了一跳，他赶忙站起来，有点不理解：“你干嘛发那么大火，我真的是来找工作的，别添乱了行吗。”

楚沉心里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眼里不断涨起肉眼可见的愤怒，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你倒是说什么工作啊，非要让我误会是吗？”

大晚上来gay吧找工作，给别人倒酒，让经理摸头发，吵着让自己回去......工作？那他倒要猜猜下一步是什么......

经理怎么说不会被楚沉吓到，毕竟混那么多年了，他察言观色，看出眼前这小子对戚言有意思，他眯了眯眼，非要给楚沉使绊子，语气侃谈：“晚上来我这工作，小朋友，你觉得呢？”

这句话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可戚言没听出来，他愣是顺着经理的话点头：“没错，我昨天在手机上看到这家酒吧正招聘服务——”生。

猛地一下，戚言被拽着手腕离开。

走出星夜，楚沉一刻不停拉着戚言走到旁边的酒店。

雨丝扑面而来，横冲直撞进戚言眼里，一只手被紧紧攥着，另一只要不时揉下眼睛。楚沉迅速拿了房卡把人拽进电梯，这才松手。

“操！你他妈干嘛，疯了吗？”戚言头发被雨水打湿，卷毛微微塌陷，变得又湿又软。

楚沉站地笔直，睨了他一眼：“不是找工作吗，我给你。”

戚言揉手腕的手停下来，抬眸看他：“你他妈给我什么工作啊，让我来酒店做保洁？”

电梯到了，楚沉走出来，戚言的话没得到回答，跟他一起出去。

“滴”房卡触碰到感应锁，一套标准大床房映入眼帘。

楚沉把人拽进来，把他堵在门后，一点一点向他靠近，鼻尖的气息跟他周身温度不同，像夏天吹来的一阵热风。

“你说你去找工作的？”楚沉继续逼近，歪头靠向他耳畔，语气轻佻：“那我猜一猜，是去gay吧做鸭吗？”

戚言心里正盘算是用桌上的烟灰缸砸他头还是直接踹他裆，还没想出个苗头，他却愣住了。

做鸭？神他妈的做鸭。

他表情难得露出错愕，什么是做鸭？

总不可能是他以为的蜜汁烤鸭吧......

他不解，但气势绝不能输：“你现在把我堵在酒店，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楚沉当然知道，不仅知道，他还想更进一步。

“不喜欢？我不在给你创造工作吗。”楚沉坐到床边，长腿交叠在一起，表情一脸冷漠。

戚言急了，这算哪门子的工作？

“你给我说清楚，你今晚到底想干嘛！”戚言气愤地走到楚沉面前，卷毛都给炸出来了：“你让我工作被炒鱿鱼，这会儿又扬言说给我工作，哪呢，我问你我他妈工作呢？！”

楚沉不紧不慢地伸出右手，指了指自己，坦荡无比：“还没看出来？我啊。”

戚言：“？”

“你脑子有病啊！”戚言简直要被气笑了，“今天真是无语到家了。”

他瞥了眼楚沉，确定这人确实没喝酒，他又道：“你今天来星夜干嘛，寻乐啊？”

楚沉挑了下眉，从上到下打量戚言，笑了一声：“那还真是。”

戚言：“......”

“神经病，我踏马招你惹你了，害老子今晚竹篮打水一场空！”

楚沉起身，这次换个地方堵他，把他挤在桌子旁的小角落里，眼中含笑，戏谑道：“今晚不是要接客工作吗，接我不行？”

戚言又落了下风，很可恶地被他像圈地盘的狼一样围住，挣脱不开，他声音软下来：“楚沉，你看我今晚都那么惨了，外面刮风又下雨的，你就赶紧让我回宿舍睡觉吧......”

觉得没用，他又补充道：“宿管阿姨要查房的......”

“不行。”楚沉一口回绝，他不想再等下去了，继续道：“说话，接我吗。”

硬的行不通，软的也行不通？！戚言彻底失去耐心，把他推开：“你他妈今天神经啊，我接你妹的客，他妈你跟灌了二锅头一样，自己玩去吧，我回去了。”

语毕，戚言走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膀：“快到门禁了，要回就早点。”

楚沉站在原地没动，戚言刚拉开门，就听到楚沉不大不小地声音传来：“来工作不就是缺钱吗，要多少，我都能给。”

戚言关门的手放下来，回头看他。